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王的军队就驻扎在乾元山,远远望过去,漫山遍野都是修罗王的军队,不知道有多少人,我和龙女就站在修罗王的寨子前面,等着守门的士兵进去通传。
是大师兄叫我们来回访一下的,其实若不是身份上的问题,大师兄要自己过来的,不过修罗王是派使者来访,那么回访的时候也就派身份相当的人就可以了——此行的任务是要打探修罗王的实力,看看他是不是够资格跟我们联合。
修罗王在大帐里面接见了我们两个,落坐之后,修罗王道:“听说你家大王曾经被如来压到山下面长达五百年?”
“是,当时他中了如来的计,如来骗他站到自己的手心里,然后用山压住了他。”我说。
“如来的诡计……当年我也是被他骗了,才被封到了修罗界的。那你家大王是怎么出来的呢?”
“嘿嘿,那如来想要惩罚他一个不听话的徒弟,叫他的徒弟步行走上十万八千里到他那里去取经,大王——也就是我大师兄,就是那时候被放出来沿途保护他那徒弟的,后来我们几个,”我指了指龙女,“也都加入了队伍,我们认他那徒弟做师父。可是到了如来那里,先是师父辩倒了如来,接着大师兄一棒子把如来打死了,观音告诉大师兄说,很久以前,根本没有妖怪和神仙的区别,神仙不过是先联合起来的一群妖怪罢了,我们是后来的,想要挑战他们的利益,于是被称做是妖怪……”
修罗王开始哈哈大笑。
“大王笑什么呢?”龙女问。
“我笑……”修罗王又笑了半天:“你们可曾想过:神仙成为神仙之前,是什么?”
“这个……自然是妖怪了。”
“呵呵,那你们说我应该是神仙还是妖怪呢?”
“你不归玉皇大帝管辖,当然也应该算是妖怪了。”
“可是我跟玉皇大帝他们一样,有他那天就有我了,怎么轮到他来叫我妖怪?”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龙女道:“那么说,大王既不是妖怪,可也不是神仙,大王怎么称呼自己呢?”
“问得好,”修罗王说:“你道这世间的力量——斗转星移,风霜雨雪,都是谁来控制的?”
“有天上的神仙啊,”我说:“漫天神仙各个轮流职守,风婆管风,龙王管雨……”
“哈哈哈,”修罗王笑道:“可是龙王之前呢?”
“龙王之前有别人在管理啊,我年纪小,不知道那么久以前的事情。”我说。
“我来告诉你。”修罗王说:“很久以前,世界上没有神仙,也没有妖怪,这种种力量——包括斗转星移,风霜雨雪,都是自然发生的,没有什么力量在操控它们;当时所有的生灵,包括人在内,都是有灵气的——法术,智慧,力量这三者为所有生灵共有,不同的是有的人多一点,有的人少一点,后来有一群人,把这三种灵气集中起来,封印到天柱山下面,于是出现了两种人,一种是会法术的,一种是不会法术的……”
“那么说,你就是属于会法术的了?”龙女问。
“对,当时有三个人,如来得了法术,玉皇大帝得了智慧,我则得到了力量,我们三个开始打了起来,美女崇尚我的力量,跟我走了,玉皇大帝则独占了美食——每隔上一段时间,我就回来跟他们打上一场。”
“那么众生呢?众生没了法术,没了智慧,也没了力量?他们不反抗么?”
“反抗?拿什么反抗?”修罗王反问道:“众生变得愚蠢,没了力量,也没了法术,可是还有一种能让众生觉醒的,那就是寿命——在那时候所有众生都是长生不老的,于是玉皇大帝建立了三界轮回,叫人在里面反反复复受尽折磨——几十年的寿命不足以积累太多的智慧,人变得苍老也就没有了力量。”
“可是照这么说,你们封印了那些力量,我们这群妖怪又是从哪里来的呢?”我问。
“这很简单:时间长了,那种力量外泻了一部分,于是就有了你们这群法术人——或者就叫妖怪吧,现在你们妖怪和我修罗王有共同的目的,咱们联合起来,打败如来和玉皇大帝,平分了三界!”
“我大师兄已经把如来打死了。”我说,“当时我亲眼看见的。”
“可是如来不会那么容易就死了的,这个我知道,如来扔下的是肉身而已——你会法术当知道肉身不算什么,随时可以换的。”
“可是大师兄的棒子是上古神兵,被它砸死的都是魂飞魄散的。”
“哦?”
“你不相信也罢,等等就知道了——大王要跟玉皇大帝打,你有多少兵力呢?”
“五百万。”修罗王很自豪地说道。
“真的?”我们妖族也不过就两百万战士而已,我不相信他会有五百万战士。
“当然是真的,我带你到我营中去看。”修罗王说。
“不必了。”我此来就是为了查探一下修罗王的真正实力,刚才在外面已经看到了漫山遍野的修罗战士,现在修罗王又如此说,我想这应该是一个可以合作的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