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我杀了你们!”
“啊!杀人啦!”其中一个很及时地大喊起来,生怕死前没机会说出真凶了一样。
“唷,好可爱的小兔子!”还没等那两个女人反应过来,小兔子已经经由雷特的手,送进叆鴜的怀中。“真的很可爱,就和你一样!”顺手捏了一下她软软的小鼻头,嘿嘿……
鼻子酸酸的,不是被捏酸的,而是想哭。叆鴜就这么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他善意的微笑淡化了她一颗小小心灵的挫败感和恨意。红了的眼睛,被兔兔的毛遮住,整个身体也向他靠了过去,兔兔跳开了,雷特弯腰抱起她,任她缠着自己的脖子。本来只是想帮个小忙,却想不到平生第一次感觉一份难得的信任与依赖竟降临在他的头上的那份难以抑止的激动。
面前的两个女人真是可恶,欺负可怜的小叆鴜,他真恨不得给她们一人一猛拳,只可惜,他是从来不打女人的。
“我已经两个月没见过艾休斯了。”直到现在,叆鴜也没有叫过艾休斯一声父亲,她坐在雷特的腿上,吃着他从休葛洛那里抢来的梅子,“以前我每天也要见他好多次,除了他之外,没有人会对我和妈妈笑,那些人都只想杀了我们。”
“谁说他们想杀了你们的?”雷特单手支着下巴,闲散的目光打量着她可爱的吃相。
“那还用说么?我又不是小孩子,那种眼神,我一看就知道了。”
雷特轻笑,你不是小孩子,我是行不行?
叆鴜见他没有意思为那些人辩护,便对他的好感又加深了一层。“可是最近他都没再来过了,我妈妈好像很伤心,天天都哭,哦!当然是偷偷地哭了,她是不会让我知道她在哭的,但是每次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敏感的小姑娘,没有一天享受过天真烂漫的日子,真是可怜。他抚着她银粉色的发丝,柔柔顺顺的很漂亮,两年不见,她又长高了很多,不知道还能不能放在自己肩膀上很容易地跑来跑去。长大后会很像她母亲的,雷特确定着。
这个听众很不错,叆鴜开心地想着,这辈子(七年来),现在这一刻的感觉似乎是最为完美的了,当然,窝在妈妈的怀抱里,也让她觉得很美,但是妈妈眼中的痛苦也同样感染着她,令她的心难得安宁。
“我在想,如果艾休斯不要妈妈和我了,那我们该去哪里呢?反正我是不想回魔族去的,多刹还会把妈妈关起来,还会逼我练习那些讨厌的魔法。”
“不要你们?怎么可能呢?你父亲很爱你母亲的(大家都这么说……),最近没去看你们,可能是有其他的原因吧?”雷特猜测着,“既然我们不知道原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叆鴜睁着大眼睛想了想,点点头,“好,我相信你。上次你说救我妈妈,你就没骗我,我觉得这里的人只有你才会说实话。”
“啊?”雷特干笑了两声,什么怪理论啊!
正聊得开心,忽然听见远处传来的嘈杂声。
“怎么了?”叆鴜干脆站在雷特的腿上张望,之后又被他举高,看得更清楚了,“怎么有好多人聚在我们的房子周围呢?”
“你们的房子?”雷特突然感到不太对劲,“你确定?”
“是啊。”
“快走!”抱起叆鴜,雷特向人群冲了过去。
…………
“发生什么事?”与梵魄莉亚擦身而过,雷特替叆鴜询问着。
本想尽早退出人群的梵魄莉亚抬眼见到叆鴜,立刻显出惊惶失措地样子,“啊……”
“到底怎么了?”雷特刚把叆鴜放在地上,小家伙便钻来钻去,钻进花园,向大门跑去。
梵魄莉亚也说不出话来,雷特见此只好作罢,冲着叆鴜消失的方向走去。
触目惊心的,艾休斯面色苍灰的半跪在地,双臂紧拥的显然是已香消玉损的紫焰。无声的泪水滴落在她白净的额头上,浸湿了她的发。
三个月没见的艾休斯似乎刚刚大病过一场,瘦削的脸颊,暗黄色的眼白,浑身的颤抖不知是因为丧妻,还是真的身体不适。叆鴜和雷特先后的接近,他好像完全没有感知,只是紧紧抱着紫焰的尸体,一动不动。在他身边站着圣灵族的大祭祀耐戈,手持手杖冷眼旁观。
身前的叆鴜让雷特看不到她的反应,可他还是清楚的知道,紫焰对叆鴜来说意味着什么。蹲下身,试图抱过她,却冷不防注意到她手中燃起的一团暗紫色的淡光,湮气也随之暴涨。
“你做什么!”还没等雷特动手,大祭祀耐戈的一杖便落在叆鴜的肩膀上,迅速将她弹开,撞向床角,“你疯了!想杀你的父亲吗!”
根本不在乎被耐戈打得有多疼,她很快起身,并转过头,唇角的血迹也不抹去,合着泪水,一点点被冲淡。慢步向前走着,愤怒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艾休斯,“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她?”
雷特想上前阻止,见到她的伤又让他心疼,可面前所发生的一切毕竟是圣灵族的家务事,他身为圣战族人,怎么可以插手干预呢?站在这里本身就已经是一种越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