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警车救护车来了一大堆?我上午还在家睡懒觉,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溜过去抓住秃广一问,西人B死了。
我的头一下子就嗡了起来,
“怎么会死在公司里?”
“磕药磕多了。”
一切都明白了。
我记起B总是一年4季都穿长袖上衣,不管天气再热,也是这身装束,从未见他露出胳膊来,想来那上面都是眼儿。还有那一天在库房里的离奇举动。
我蓦地想起另外几个同样形象的家伙,很瘦,容易出汗,眼神迷茫,从不露胳膊,其中一个是老毛子,因为其口音极怪,我们称其为怪鸟。
“那--怪鸟他们几个也是……?”
秃广奇怪地看看我,好象我是一傻子似的,“那当然罗。”
从那儿以后,我再也不敢吃公司的小桶油了。尽管在我看见杂工们分装小桶油的那一次,那几位磕药的并未在其中,但我不敢保证在我没看见时他们是不是坐在那儿干这个。
下午,大老板B来到货场,逐一询问每一个人是否知道西人B的家庭清况,警方需要资料通知有关人等。没有一个人知道B的任何背景,包括与他一起干活的其他西人。
“That‘s too bad(这太糟了)。”大老板望着我,摇摇头说。他的英语极好。
从他的脸上,我什么也没有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