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庆幸你有一个漂亮的女儿。”听到这个带着半边面具的白袍法师那么一说,强壮但一脸忠厚老实的大汉“哗啦”一下跪在了地上:“牧师大人,求求你救救我的母亲吧,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求您放过我的女儿吧,她还小,什么都不懂。”
弗雷德丽卡看着这个变态法师根本不理会那个大汉,自顾自的用右手食指抬起那个小女孩的下巴,仔细的欣赏着。她算是明白了,原来骑士校旱中的那些欺压百姓的豪强向肾病不是虚构出来的了。她真恨不得狠狠地打一顿这个变态,但举起拳头却又犹豫了,刚才剑在身边的时候都打不过他,更何况现在自己的剑正挂在他的腰间。
那个女孩眼神恍惚的望着这个男人,好像十分的害怕,却又不敢反抗。
“你也许误会了我的意思了,”冒牌白袍优雅地说,“我只是突然看到你的女儿,忍不住夸几句而已。如果我有这么漂亮的女儿我也会庆幸的。”
大汉送了一口气,急忙堆起了笑脸:“牧师大人您说笑了,您的女儿十分的漂亮。”显然,这个老实人真的认为是自己误会了,他以为这个牧师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女儿和他的女儿年龄差不多,所以牧师做一下比较而已。只有弗雷德丽卡知道,这个人完全是个有恋童癖的变态。
接着,冒牌白袍把桌子上所有的钱币都挑选了出来,放进自己的口袋,还一脸吃亏的样子,高傲地说:“其余的这些废品携带起来实在太麻烦了,原本想让你去换成钱的,但那样太浪费我珍贵的时间了,我就勉强一下只收这些酬劳了吧。”他还用一种极为优雅恬淡的声音说这种话,简直无耻到了极点。老实的大汉也只好唯唯诺诺地表示感谢。
弗雷德丽卡看到那个优雅的无赖走到了床前,她到现在还不是完全相信这个人真的能够治好那个老妇人。
男人最后又问了一次:“你确定你要不惜一切代价救活你的母亲么。即使她活过来了,也不可能像年轻时那么健康了。”
“拜托您了!”大汉坚定无比地说。
穿着白袍的面具男人看了大汉一眼,才转过头去对着昏迷中的病危老人伸出了手,掌心正对着老妇人的身体,口中念起了不明意味的古代语言,而那些连串起来的音节却不知为什么给弗雷德丽卡一种不快的感觉。
但这并不影响奇迹的发生。不一会儿,刚才气息还十分微弱的老人呼吸也匀称了起来,脸色也变得红润。催眠效果渐渐消失,老人缓缓的坐起了身。
“母亲,您觉得怎么样。”
老妇人的眼神黯淡而迷茫,却已经完全离开了死亡的阴影。她淡淡地回答:“呼吸顺畅多了,大概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了。”她平静的坐着,反而没有那个孝顺的儿子那般的惊喜。还没等那个儿子从喜悦中回过神来,面具男人却默默地离开了。
弗雷德丽卡急急忙忙地跟了出去,却仿佛听到男人的低语:“希望对方至少还活着……吗?”
弗雷德丽卡似乎也被那家人的喜悦所感染了,这使得她对这个变态的看法也有所改善。她微微的绽放了笑容,追上了面具男:“你其实人也不错啊,但你既然要救那个老太太又为什么还要收他们的酬劳呢,你也不在乎这几个钱吧。”
“我在乎。因为高贵如我的人是不可能像你那样去拦路抢劫的。”
弗雷德丽卡紧紧地握了一下拳头,她已经知道了这个男人说笑话的时候也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了,但这样正经的讽刺杀伤力实在很大。他并不回应,只是等待这个男人继续正经的解释——当然不一定会有。
“我不想受人恩惠,也不想给人恩惠。如果是我没有受到了别人的帮助却没有回报,才感到自己的尊严受伤。更何况,做这件事情本身,并不会令我感到快乐。”
弗雷德丽卡会心的一个微笑。她发现,原来黑袍法师并不像传说中那样的邪恶了,也许这么差的口碑只是因为他们都像这个男人一样,喜欢把自己的温柔说成自己的自私吧,帮助别人的同时还将心比心地考虑尊严的问题,却不会表达自己的可爱的家伙。
“不过想不到你真的会治疗魔法呢!”弗雷德丽卡揶揄着。
“没有那种魔法我是一点儿都不会的,”面具男骄傲的样子其实也挺可爱,“不过并没有能够延续那个老妇人生命的治疗魔法。她是太老、太劳累、太虚弱了,并不是得了什么病。我所使用的,只是黑暗系的最简单魔法之一的‘黑暗献祭’,将那个男人的生命力转移到了他母亲的身上,他的寿命会大打折扣的。”
弗雷德丽卡笑笑:“我早就猜测是这样的了,果然。不过那又怎么样呢,那个男人为了自己的母亲,就算马上要了他的命都没关系吧,这样不也是一个很好的结局吗?”不过弗雷德丽卡这才想到,大概面具男之前作出想要大汉的女儿作为酬劳的暗示,是为了试探大汉到底是更希望谁作“黑暗献祭”的“祭品”吧。弗雷德丽卡越来越觉得面具男深藏不露了,她开始回想男人之前的一些令人不悦的笑话,是否也别有深意,但却总想不明白。
“你真的认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