第五卷 邪魔悲恸 第五卷 邪魔悲恸 第二章 看不到阳光
能温习到奥莉西雅的平和。
弗雷德丽卡丝毫不理会塔那托斯继续前进着,塔那托斯也只好面对着她倒退着行走。“你终于离开了那个令人厌烦的家伙了,他身上的那种气味让失去了肉体的我无法忍受而不能出现。这令我们许久不见,难道你不想念我吗?”从弗雷德丽卡冷冰冰的表情上,塔那托斯立刻得到了回答。
“你急于想表达对于一个人的看法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如果奥西寻找食物时短暂的离开不足以让你出现的话,现在你也没有任何理由来到我面前。”弗雷德丽卡不能够确认,自己的言语是否是出于对那张脸的尊重。她至少知道,自己本身是并没有心情和眼前的那个人说话的。
弗雷德丽卡已经走到了走廊的尽头,她不得不停下脚步,从窗口向外望去。远处是橘红色的云雾,仿佛渗透着血污一般。而下方则是广袤无垠的黑暗,望不到底的深谷,这些都留给了前方一片巨大的空旷。即使这里并不是地狱,那样的深谷也一定是通往那吞吐着炙热的火焰的地方。瞳孔中层层叠叠的地势让女孩少许有了一丝迷惑,在进入城堡之前她明明看到城堡是建立在一片空旷的平地之上,没有一处靠着这样的陡崖。她眼中望到的似乎只有麻木的虚幻,但漠不关心还是占据了主流的思绪。她随即回转过身,回到了走廊中面对现实中的塔那托斯。
作为一个没有实体的游魂,塔那托斯反而变得有趣了许多。或者只是因为女孩的心境变了,对她的阴谋与狡诈已经漠不关心才会有这样的感觉。又或者是两者兼而有之。总之塔那托斯脸上被弗雷德丽卡尖刻的言语所赋予的人性化的无奈让她看上去可爱很多,她用受尽委屈的语气说着:“经营了许久的计划被突然打破的失落,你也应该给我一些时间去调整。难道就因为这样你生我的气了?”
“你无法对一个真诚善良的人生气,这就和你无法对一个纯粹的暴徒生气一样。前者因为她通常的善意而得到人们的原谅,后者则因为她的无可救药而丧失了对她生气的价值。但现在唯一一个可以让我生气的人已经不复存在,这是被你美称为‘计划’的阴谋突然失败所造成的结果。我不想知道你这次得出现又是带着什么样的‘计划’,只是无法知晓你是否会愿意向我解释一下我所关心的真相。”
“你要知道,真相是无法从他人口中得知的,你只能从这里或者那里听到或者看到事实。不经过自己心的处理,这些事实永远无法转化成真相。”塔那托斯一脸正经得说着,“我想要告诉你的事实是我的‘计划’曾经将奥西得身体变成了女性,但随着我的计划的失败,他也再不可能变回我计划中的样子。现在他的身体变回了七年前被罗兰杀死的那个肖——当时的具体情况你可以直接去问他,他会告诉你——所以他现在并不能算一个完全的活人。”
“对我有用的真相是奥莉西雅再也不可能回来了吗?”
塔那托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你就这样让自己死去了吗?”最后塔那托斯终于说。
“假如一个人是从小生活在这地底的世界,他并没有见过阳光的美好也就并不会感到生活在黑暗中的悲哀。但是如果有一天让他又一个机会来到了地面,被他看到了天空中的太阳。感受那金灿灿的温暖如同在母亲的怀抱中一样,那穿透一切的光明也让他的心境变得无比的清澈,世间的万物也被阳光染上了给中各样的鲜艳色彩。他在阳光之下欢快地狂奔、欣喜地舞蹈。他正要将自己没有边际的快乐表达出来,却又突然被塞会了地底,并且被告知今后再也没有见到阳光的机会,你认为他还会有活下去的信心吗?”
塔那托斯微笑了,笑得无比的灿烂。她本身就不是一个喜欢开到年轻人乐观看待生活的长者,而是把欺骗与罪恶的毒蛇缠绕在自己的脖子上作为装饰的恶魔,把面对死亡的恐惧带到人间的死神,把生命女神的子女引向黑暗彼方的使者。但她这个微笑却并没有这么多的含义,只是因为:“你这种比喻和某个神经质的中年人曾经说过的是如此的相像。”
这是神经质的中年人指的就是瓦姆派尔。
听了奥西的说明,瓦姆派尔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他好像一株因为没有了阳光而枯萎了的绿色植物一般瘫倒在那张黑色的真皮沙发上面。
“我感到十分的遗憾,瓦姆派尔。但我认为如果你要再去找一份定期的食物也并不会有太大的麻烦。”
看着瓦姆派尔那依然无力的身体,奥西回忆起他刚才过激的反应,突然有了一个疯狂的念头:“你不会……是……爱上奥莉西雅了吧?”
瓦姆派尔把头抬离了沙发的靠背,侧过脸去望着奥西:“有时候我无法控制自己去怀疑巨大的生理变化会不会让一个人类的智慧衰退,我从来都知道你的无情,但也知道也因为这样你可以将别人的感情看得十分清晰。丰富的生活经历让我并不会像人类的少女那样羞于承认自己的情感,我确信你从前不嘲笑我只是因为你的不屑。但现在你给我的感觉却是一个不谙世事的人类小鬼。你知道,血液的羁绊对于吸血鬼来说就好像灵魂的羁绊一样,吸血鬼对别人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