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校卫收起盾牌奔上前来:“去死吧!”挥刀砍下。
那农户眼中本已无神,却闪过一丝诡异,见那刀来却已无力抵挡,却拼命喊了一声:“树上的,别看热闹了,下来帮忙啊。”
小威和风华同时一惊,难道此人已知道他两的存在?不容多想,那刀已迎头砍向农户了,小威飞身纵下树来,高喝一声:“刀下留人。”
校卫被这一声喝惊得呆了一呆,他没想到这里居然有对方的埋伏。转头看到小威已迎头扑来,若是继续砍下,虽可以要了这农户的命,不过自己背心空门大开,只怕也命不由已了。无奈之下,只得斜身躲过。
那农户看到救兵一来,长出了一口气,精神一放松差点晕了过去。但知道这可不是晕过去的时候,强念心咒,稳住心神。
那校卫骂道:“那来的野小子?活得不耐烦了?敢挡天尊大军?”说是“大军”,其实算上他也只有三个人了。校卫回头向两个士兵叫道:“给我上,先废了这小子再说!”当下三个抡刀抢上前来。
小威心中一紧,他知道自己的一但动用真气,只怕会变疯,但事到如今不动手又不行了。正为难时,风华抢到身前,挡住攻势。
那校卫一阵淫笑:“他妈的,大清早的,孤男寡女在这偷情。让军爷送你们上西天,当一对同命鸳鸯吧。”
风华脸上一红,怒由心升。更不答话,飞起一脚踢开一名兵勇,双手似勾似指,非拳非掌,虚实不定攻到校卫的前心。那校卫却想不到这小姑娘有如此功夫,当下收起笑脸,单刀护住前心,却让另一名士兵来挡风华的攻势。
一个兵勇怎会是风华的对手,惨叫一声跌倒在地,另一个兵勇刚要再攻上来,被风华一指戳中顶门,无声无息的倒下了。一个回合,两名手下都死于非命,那校卫吓得面如土色,转身要跑。风华恨他出口轻薄,展身法追了上去,凌空飞起双足踢那校卫的后心。那校卫听到脑后风起,知道不好,左手连晃,将那大盾牌变了出来,想阻一阻风华的攻势。风华原式不变,却多加了两成功力,一股真力通过盾牌直击校卫,那校卫如被雷噬,“啊呀”一声飞出丈许,再不起来了。
风华没想到这校卫与士兵如此脓包,三拳两脚居然便倒了。其实这几人虽然不是风华的对手,但不至于连命都丢在这里,只是刚才抵挡那农户的法术,身上的力气差不多用光了,此再战风华,实在是力不从心。
风华收拾倒追兵,回过身看到小威此时已扶起了那农户。
那农户到是乖巧,不等小威发问,先自行说道:“在下姓李,在家行三,大侠叫在下李三就行了。多谢两位救命之恩。”说着挣扎着起来,要给小威和风华磕头,却被小威拦住:“不必多礼。阁下身受重伤,还是多休息吧。”
说实话,李三看到小威赤身裸体,再见风华裙角短了半截,心中猜想的,和死去的校卫一样,只是不敢说出口而已。又想到身有要事,还是尽早离开。于是又说道:“两位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只是还有要事,要先行告辞了。”
小威说道:“你已身受重伤,命在旦夕,还有什么事非要做不可?”
风华也说道:“还是先疗伤要紧。”嘴上虽这样说,但察言观色,却知这李三其实命脉已绝,只怕活不了多久了。
李三“嘿嘿”一笑:“没事,在下自有疗伤之法。”言罢,以手撑地站了起来,勉强挪动步子,走到一株大树的前面,双手扶在树上,口中念动真言。不一刻,只见那大树由绿变黄,居然枯萎起来,树上枯枝败叶纷纷落下。再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那树竟变了一株枯树,如干柴一样轰然倒下。再看李三,如变了一个人一般神彩风扬,半点病色了不见了。
小威惊道:“天下竟有这等疗伤的法术!”风华在一边也是暗暗称奇不已。
李三却不理小威,双手扣心,向那株枯树说道:“百年树身,换我片刻安宁,情非得已。”说完跪了下来,向那枯树磕了一个响头。
风华暗道:对树尚如此,看来此人到也不坏。
李三走到小威近前,躬身说道:“此法虽然神奇却不能常用,只能保我半日安宁,在下有要事在身,大恩不言谢,日后有缘再见。”
小威救人原也不是为了让他报恩,再说对方一再说有事在身,自己也不便阻拦,当下侧身让路。
风华却道:“看阁下法术超群,为何不用遁术逃身?”
李三苦笑一下:“实不相瞒,在下被人用神雷封了大半的法术,遁术已无法施展了。”
小威说道:“原来如此,我看阁下虽然现在精神恢复,但是若再遇追兵只怕无法战斗,不如让我们来送你一程如何?”
李三脸色一变,转了转眼睛,干笑一声:“不必了,多谢好意。”言罢转身向西便走。
风华看着李三的背影,摇了摇头:“此人戒心太重,看来对我们也有敌意。”
小威说道:“两军交战,戒心当然要有。不过我看这人虽然强打精神,其实只是不想让我们看出他身上的伤而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