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看的时候,整个阁楼都是封闭的,因此到了里面之后,除了刚刚被楚霸王踢出来的窟窿以外,楼内没有任何光源。现在已至黄昏,天过一会儿就会黑下来,从那窟窿中透进的阳光也不是明亮,被直射到的地方,还能看到有些桌椅家具,看起来很普通。其他地方全是一片黑暗,小威运足了目力,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楼内隐隐有一种发霉的气味,看起来很久没有人住了,四个人都只停在有光的地方,就连山河霸王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到这里也不一样不敢乱动。齐山河小声说道:“这个地方,邪得狠。”
亚格娜紧紧拉着小威的衣襟,小威能感觉到亚格娜心跳得厉害。阁楼里太黑了,但四个人不约而同的,谁都没有点亮火折,通常来说如果黑暗中藏有危险的话,谁的手中有光,危险就会第一个扑向谁。
进来之前亚格娜曾说过在阁楼的二楼有一个飘来飘去的人,小威一直没有猜透这一层意思。什么样的人?以什么样的形式飘来飘去?或者只是亚格娜的汉话不好,没有形容到位罢。反正什么都看不见,小威索性闭上了眼睛,用耳朵仔细的听着楼里的声音,可让人奇怪的是,楼里除了四个人的呼吸声之外,什么都没有。
现在的小威法力大进之后,感觉也比以前灵敏了很多,不论阁楼上的人是飘来飘去,还是走来走去,总要有声音的。就算阁楼上的人一动不动,只要他呼吸,哪怕是极轻微的,小威也自信一定能感觉到得。但是现在阁楼上什么声音都没有,在小威的感觉中,这就是一座空空的阁楼。
但亚格娜已经通过灵知法术感觉到了阁楼上有人,小威相信亚格娜的感觉不会错。尽管亚格娜的武功相对来说比较低微,但她有各种神奇的本领,小威也不得不佩服。亚格娜拉了一下小威,在小威耳边悄悄说道:“楼上的人,知道我们来了,可是,他不敢下楼。”
不敢下来?小威一愣,突然间大声说道:“好啊,他不敢下来,那我们上去!”
猛然听到小威大声说话,山河霸王都吓了一跳,但立刻明白过来,这个鬼鬼祟祟也不是办法,不如明目张胆的上去。齐山河亦说道:“我老人家活了六十多岁,就知道怕字怎么写!我先上,你们跟着。”
楚霸王说道:“不害怕那你就自己上,干嘛还要我们跟着?”
齐山河说道:“让你跟着是怕你有危险,我先头走了,你在后面被人掐死了怎么办?”
楚霸王说道:“真是头大无脑,你就这么摸黑上去?”说着自怀中拿出火折子,吹亮之后,四下环照。那火折了亮起的一瞬间,楚霸王猛提法力,以防有什么不测。
四个借着火折子微亮的光,这才看清楚阁楼里的情况。楼内的摆设十分简单,一张八仙桌子,边上有几把椅墩,依东墙有一张很大的书柜,书柜上却空空如也,落满了尘土。西墙前有张供台,供台上只余一个很旧的香炉,墙上挂着一张画,火折子的光线太暗,看不清楚画上面画的是什么。除此之外,便有一个楼梯直通二楼,整个一楼再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了。
别的东西都没有什么好注意的,四个人皆来到那被供奉的画前,想看看这阁楼的主人供奉的是什么神圣。楼的地板是木质上,走上去有些地方“吱吱”直响,仿佛年久失修的样子。小威回忆着,刚刚在外面看的时候,这阁楼好象也不那么旧啊。
楚霸王举高火折子,来到供桌前,奇怪的事,那供桌之上只有一个香炉,却没有蜡烛,楚霸王喃喃的说道:“鬼地方,哪有供桌上不放蜡烛的。”那香炉之内有些香灰,却没有香,显然很久没有用过了。四人抬头往那画上看去,楚霸王刚把火折举上去,却突然有道阴风吹过,将火折吹熄了。
由于突然失去光亮,四个人都是心头一紧,齐山河大喝一声双掌无目的往外横扫,却只击起一片灰尘。小威敏锐的四下感觉,但是身旁除了四个之外,再无其他人,尽管刚刚的阴风确实有点奇怪,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楚霸王骂道:“老子就不信这个邪!”说完,自怀中又拿出一个火折,吹亮之后再次向那画照了过去。只不过这一次,火折是向画照去了,四个人谁都没去看那画,反而各自戒备着以防那股阴风来袭。哪知,楚霸王照了半天,却没有风吹来,四人互相看看,难道刚刚那风,只是普通的风?凑巧吹灭了火折而以?四人再次抬头去看那画,就在抬头的时同,阴风再次吹来,只一下又将火折吹灭。
楚霸王气得跳了气来:“哪里的龟孙子,敢玩你霸王爷爷!”
齐山河喝道:“够胆的就他妈的出来!”
可是二人呼喝了半天,并没有人出来。小威低声问亚格娜:“是不是楼上那个人在搞鬼?”
亚格娜摇摇头:“楼上的人一直在,我感觉得到,他没有下来。”
那能是什么原因?小威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楼上那个人可以控制风?天下有这么厉害的法术吗?楚霸王怒道:“不看了,走,跟我上楼!”说完抢先往那楼上冲去,齐山河紧跟其后。小威一拉亚格娜也抬步上楼。这时从窟窿透进来的光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