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侍女识相地退了出去,“我只是国王的养女,不要叫我公主了。”侍女也只是称亚蒂为“大人”。
“亚蒂,你的梦想是什么?”弗雷德丽卡冷不防地问出那么一句。亚蒂愣了一下,突然变得平静了下来:“梦想么……我的梦想是看着自己的儿子或女儿长大,然后让他们叫我母亲大人。”亚蒂半开玩笑地说着,但她笑不起来。
“是这样吗……”弗雷德丽卡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女人就该是这样的吗?没有人回答她。就应该是这样的吧,为什么不呢。
庄严的红地毯一直延伸到教堂内。那是一条望不到终点的道路。包括她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告诉弗雷德丽卡,它的尽头是幸福。
很小的时候,弗雷德丽卡曾幻想,有一天,英俊的王子会骑着白马来迎接自己。把自己从痛苦的深渊中解救出去。但现在,弗雷德丽卡猛然发现,即将成为自己的未婚夫的人,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王子。而自己真心期望的人,则是年龄比自己的父亲还要大的奥西。那个家伙,不会和王子的身份粘上任何一点的边儿,如果这真的是童话,奥西肯定是魔王。
而作为这个童话的女主人公,美丽的弗雷德丽卡公主,现在被魔王施了恶毒的魔法。她的心,背叛了王子。
弗雷德丽卡却希望,奥西是王子。因为从来就只有王子才会在公主嫁给魔王的前一刻,奋不顾身地来拯救公主。但奥西不是王子,所以他不回来救弗雷德丽卡。
或者也许如果奥西真的是王子,是那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来救自己的人,弗雷德丽卡就不会希望奥西来了。
肃穆的教堂,所有人注视着弗雷德丽卡。
“普林斯-帕伯尔,你愿意弗雷德丽卡-赫米特作你的妻子,无论富贵、贫穷、幸福、灾祸都和她永不分离吗?”
“我愿意。”
“弗雷德丽卡-赫米特,你愿意普林斯-帕伯尔作你的丈夫,无论富贵、贫穷、幸福、灾祸都和他永不分离吗?”
神父的催促令弗雷德丽卡感到不安。她应该早就知道,奥西是不会来救自己的。但不能否认,在她的内心深处,总怀有那么一丝的希望。
弗雷德丽卡短暂的犹豫造成了贵族们的困扰,他们无法理解,他们开始窃窃私语。王子用感到奇怪的眼神望着弗雷德丽卡。他也不能理解。王子的完美,即使是谦虚的他自己,也无法否认。
不能这样。弗雷德丽卡的心中强烈地抵抗着,即使奥西不来又怎样,从一开始指望奥西把自己带走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奥西是靠不住的,如果弗雷德丽卡要找一个可靠的依赖,在自己需要的时候随时挺身而出,保护自己不受伤害,那么王子,就是最好的选择。弗雷德丽卡终于明白了,对自己来说,奥西的魅力所在——是令自己感到存在的感觉。
如果这真的是童话,自己真的是美丽的公主,那弗雷德丽卡希望自己并不是为了让王子来拯救而存在的东西,不希望自己是王子打败魔王之后的战利品。美丽的公主,为什么不能有一剑将魔王劈开两半的力量?公主并不只是因为一张美丽的脸蛋而有价值的。
奥西,唯一承认弗雷德丽卡的人,同时也是一个强者。初次的遇见,弗雷德丽卡是强盗,奥西是被抢的人。两年来,年轻的弗雷德丽卡宣布自己要抢劫的时候,奥西是唯一一个认真对待自己的人。本已习惯了被嘲笑的女孩,在汪洋大海中抓住了一块木板。
如同深夜行船看到了港湾,迷雾中的弗雷德丽卡抓住了身边的一丝光明。周围的景物渐渐清晰,一个个棱角分明的轮廓。
“我……不愿意。”不大的声音中透着女孩的坚定。
如同在烧得红热的铁块上浇了凉水,神圣的教堂里异常的吵闹起来了。
“就是应当这样的,弗雷德丽卡。”王子在身边温和的微笑,“有什么想法的话,就好勇敢地说出来,不说的话,没有人会知道的。”宽容是人世间最高尚的美德。但这并不是一场闹剧。
“弗雷德丽卡不愿意的话也就只能这样了,订婚典礼取消吧,父王。”
“那是自然,不过侮辱王家尊严是你,弗雷德丽卡-赫米特的罪名。”
两个穿着紫色制服的军人进到里面来,弗雷德丽卡的眼神却变得有神。她看到的,并不是最终入狱的自己,而是一场不可能胜利的战斗。由此,她开始变得兴奋,她的血液开始沸腾。她的偶像,她的英雄,她心目中的罗兰-比金的形象让她对女性战士有了信心;冷静的凶手,儒雅的恶魔,总是在他脑海中出现的奥西令以弱胜强的小几率胜利成为她的兴趣。
“这是我的过错,但我不能坐以待毙。”只要还有一丝胜望,弗雷德丽卡就不会束手就擒。她顽固的认为,如果是奥西,即使只有像自己这样的力量,也是能够胜利的。弗雷德丽卡敏捷的躲开了奉命抓捕他的军士,下巴上的一记默念了好久才完成的强化拳将其中的一人击晕。这是奥西的传授,简单的局部肉体增强术,由于弗雷德丽卡快速地掌握了愈合术,奥西所给的特殊待遇。
弗雷德丽卡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