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愣了一下,摇摇头说不知道。后来,我问过的所有的大马人,没有一个人知道答案。如果今天有人问身居硅谷的阿唐同样的问题,我也同样会瞠目结舌的,除非夏天,气温变化如此之小,以至于没有人会留心。
餐厅在对面建筑的地下室。食客以华人为主,还有几个印度人。
各种菜式盛放在一排食盒内,由食客任意挑选。我说了几个我喜欢的菜肴后,那老板马上抬头笑着问我,“台湾来的?”
我摇摇头,“不,是中国大陆。”
同样的问题,在以后的一个多月里,我一遍又一遍地被餐厅老板店铺店员问起。在大马停留期间里,一个大陆人也没有遇见过,怪不得会被人误认为是台湾人。
交银子时,那老板说什么都不收我的钱,说我是他餐厅里的第一位大陆食客,他很荣耀!
下午,新人日报的老总走过来告诉我,等一下大马电视二台会来采访,他们安排我也上镜头,让我做一下准备。
嘿嘿,阿唐要上电视了!我心里自然明白这是老总的公关举措,借我的大头,吸引观众的眼球。
未及,一行人拿着摄像机话筒之类的到了我们这一层,拍摄录入员排版员们的工作情形。接着一个持话筒的主持模样的马来男子走到了我面前,老总为我们介绍。握手后,我递上一张名片,“This is my card.”
那人大喜,马上叽哩咕噜地对我说了一串英语,然后把话筒对着我,面对着面前的摄像镜头,我真恨自己当初没有把外语学好!
老总看出我的窘态,忙为我翻译,“你觉得这家报社很先进吗?比起中国如何?”
X,这可不是难为我阿唐么,就是外交官也不一定能回答好啊。我硬着头皮说,
“很好,新人日报无论是硬件设备还是人员素质,都是我所见到过的最好的!和我们中国最大的报社——人民日报各有千秋!”吹贝,他们也不知道人民日报哪里是我这号的可以随便参观的。
老总满意的不得了,赶紧把一行人让到别处继续采访。
事后电视台是否播出了这一段我就不知道了,这样的采访明显具有很强的商业色彩,跟银子有直接关系。
新人日报当天倒是登出了我的大头照,不过是个侧面。难道阿唐就真的如此不上相吗?郁闷ing……
晚上,张鹏程载我回住处。口令公司几个没有结婚的员工合租了一套Town House,中国叫城市屋,大马叫排屋,取其左右相连成一排之意。我住在张鹏程的房间里,他挤到别人的房间去了。
大马的中文用语和世界各地相比,有其特殊之处。如卡车称罗喱,十万称一百千,百分比称巴仙等。开始读他们的报纸,还真费劲。我总结了大约有30几个不同的词汇,今天只能想起来这么几个了。
回去后,先冲凉。每天冲三个凉雷打不动,早上起床后,下午下班后,晚上上床前。不然,那黏唧唧地感觉可真不好受。
接着一行人坐车出外去吃饭。
其中一道本地菜很有意思,叫“肉骨茶”,里面有猪肉,排骨,白菜,冬菇,和着一些中药煮成的。味道很好,且不油腻。
我听着他们用各式语言在和餐厅老板和招待交谈,表示很是佩服。
他们却苦笑说,大马华人的毕生精力都用在学语言上了,一个受过教育的大马华人,要懂马来语,英语或华语,广东话或闽南话,而大部分人是懂以上全部五种。
星期六一大早,张鹏程载我去几百公里外的他的家乡——马六甲一游。
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两边是绵延不绝的原始森林和橡胶林,几乎看不到任何城镇。我心中感慨万千,这两国资源的人均差距何其巨大也!
张鹏程才华横溢,文章写的好,字也不错,是南洋商报的特约专栏作家,专写政论文章。他是文科背景,对企业管理也浸润颇深。交际广泛,是个社会小名人。做事情有魄力,敢为天下先。意志坚强,嗅觉敏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本应该列入我所佩服的商界朋友中的首席地位,但我和他的行事方式和道德准则实在大相径庭,我是羡慕而不佩服。呵呵,鹏程兄,得罪了!这或许是你成功了,我却猫在北美写代码的原因所在。
马六甲有大马最古老的遗迹,大概有几百年历史。还有华人纪念郑和的三宝山,三宝井和三宝祠。
92年,张鹏程访京,我去接的机,当天晚上他就逼着我去天安门。走在天安门至午门的御道上,他兴奋地不停地喊,“ 哎呀,我走在大明皇帝的御道上了!大明皇帝的御道!那时的大马番王还在丛林里追猴子呢!”
一路上,我们一直在闲聊。他的中文杂书背景很广很深,是我认识的人中最厉害的一个。还好阿唐的书读得也还算多,分析能力也还马马虎虎,总算没有让4,5代的海外移民给看扁了。
不过,可能他的中文主要是通过自学得来的,所以有些字发音不对,如撤军,读成撒军等。我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