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户人家起得都比较早,小威三人是从北岸着的陆,之所以来到江北,小威的内心之中,仍是想找机会去济洲府救出张焰。虽然现在找到了亚格娜,可以让亚格娜来给他翻译蛇神心经,只不过一来亚格娜守着长老的训诫,内心中并不想看蛇神心经,二来张焰翻译的时候,无论从学识的渊博,还是对武功的理解,都要胜了亚格娜不止一筹,如果能找到张焰来翻译,的确要比亚格娜方便得多。走了约二十里左右路时,就看见这个炊烟升起的小村,远远也能看到来往的农人。
村子并不大,十几户人家,三人进村之时,大牛走在前面,小威与亚格娜在后面谈着近来不见时的情况。大牛的肚子早就饿了,近小威所讲,仅中想随便找一户农家给些银子,胡乱吃些饭食。
哪知道情形却与三人所想不同,三人一进到村子时,村人看见他们老早的就避开了,大牛连着拍了几户人家的门,都吃了闭门羹。大牛心中气恼,又来到一户农家的门口,一边拍门,一边大叫:“开门,开门!我们就是找点吃的,给钱的!”
“大牛哥,你这样喊,不是把人都吓到了?”小威急走两步来到门前,“我猜这里的人都被兵匪吓怕了,我来叫门吧。”说着轻轻拍了两下门,说道:“里面有人吗?我们是过路的,只想找一点饭食充饥,有银两相谢的。不用怕,我们不是官兵也不是水盗。”
连叫了数声,哪知道里面的人根本不出声。大牛急道:“我明明看见里面有人来的,怎么就不开门呢?”说完又上用蛮力,却被亚格娜拦住。
亚格娜向小威笑笑:“我来。”说完并不叫门,却从腰囊里摸出一锭碎银,约有半两重,来到那农户的窗前,捅破了窗纸将银子扔了进去了。
只片刻,里面有了声响,再过一会儿门被打开,一个年约三十岁上下的男子小心翼翼的打开门,从门缝里仔细的打量着三个人。亚格娜又摸出一锭碎银,从门缝里塞了进去。那男子一看银子,眼中发光,一手捡钱,边把门打得大开,嘴中说着:“快请进来,外面风寒。”
小威暗自摇头,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亚格娜给他们的两锭银子,足够这家农户劳作上三个月的收入。
那男子边开门,边向屋中喊着:“孩子他娘,别愣着呢,快点倒茶。贵客来了。”
三人进到屋中,小威打量一下,这屋子并不大,门口不远处有一张半旧的木桌,里面一个土炕,墙壁上挂着此农具。一边江边的村子,农人都有两种,一种农耕,一种打渔,也有的人家是半农耕半打渔的。小威在堰江村的家就是以打渔为生的。
那男子脸色黔黑,一脸风霜,一看便知整日在风吹日晒之中,这一家人到是典型的农耕之家。那屋里的婆娘也从暗处走了过来,粗衣布裙,看年岁或者与那男子差不多,只是农人易老,脸上的皱纹如刀割一般。在土炕之上还有一个十岁不到的孩子,懒在被子里,只露出两个眼睛打量着小威三人。
小威向那男子一拱手:“大哥贵姓?”
那男子忙不迭的答着:“小人姓牛,这里是牛家村,这村中的人都姓牛。小人自家中排行老四,村里都叫我牛四。”又一边不知从何处拿过一个黑漆漆的破布,用力的擦着桌子,“大爷快坐下,早晨屋黑,家穷又没灯,大爷脚莫闪了脚。”
这户人家看起来,比起小威在堰江村的家还要破旧很多。只是小威习惯了种环境,便坐一张破椅上。大牛和亚格娜却不肯落坐。大牛虽然也是下人出身,但是自小在游浪帮风府长大,到是从未进过这等破屋。亚格娜更不用说,一进门就皱着眉头,只是便了两锭银子才进来,又不好说走。大牛嘴里嘟囔着:“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大牛这话说得极不礼貌,小威刚有心喝叱一下,那牛四却连声说道:“几位大爷都是大地方的人吧?我们这里穷得厉害,我们家在村里算是不错的了。这些年这里打仗打得厉害,有钱有路的人都走了,就剩下我们这些穷命鬼,没办法在这里活一天是一天吧。”
小威却一愣:“只听说北盐山和大方城那两处在打仗,你们这里也在打吗?”
牛四从婆娘的手中接过一个水壶,再从桌上摸出两个饭碗,先是用水仔细的洗干净,才给小威倒茶。边做着事情边和小威说道:“大爷您头一次来我们这边吧?听口音,你象是三江口那边的。这大仗都在三江口那边打了,不过我们这边也停不下来。”又回身向他婆娘喊着,“快做饭那!拿着银子去各家问问,谁家还有好的稻米都买来,咱家的粗米怎入得大爷的口?”又转回身和小威说,“从我们这往北,一百五十里就是大洼县了,我们这里虽然偏远,但也算是大洼县的地界。要是沿江往东走,就是济洲府的地界了。”
小威忙问:“从这里到济洲府有多远?怎么走?”
牛四一愣:“大爷您要去济洲府?要说呢本也不远,往东二十里不到就有官道,直走就到印城县了,那里就是济洲的地界,不过想到济洲府的话,还要过小罗县才到。若是有马,大约两天的路程,如果有船从银沙滩上岸那就更快了。只不过现在水路陆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