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大英问我要喝点什么,我老老实实地说,啤酒。牛猛和小马也要了啤酒。路总自己要了雪梨酒和一种什么酒混合在一起喝,估计是台湾人教的。小姐们大部分要了果汁。海南的小姐很规矩,不乱点酒水,北京的小姐则是小刀子倍儿快!
我身边的小姐,长的马马虎虎,不过样子很年轻。
然后小姐们自顾自地开始点歌唱起来。路大英身边的小姐唱的最好,也最漂亮,其她人就很一般了。感觉大都是新手,坐得规规矩矩的。
牛猛和小马在路大英面前也不大放得开,气氛就有些闷。
我问旁边的小姐是哪里人,做多久了?答曰是湖南人,做了半年多了。我说,我也是湖南人,我们是老乡耶。
路大英见我只顾聊天,就喊了我一嗓子,“阿唐,你也唱一个吧!”
我笑笑,对我身边的小老乡说,“少年壮志不言愁。”小姐就去选了歌。
音乐起处,我唱出了,“几度风雨几度春秋,”
我的音色有一点近刘欢的特色,这首“少年壮志不言愁”是我的保留节目,到哪儿唱都出彩。周围的人寂静无声。
两段的间奏,妈咪进来了,挤到我身边坐下。把手放在我的大腿上拍了拍,“ 唱的好,从学校出来后我就没有听人唱这只歌了。”说着就把身子倚靠着我,手不停地在我腿上捏鼓着。
妈咪三十来岁年纪,气质有点象“北京人在纽约”里的阿春,不过要更年轻一些,也更漂亮一些。这一屋子的歌女除了年轻之外,论长相风度比妈咪差得远了。
我按捺住心猿意马,倾尽全神地唱好那刘欢的成名曲,就当腿上游走的玉手不存在一样。不是阿唐不够色,实在是牛猛小马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就知道路大英不好此道,还是规规矩矩地好。当然,我也确实不愿意在风月场上招惹这些个,这种东西如果没有点男女情长在里面,不就成了阿黄和阿花在春天里的故事了吗?
一首曲毕,路大英带头鼓掌叫起好来。妈咪也抬手拍了拍,我才把神经放松了下来,后背上都忍出了汗!
1点钟左右,一行人坐上了路大英的车。
路大英边打哈欠边对牛猛说,“给阿唐在华侨宾馆订个房间,我这就送他过去。”
牛猛拿出手机打电话订了房间。收了线说,“两天1080元,我们公司有折扣,算780元。”
一夜无语,几度被电话吵醒,“先生,要不要小姐陪夜?”“先生,你一个人不寂寞吗?”
打了个电话给总台,让他们在天亮之前不要转接电话到我的房间,发了一顿脾气,才睡了个安稳觉,总算把和歌厅妈咪的故事演绎完整。不过,第二天晚上却一个骚扰电话都没有,显然是家贼通外鬼。
第二天一早,牛猛开车来接我去公司。
我刚一坐定,他就满脸笑容的对我说,“恭喜,恭喜,路总对你很满意!昨晚回去的路上一直夸你!还把我和小马臭骂了一顿。”
我心里一块石头终於放了下来。虽然,昨天自我感觉不错,不过等到真的听牛猛说出来,才把这颗悬着的心放回到肚子里。
“那,路总的意思是……?”我试探地问。
“可能是要收编你们。不过具体情形如何,要等你今天去和路总谈。”牛猛把车停在左转线上边等灯边说。92年时的海口是全国道路建设和交通管制最先进的城市。
我心里一阵大喜,转过头对牛猛说,“ 哥们儿,如果这件事情能够办成,你就是我们几个的兄弟了!以后北京我们那儿就和你自己的家一样了!”
到了寰宇公司,路总还没有来,牛猛说他爱睡懒觉,让我自己随便转转。
我走到生产线上看女工们干活。陈渔阳还在龙宫饭店时,我就听到过海南的大崔吹牛,寰宇公司的美女如云,足足有一个加强排!
不错,是有30来个女工在小马的指挥下忙碌着,不过不是美女,全是海南的土特产,黑,瘦,平。怎么会有人追求骨感美呢?我是百思不得其解也。
小马给我大致介绍了一下工艺流程:单件测试,装配,软件安装,整机测试,48小时烤机,再次测试。不错,是那个意思,我所了解的电脑装配和测试过程,也就不外乎如此几项了。
正聊着,路总上来了,他看见我,招手让我进他办公室。
进门刚一坐下,路总就问我,“咋样,晚上睡的还好?”
我回答说睡的很好。
路总接着说,“我不咋喜欢去歌厅啦,迪厅啦,闹球的很!上次请了一个油田的老伙去唱歌,那个B真没出息,按着小姐就干上了,我就跑出来了,留下牛猛一个人给那B望风!唔哟,丢死人喽!”
可能是熟了,也可能是已经把我当成自己人了,路大英的西北土话也冒出来了。
我心里暗自得意我昨晚的表现。不色,人家顶多把你当成呆瓜;色了,人家就会把你当成下三滥看扁了。哎呀,人要走运,也是一桩接一桩啊!
“阿唐,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