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威的软鞭将凌霜剑挡了一挡的时候,余北目的双拳同时击中了严冬的两胁。
严冬没有当常豪去,全仗了身上穿的狐裘。当北目天狼拳击中狐裘之时,那狐裘竟如活物一般,身上的白毛突突乱抖,用尽全力化解余北目这石破天惊的一击。饶是如此,但听“嚓嚓”声响,严冬的数根肋骨尽断,五内如梵,一声惨叫斜飞出去,跌落尘埃。
“好!好个北目天狼拳!!”严冬以剑柱地居然又站了起来,耳鼻之中鲜血如注。严冬催发内功强打经脉,“哇”的吐出一口污血,胸中郁结之气稍去,“来呀!我严冬不会被一拳打倒的。让你们这两个疯子,再来见识我天下无敌的绝剑!”
言罢,严冬脸上红光一闪,又变得苍白,仿佛精力尽复。手中凌霜剑再次扬起,剑芒破空“呲呲”有声。
余北目一声疯笑:“小子,你连用两次噬血大法,就算是打败了我,你也命不长久了!”
严冬冷言:“今天就算是死,也要先打败你们两个。要是败在两个疯子的手上,我也没有颜面在江湖上立足了。”
“颜面?”余北目象看个怪物似的看着严冬,“命都没了,还要颜面?我呸!”
严冬知道自己的噬血大法虽然能短时间恢复功力,但是支持不了多久,更不想和余北目废话。只见严冬剑尖向下一指,剑芒过处,尘土飞扬,须臾,飞沙走石一般,一团黄风自剑芒而起,严冬再喝一声:“两个疯子,拿命来吧!”风中有剑,剑中有风,直卷余北目与小威,绝剑威力如斯。
余北目亦知,绝剑一出再无回头,严冬已把一身功力全拼在冠绝天下的“绝剑九重宵”之上,威力惊人。
但此时的余北目因与小威的南冥嗜血鞭遥相呼应,在互相激发之下,虽然功力倍曾,但神志已不大清楚。面对严冬这另人闻风丧胆的绝剑九重宵,不但不退不避,那余北目竟怒目圆睁,凝气于拳,银光暴涨,用出北目天狼拳的残狼叠影。但见余北目身形飞变,就如刚刚左如兰的分身之术一样,暴出数个余北目来。但与左如兰不同的是,左如兰的分身都是幻术,只有一个真身,而余北目的残狼叠影,居然每一个都是真身。
从一旁看到的,就是一个银光闪闪的大球,突然变成了无数个小银球,从无数个角度,或斜飞,或直击,或回旋,共同击向严冬。
小威从小只是在余北目的教导下修行鞭法,但从没有和余北目并肩作战过,但这时却象和余北目早有默契一般。一见严冬的绝剑攻来,余北目分而直周严冬,小威的软鞭上青光暴起,化成一条张牙舞爪的毒龙,居然要和严冬那势不可挡的绝剑硬碰硬。
严冬暗暗叫苦。这两个人看起来象是疯了,但是这合击的战术却是高明无比。以余北目那无坚不催的拳法来攻,以小威那专吸内力的鞭法来守,这简直就是天造地设无隙可击的组合。严冬现在想破头都想不明白,二十年前神皇国的火神王居然在罗荡山生擒余北目,火神王用的到底是什么办法?
其实严冬不知道,刚刚小威硬接了一剑之时,已被他的剑气所伤。如果小威再硬接他这一剑的法,只怕要命丧于此了。
但严冬刚刚被余北目的双拳击中,差点丢了性命,他自己也实在不知道凭自己的功力和神奇的狐裘是否能再接余北目一击。唯今之计,实在是不能与南冥嗜血鞭硬碰,严冬牙关一咬,强行改变了剑式,那本来一往无前,杀气无比的黄风徒然一变,竟回旋而来,从攻变守。突然之间变成了一个个的小气旋,每一个气旋都准确无比的攻向余北目的每一个分身。
从严冬出道以来,打遍天下鲜有对手,绝剑一出从未回头。哪知今日居然被这邪异的鞭法逼得回身自救,严冬恶从心生,心胸郁结,一张嘴又“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大江堂堂主威风尽丧!
严冬在心中大喊:邪术,邪术!我就不信,我苦修十余年的正宗武功,会输给这邪术!
严冬第三次用了噬血大法,脸上再闪红光一闪,然后又变得苍白。严冬心中明白,这次一战,就是算是最终自己胜了,只怕也要短命十年。但性命危在旦夕,哪里还顾得这许多?在那些小气旋将余北目的攻势阻了一阻的时候,严冬飞身后退三丈之地,稳住身形。
余北目喝道:“大江堂堂主也要跑吗?你不要你的颜面了?”
严冬却不答话,暗暗调自内功,刚刚用噬血大法激发出来的精力,慢慢凝于凌霜剑上。那凌霜剑一直以来,所发出的都是一种红色的剑芒,但此时却有不同。但见那凌霜木剑,突然间变得色彩斑斓,七色光华尽现,便如一道彩虹握在严冬的手中。
余北目一惊:“绝剑狂杀!”
余北目嘿嘿冷笑:“想用绝剑狂杀?我听人说绝剑狂杀一出,方圆数丈之内,再无人气。连用剑者自身都无法控制剑中的杀气,会不由自主的摧毁剑气之内的一切生命。”余北目伸手一指地上晕迷不醒的左如兰“小子,你连她的命也不顾了?”
其实不用余北目说,严冬自己又何尝不知道“绝剑狂杀”的威力。但此时此刻,如不用“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