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拿起一把茶壶,就去抓祝狐的提梁或把手;倘若要拿起一本书,一般是拇指和其余四指各夹住书本的两侧;要抓起一个球体,可以单手五指抓起,球体如果较大,就用双手捧起。
要拿起并移动大型的物体就要借助工具;要移动一个星球到达遥远的目的地,你需要用什么?
裴拉松怔怔的道:“如果是别人说来我还不信,你倒是说说怎么办?我们光听听也觉得大开眼界了……。”
休斯道:“我们不可能在这个世界建立一个传送阵把世界本身传送过去,不考虑无法取得的晶石数量和工程的巨大,光是这种设想本身就自相矛盾。”
众人点头。开始目光迷离猜测着。这道超难题开始变成有趣的谜题。
伦迪道:“莫非是铺造出一条轨道让它自动旅行过去?”
达达笑着道:“这是一种办法,但是速度太慢,一百一十光年的距离用上这种方式可能要上万年才能抵达,这样的做法还会使这个世界失去白天黑夜和季节变化以及其他种种的环境变化和自然灾难,那这星球上的生物都无法存活了。”
大家听得不甚了了只光点头,毕竟科学对他们来说还是充满神秘。
费达费解的道:“如果对这世界施上这么大的力量,那施力处——也许是一片海洋、一处山脉、甚至是大半块大陆——非得土崩瓦解不可了。”
换休格达斯猜测道:“出动所有飞船拉过去?”一说出口便觉得此法蠢笨无比,不好意思的不往下说了。
达达看大伙议论了一阵渐渐失了兴趣,也该是谜底揭晓的时刻了,他不无得意的道:“其实很简单,我在这一头作为传送阵,休斯在蓝星域作为接收阵,我们在外层空间同时动作,经历的时间之短在人们看来就像失去了一眨眼的时间片断。”他走到旁边桌上,拿起几块纸镇和笔架墨水瓶等物事摆弄了起来,讲解起挪移的方式和他们两人届时所处的距离,“以这个墨水瓶示意为幽蓝星,那它旁边位置的这块晶石就是四陆蓝星了,我到时候会回到休斯那边去,帮他一起纠正安放到正确的轨道。”
休斯补充道:“由于轨道和现在略有不同,所以到时候引起的时间度量,季节和昼夜长短等等问题就需要你们来进行不合理的合理解释了,其他的技术性的工序不会有问题。”
这个方法不算难懂,但是最难理解的是他们的力量究竟到达了什么样的程度,如果是移山填海那也罢了,他们轻描淡写讨论的对象却是个异常庞大和复杂的系统!场上几人也算都经历过大风大浪了,除了心理感慨一番也就释然了;毕竟知道的越多,就越知道不足,能够看到自己不足的最终尽头是番什么景象,起码也算是比那些浑浑噩噩一生的大多数人幸运多了。
在半拜访也算半正式的谈话结束后,众人便散了;至于具体挪移的日期达达是这么说的,“就在最近吧,还有些协议上的问题,这就要靠休斯处理了,他需要通过这空间统治者的同意。当休斯下次回来,或者——你们开始发现到有些小小的异常,那就是结束了。”
挪移的过程只是一瞬间,在这刻你看见枝头上的飞鸟腾跳而起,但在非常非常短暂的下一瞬间它却像时间被偷走了一小片段般直接在空中翱翔开来——跳跃同样要损失时间,但是星球的质量远大于一艘同样进行跳跃的飞船,也许是基于跳跃的所有乘客共同分摊了时间的逻辑体现了自然的公平性——所以总体时间的损失非常的小,与空间跨越的损失相比更微不足道了。
第二天上午,低垂郁结的乌云被短暂的东风忽然吹得不知去向,冬日的暖阳在上头闪闪发亮,街道边和城外远山上或明快或稀疏的树影点缀这又熟悉又开始感觉着陌生的城市。休斯和奥洛丽两人到了城北纪念广场,进行必要又久违的凭吊,广场中高耸的纪念碑刻满了无数的姓名,他终于在石柱的中部发现了昔日同窗好友的名字……。在他心神游离了一番之后,发觉对面的奥洛丽失去了声响,赶紧绕了过去,见她悬浮空中怔怔的注视着石碑上的某一点,他顺着她目光搜索着,终于看见了一行名字:庞贝特 西罗妮。
奥洛丽道:“这是我呢,总感觉怪怪的。”她伸手轻轻摩挲着上面的刻文。
休斯缓缓道:“当初我也是想把你们两人先甩进空间裂口的,没想到被你们同时抢先了一步……,否则现在该出现在上面的名字就应该是休斯了……。”
奥洛丽叹道:“如果真是那样,我还真没本事复活你了。”她抱紧了他。“我现在有点烦恼。”
他的手在她背上游移着,两人落到了地面,“什么烦恼?”
“悠久的岁月造就出循规蹈矩的生活和堆积如山的记忆,人生失去了价值感。”她目光望着远处,幽幽叹道。
他捏了捏握在自己手中的小手,“别想这些没来由的问题了,你以为我们从此就轻松了?”拖着她向离开广场的方向走去,“ 还没有发生就自作主张的开始设计结果,这是当过神后遗留下的不好习惯,要改。”
她还是不无忧虑的道:“但是我有了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