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让人不得不承认亲兄弟姐妹之间,就是有某种特殊的无法解释的联系。猫儿的心被冻住了,就好象再没有什么感情存在于她的内心世界里,小威也听左如兰说狗儿的被柳绝飞迷惑了,迷失了本性。
可是当狗儿纵身飞上假山面对猫儿的一差那,姐弟两个都愣在那里。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感情在二人之间是无法抹杀的,就在狗儿杀气腾腾的来到假山上之后,当他看见猫儿的第一眼时,这种莫名的激动突然的就笼罩了个的心。
姐弟二人就在假山之上足足对视了一柱香的时间,邹家的四小姐邹凤儿在下面喊道:“柳公子,你怎么了?”狗儿却象没听见一样。小威也在人群里看着这一幕,虽然他无法解释,但是隐隐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坏事。
半晌之后,猫儿突然淡淡的问道:“你…姓什么?”
狗儿的眼中出现了一种迷茫的神情,他低头想了很久,缓缓的说道:“我本来姓余,可是义父对我恩重如山,所以我现在姓柳。”
“恩重如山?”猫儿想不到狗儿会用这四个字来形容柳绝飞,“不妨说来听听啊?”
狗儿定了定心神:“我在堰江村被陆小威打成重伤,是义父救了我。义父不但救了我,还教我、养我,象亲儿子一样待我,没有义父的话,我早就死了。”
两人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以小威的功力,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听狗儿这番话,好象他并不糊涂,柳绝飞把什么都告诉他了?柳绝飞为什么要告诉他?那柳绝飞有没有告诉狗儿,是十三太保黄潘杀了他的亲父余北目?
可猫儿却并没有问小威在思索的问题:“这么说,柳绝飞对你真的很好了?”
狗儿点点头:“义父对我恩同再造。”
“恩同再造…”猫儿喃喃的说着,“那我师傅对我呢?是不是也恩同再造?”猫儿突然笑了笑,却笑得很冰、很冷,“我们两个原来都是被再造过的人。恩同再造,你说,再造了一个人,就真的是恩吗?”
再造了一个人,就真的是恩吗?狗儿没有答出来,小威在下面也听得愣住了。猫儿被水神王再造了一次,狗儿也被柳绝飞再造了一次,而小威呢?好象没人冻住小威的心,也没有人用什么法术来迷惑小威,可小威觉得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堰江村渔民的儿子了,是什么再造了他?是什么让他成了一个称霸王一方的大王?当猫儿问完这个问题,假山上的狗儿和假山下的小威,都呆住了。
猫儿又问道:“你…你还想不想姓余了?”
“我…”这个问题狗儿还是答不出来。还要不要继续姓余?或者从此以后就姓柳?这段时间以来,狗儿一直都是以姓柳为荣的。柳俊这个名字,现在在天尊国新一代中就是一颗闪光的新星。可是这个在他的印象中是第一次见面,就能让他激动万分的女子,问他还要不要姓余的时候,他真的答不出来。为什么还要姓余?为什么不姓余?
看着狗儿眼中的那份迷惑和彷徨,猫儿突然觉得自己的脸上凉丝丝的。天气并不算冷,怎么会有凉丝丝的感觉?猫儿摸摸自己的脸,天啊,居然是泪。自从做了水神王的徒弟,猫儿就不记得有泪水这种东西了。那颗被冻住的心,一直以来都是没有感情的,没有什么事可以让她高兴,也没有什么事可以让她伤心。但现在,当她重新面对着她的弟弟,泪水终于流了出来。随着泪水一起流出来的,还有许多尘封的记忆。
后院中邹家的人在下面不由都边看边谈论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位柳公子一直以来都是从容不迫,风流倜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大将风度。哪知今天一碰上这个奇怪的女子之后,居然变得魂不守舍,有人悄悄说着:“这女子说不定会妖法。”另一答道:“当然了,你没看她是怎么进来的,比风还快,要是人的话怎么会有那么快的身法,当然肯定是妖法了。”
邹凤儿在边上听得心惊肉跳,自从柳俊来到邹府之后,邹凤儿一颗心就落在他的身上。邹家在灞洲的势力无人可比,邹家四小姐的眼睛从来就看不起任何男人,唯有一见到柳俊之后,芳心不住,一缕情丝就定定的缠在柳俊的身上了。而对于邹家来说,如果能和二太保攀上亲,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因此上很多本来是邹家的事,狗儿也往往出头来做,比如今天之事。邹家的二公子邹仁贵也在人群里,但也由得狗儿出头飞身上了假山来对敌。
可是万没想到,狗儿一上了假山就变成这个样子,可急坏了邹凤儿。邹凤儿狠狠的拉拉邹仁贵:“二哥,你看,这是怎么回事呀?”
邹仁贵年约三十,少年老成。父亲年岁已大,而大哥这几年来又卧床不起,邹家的大小事情都由二公子说了算。邹仁贵也看出事情不对,但邹仁贵不懂功夫也不懂法术,就算是外行看热闹,他也看不出什么来。只不过事到如今,他不出面肯定是不行了。
邹仁贵轻轻的咳了一声,走人群,朗声说道:“在下邹仁贵,不知这位姑娘来我府上有何贵干?还请赐教。”
邹凤儿急道:“二哥,你还和她客气什么?叫人打她呀!”
邹仁贵脸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