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黑面狼的意外,尤其是“狼爷爷长,狼爷爷短”的叫了半天,黑面狼心中大乐,看来这毕风也是知道我的厉害,对我总是还算客气。照这么看的话,回头劫下商队以后,不妨分他一半红利,也教他知道我黑面狼不是见利忘义的人。
随着留下的一个人往前走了十数米,果然地上满满的都是大酒坛子,那人一脸堆笑的说道:“这还是上回抢了一个商队以后,留下来的中原好酒呢,我家毕老大特意拿出来招待狼爷爷的。”说完快步的来到酒坛边上,却不开封起酒,只是盯着黑面狼。
黑面狼用马鞭随手指向一个酒坛:“就那个吧。”
那人连忙将黑面狼所指的酒坛打开,拿起一个酒碗,自己舀了一大碗喝了下去。这是马贼之中的规矩,不论是什么样的关系,请人吃东西都要自己人先尝尝,以保证酒中无毒。当了马贼万事都要加上十二分的小心,黑面狼当然更不例外。眼看那人喝了酒后,还是一脸笑嘻嘻的,安然无事,黑面狼点点头:“好,众位兄弟,先暧暧身子,这一夜都累了吧。”
如果这个时候谁要说不累,那真是假话。这一日一夜的赶路,尤其还是冬天,如果不是在马背上颠簸的话,水壶里的水都有冻上了。那人刚刚打开酒坛的时候,酒香就传了过来,如果不是没有黑面狼点头,几个爱酒的马贼都要扑上去了。此时见黑面狼发话了,众马贼欢呼一声下得马来,抢过酒坛便喝。
大凡马贼都有点酒量,更不用说这些累得浑身没力的马贼了,四五十坛酒根本不够这些马贼喝的,有的人才抢上几口,再看看已经没有酒了,不由得骂骂咧咧。
只不过黑面狼的马贼终是无众不同,就算在这种时候,如果有人仔细留心的话,会发现其实并不是所有的马贼全都一拥而上去抢酒,总有五六十人围在队伍的最外面,小心的看着四周,一直到有人喝过酒来代替他们,这时他们才过去解渴。这也是黑面狼在与敌人无数次交战中总结出来的经验,因为没人会知道你的敌人会在什么时候来攻击你。
毕风手下的那个人送过一碗酒,恭恭敬敬的端给黑面狼,黑面狼接过后闻了闻,一饮而尽,不由说道:“酒是不错,不过中原的酒,总是没我们西域的酒够劲,喝起来总是缺少点男人气。”
那人连忙说道:“这大漠之上,要说起男人劲,谁敢和狼爷爷相比?什么样的酒也入不了狼爷爷的口,狼爷爷凑合先喝着,只当是润润喉咙。”
黑面狼笑道:“你这小子还真会说话,毕风什么时候收的你呀?我手底下这帮人,杀是能杀,可是偏就缺一个你这样能说会道的。”
那人仍是一脸的堆笑:“不瞒狼爷爷,我没入伙之前,是做生意的,这嘴上的活总比别人利索点。你老要是高兴,我就多说两句。”
黑面狼说道:“哦?你了是个商人出身?那现在怎么抢起商人来了?做生意赔了?”
那人答道:“这天底下的生意哪有好做的呀,累死累活赚点钱,还不够花的呢。”说着又端过一碗酒,“狼爷爷您再喝点,好张张精神。”
黑面狼又将酒饮下,再抬头看看前面,怎么这么半天,毕风还没有过来?不由问道:“你家毕老大,怎么还不来?不会是有什么事吧?”
那人笑道:“哪里会有什么事呀,我家老大这就到了。”
黑面狼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入的伙呀?”
那人低下头,掐指算算,一本正劲的说道:“我入伙也有一个多时辰了。”
黑面狼一愣,不由笑道:“你说什么呢?你一个时辰以前才入的伙?”
那人说道:“对呀,其实啊一个时辰还不到呢。反正我也不想常当马贼,等放倒了狼爷爷和众位兄弟,我这马贼也就当到头了。”
黑面狼越听越不对劲,喝问道:“你在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那人脸上的笑意不减:“我说的很清楚了,狼爷爷没听清楚?哦,我明白了,狼爷爷中了这酒里的毒,所以话都听不清楚了。到这时候,我就不瞒狼爷爷了,这酒里面的毒可是非同小可,这是阿以达圣神的传人亲自下的毒。如果不是阿以达神赐给我无尚的法力,这毒我也是顶不住的。狼爷爷不信啊?不信你看看你的兄弟什么样了?”
黑面狼抬头一看,大吃一惊,就在他与人谈话的时候,大批的马贼无声无息的倒下,有些人发现不对劲,可是张大了嘴,却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黑面狼大喝一声,抽出腰中的马刀,要砍向那人,却是头晕眼花,手足无力,身体一抖从马上掉了下来。
那人走上近前“嘿嘿”一笑:“这回头传出去,是我抓住的黑面狼,我也不用再行商了,格鲁王怎么也得给我个官做做呀。
乌萨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怎么?穆穆儿,不想和大当家的一起经商,要去当官了?那好啊,以后当了官老爷,大当家的也全靠你了。“
穆穆儿忙道:“大当家,我在说笑,你怎么就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