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就快要玻豪了,我已经什么都不管了,只求你救救她!”
很多人朝这个方向望了一眼,就继续忙着手上的活儿了,还有一些人则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的冷漠。
弗雷德丽卡在心中窃笑,她想起了骑士校旱中无偿的拯救平民的伟大牧师,而这个黑袍法师又怎么可能会治疗术呢?他们擅长的应该恰好是相反的事情,将活人变成死人。她等待着这个冒牌货的反应,看看这个冷酷的男人装模作样摆架子的时候是一副什么模样。
男人在沉默,弗雷德丽卡已经观察出来,这个男人再说话之前总是喜欢先沉默一下,也许这样显得比较酷,或者根本是在考虑什么样的措辞才足够有型。“我可以跟你去看看,不过你要知道,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太感激您了,太感激您了。”高大而强壮的男人连连地磕头,相比之下显得十分纤细的白袍面具男则一副很受用的样子。弗雷德丽卡对面具男的反应感到惊讶,就算他真的会治疗术,一个底层劳动者也应该没有什么油水可压榨才对,更加讨厌的是,面具男一定会让自己跟着一起去的。
而边上的许多人也是只敢在心中暗暗替那个过分孝顺的儿子感到惋惜,为了一个注定死去的已经没有任何价值的老人去请求一个白袍法师,如果被辱骂或者暴打一顿算是很好的结果了,而这个法师却答应了他,他的一生也算完了吧。
但不会有一个人站出来讲一句话。
于是弗雷德丽卡跟着两个大男人走到了一处破旧的小屋。狭小的空间中,三张灰黑色的小木床已经占据了三分之一的空间,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太太正辛苦地蜷缩在其中一张小床上,舒展不开身体,一个和弗雷德丽卡年龄相仿、穿着寒酸的小女孩正在照顾着老人,左手拿着一只木碗,右手拿着一根勺子,体贴地给老人喂粥。
“莉尔,快让开,让牧师大人给奶奶看病。”
显然,就好像人们将所有的黑袍都当作死灵法师一样,白袍也总被人们称作牧师,即使很多治疗师都是不信仰神的,也从没有人想要纠正这个错误过。
女孩听话的从床边站了起来,一句话也不说得奖碗和勺子放到了桌上,安静的侍立在一边。并不像小小年纪就跑去当强盗的弗雷德丽卡,一般在这个年纪的女孩都是怕生的。
面具男走近老人,显然,这个冒牌货不可能凭借经验就判断出老人的病症。弗雷德丽卡看到他口中念念有词的同时,手指对空画了一个简易的魔法阵。弗雷德丽卡猜测,大概是个探测魔法吧。完成之后,老人却昏迷了。
面具男转过了身。
“牧师大人?这是?”
“放心,我只是让她睡着了,有些话她最好不要听到。”
“您的意思是?”强壮的大汉显然紧张了起来,他焦躁不安的两手相互紧握着,想要知道答案的同时又有着对可能出现的噩耗的恐惧。
“我已经清楚他的病症了,并且有十足地把握治好她。现在就要看你能否承担酬劳了。”
大汉有点高兴又有点担忧。弗雷德丽卡明白了,刚才那具有明显暗示性的类似噩耗的话是面具男故意的,先让人担忧才能更方便压榨,但这似乎一般是用来对付富商的手段。
大汉开始忙碌的翻箱倒柜,将很多比较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放在了桌上,不只是钱币,连砍柴的斧头和猎弓都拿了出来。这更使弗雷德丽卡同情他的,因为他的全部家当似乎也只是用来打发乞丐的。即使是平民,贫穷成这样的也不多。
而面具男显然是不满意的:“你应该庆幸你有一个漂亮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