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自己在绿色的草原上飞,像一条鱼一样在白云间游动,远方是铁青色的山峦,近处听到哗哗的水声。低头,看见一条银带子似的大河在缓缓流淌……。这好像是我们小时候流浪过的草原。可哪里是我的家啊,在河的上游还是下游?应该是有炊烟的地方吧。仔细的空中寻找,终于看到了一缕炊烟。我飞快的飞过去。——近了,那是一个金边的帐篷,帐篷旁,有一个和我很像的小孩,蹒跚的跑着,憨态可爱,这时从后面跑过来一个留着短发的大一点的孩子,递给那个小孩一个陀螺,那个小孩回头,模模糊糊的听到他喊:哥哥……
忽然,电闪雷鸣,乌云密布,大地骤然开裂,无数黑气从中冒出,所有的景色都变得模糊,我看到那个小帐篷被黑气拽到裂缝中,孩子们的手拼命抓着草皮,大哭着——“不!”,我从心底感到一阵疯狂的恐惧,扑过去抓祝蝴们两个的手,用尽全身力量向外拽……
抗衡中,吸力越来越大,奋力向内拉扯,我感到自己的力量正在迅速流逝。黑气涌起,竟好像要把我也拖入那深渊——已经不能腾在半空,我坠落地面,狠狠把脚插入土地。脚尖在地上犁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还是阻止不了向深渊滑去。那两个小男孩绝望的眼神就在眼前……
猛地——轰然一声,有天光万丈冲破乌云,从高空泻下。一瞬间,乌云惊惧般的滚滚散退,地裂停止,慢慢的合拢,黑气猛地一扬,发出一阵裂人心肺的尖叫,心又不甘的收入裂缝中……
我抬头,沐在刺眼的天光里——
“咦——,明明是在这个位置啊!怎么会找不到呢?”,恍恍惚惚的听到人声……
猛地睁开眼,立刻被下午刺眼的阳光照的眼花欲黑。——真的是阳光啊,没想到自己刚才是在梦中,动了一下,才发现浑身上下都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转头,鼻间满是青草的香气,透过丛丛的草叶,看到两个人,正在身旁的草地上东找西翻。
“燃花,你确定是在这里吗?!”,一个人问另一个,我急忙凝聚目光,没错,一个就是那天的那个女孩,燃花——我现在知道,她是狸主之一;她身边的那个身材矮瘦的黑衣男人,应该就是另一个狸主,日本剑道新一代的宗师:柳生幸道。纸卷上偶尔扫过时,我只看到了这一行:柳生幸道,黑狸,全日本剑道柔道空手道冠军,擅长遁术、黑巫术……。
幸道眼中闪着精光,四处逡巡着。——很奇怪,他看到我这里时,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似的平平扫了过去。我这才注意到,自己怀里抱着一个黑色的手杖,看样子是冼风用过的那根狼王权杖,它正发着淡淡的黑光,在我身边组成一层薄薄的光雾,组成结界一类的东西,隐匿了我的身体。
幸好这样,否则现在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的我,只有做这两只狐狸的一顿美餐。
又搜了半晌,他们看样子终于放弃了。“哼,应该是冼风那老家伙把他带走了。
燃花,你去跟踪那个老家伙,小心点。我去向狮王报告!”
“好的。——我感觉好像也是,赤狐之吻的味道,从这里开始,变的淡了”,燃花慧诘的大眼睛闪动着,“我这就去!”
两个人先后离开。我刚刚想爬起来,突然,感到一股灵颤又回来了——惊奇,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敏锐的灵觉,竟然能在脑海中清晰的看到燃花从另一条小路飞掠而来——急忙又俯下
果然是她!燃花定定的站在刚才的地方。突然一笑,转过身,看着我的位置说: “王忘,我知道你在那里”,她玉葱一样的手指指着我的位置,“记住啊,你又欠我一次……”,说完笑着就跑了。
我一阵迷糊,这个傻丫头明明已经发现我了,为什么……?!——管他的,懒懒起身,拿起手杖,冰冷的感觉,触手粗糙。慢慢的,感觉很奇怪,它好像在吸吮着我的黑暗力量,随着吸吮的进行,它渐渐变的温润可手,散出古玉一般的幽幽的光芒。
把玩着手杖,我向家走去。进了城市,我下了公交车正准备走进那条街,蓦然看见一个长腿美女正在街口路灯下冷冷的盯着我——南岛莫愁!
“小姐,现在还不到出台的时候,你这么勤快吗?”,看着她燃着怒火的眼睛,知道是来找我的,开着玩笑走了过去。
她凤眼中爆出一阵火光,不过立刻就被我手中的权杖吸引了,不相信的问: “你,你,已经继位了?!”
“什么?啊,没有,————你说这个东西吗?是别人寄放在我这里的。”,我急忙往怀里塞好了手杖,反问她:“小姐找我有何贵干?”
“就说嘛,我看也不像,哪个傻瓜像你——拿着狼王权杖像拿一根胡萝卜?”,她不屑的撇撇嘴,“我们老大想找你谈谈,跟我走!”
“对不起,没兴趣”,我看她口气在学黑社会的样子,一阵好笑。
“不想去?!!”,她后错一步,微微屈膝,好像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对我这么反感,算了,好男不和女斗,反正现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