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的是,易森又开始对我直接下指令了,虽然气氛不能和从前相比,但显然是把小邹晾到一边。至於是否把对小邹的指令也通过小魏转达,我就不知道了。在我被易森整肃期间,小邹的趾高气扬,让我心中非常不爽,从那时起,我已经不再把他当我朋友看待了,关系就象是和一般同事一样。易森虽然没能挑起我俩的互斗,但却成功的造成了我们之间的心结。
是否有什么具体原因触发了易森对小邹的整肃,我就不知道了。后来我和小邹之间也没有再谈起这段经过,这毕竟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
总之,从八月起,小邹的日子就难受起来。我当时还不知道,只是很奇怪为什么易森又开始恢复了对我直接下指令的模式,还以为是无专用办公室战术奏效了。
小邹的情形和我不同。我只是和易森关系紧张,和其他人关系依旧良好,只要躲的离易森远一点,混日子还是很开心的;小邹则由於作风潦草夸张,和很多人相处的都有点问题,再加上他的工作性质本来就是和总经理关系密切,躲是躲不开的,俩人办公室又紧挨着,结果就是隔着玻璃门大眼瞪小眼,互相看着不顺眼,再加上旁边一个愣头青般的小魏。以小邹的个性,宁折不弯,嘿嘿,结局可想而知。
“他以为他是毛泽东吗?今天拉这个打那个,明天拉那个打这个。易森要过当皇上的瘾,我小邹偏偏不陪他玩!”小邹忿忿地大声骂着易森。看来,他今天总算明白了易森的企图,也后悔曾被人用来当了枪。
那天,我对小邹前些日子在我落难时的种种表现所带来的不满,随着他的离去,烟消云散了。
写到这里,阿唐再顺便发一个忠告:千万不要把自己的好朋友介绍进自己的公司做和自己关系很密切的工作,除非你能保证你们之间不会产生任何矛盾。不然的话,世上就会少一个好朋友,多一个面和心不合的同事。
凭良心讲,小邹对公司的贡献还是很大的。注册,选址,装修,草创初期的一切活动中,都有小邹的身影。可以说,皇朝的诞生,都是小邹一手操办的。
我有一种兔死狐悲兔死狗烹卸磨杀驴的悲哀。
小邹有一个朋友,在小芸出走后,被小邹介绍到公司里业余时间造字。他是湖北人,有一个口头禅“妖怪”,所以我们都管他叫妖怪。妖怪对喜欢低头走路的易森有一个极为传神的评价——“昂首女子低头汉”。
大意是说,趾高气扬的女人和暗中盘算的男人都是令人讨厌和不能接受的。
小邹走后的一天,小虎,黄菲和我坐在燕山宾馆前面的“食为先”粤菜馆里默默地吃饭,大家心里都很沉重,不知说点什么好。
小邹的离去,我对易森彻底失望了。如果说单纯的意见相左还可以用时间来慢慢弥合,但利用手段来整治意见不合的部下,就是完全不同的性质了。
下一步怎么走,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找蔡家启黄亮升深入的谈一谈公司的现状?估计黄亮升这一关就过不了,他现在对易森服得不行不行,以为他刚刚发现了一块蒙尘的和氏壁,正等着他来琢磨呢;再者,前不久黄亮升王赢利请我和阿唐太在台湾人开的圆山饭店吃饭,我趁机谈了一下对公司管理混乱的忧虑,可黄亮升和王赢利根本没有接碴,王顾左右而言其它。
去天翔的森经理那里告密,把易森将天翔资源当作自己的私产入股皇朝的秘密捅出来,让天翔出面找易森的晦气?一方面,对这种国有资产的流失,森经理是否原意出面得罪人实在两说,另一方面,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行为,不是我阿唐的风格。
我先向阿唐太申请了800元钱,揣在身上,准备用来请人吃饭或做点什么准备工作,我想先和几位打江山的老人通通气。
“我们还远远没有到马放南山杯酒释权的地步,易森这样做,实在是过头了。”我还在为小邹的事情耿耿于怀。
“易森变了,为一个小魏而不惜得罪这么多的人。我都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黄菲闷闷地说。
我叹了口气,“恐怕不是易森变了,是我们错了。我们以为这也是我们的事业,而对易森而言,这始终都是他自己的事业。我们不过是他前进道路上的无数可以丢弃的合作者之一罢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小虎,黄菲都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我说到了大家的伤心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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