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诗风没有为争夺权力而作出任何小动作,只要你说的是对的,他依就支持你,绝不因人费事。我很欣赏他这一点。
森经理小小的个子,比刘经理圆熟许多,他几乎一面倒的支持易森和我的任何动议。其实正该如此,一个既不懂技术又不懂经营的经理,硬撑是没有出路的,还不如放手让手下干。
这段时间是天翔的黄金时期,软件日趋成熟,广告效益逐渐凸现,内部也整合到最佳状态。
首先扩大了部门经理职权,有打的,吃饭,广告支出,展览,差旅,部门内人员奖金的最后审批权。
其次,扣除销售费用,利润的4%作为销售部门奖金,其他部门的奖金则在销售部门的基础上计算,水涨船高。
90年7月,我和黄光去了呼和浩特办展览,这是我离开内蒙20年后,第一次回去。
我们借机在内蒙代理的招待下,坐车翻过大青山到大草原上逛了逛。
老嘎,50来岁,我们的首席代理,一个几乎汉化了的蒙古人,还骑上了一匹马跑了两圈。那马十分高大,跑的很快,我们都有些担心。老嘎兜回来后,还来了个人立,很是得意,跟牧马的老牧民叽里瓜啦地说了一通,那牧民回了一句什么,同去的蒙族人都笑了起来。我问他们说什么,一个年轻的蒙族人告诉我,老嘎说,看,我也是成吉思汗的子孙!老牧民回答,假蒙古人!
那次我才第一次了解到,蒙古人心中的大蒙古心结。呼和的蒙古人已经汉化的差不多了,同是代理的小白,一个二十多岁的蒙族姑娘甚至连蒙语都不会讲了。这恐怕就是文明进步所带来的代价。
中午吃饭,饭店是一个蒙古包模样的建筑。一个蒙族姑娘端着一个装满酒的小碗,走到我面前,用蒙语唱着祝酒的歌。旁边的老嘎说,你要喝了它,不然她就这样一直唱下去。我看着那足有三两的白酒,犹豫了一下,接过来一仰头,灌了下去,一股赤火立即周身流转。黄光接过来,勉强喝了小半碗,就再也不行了,我知道他酒量有限,就示意老嘎解围,他接过去喝了。
全桌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干了一碗。例外的是我们的司机,他一连干了两个,又喝了一些啤酒。老嘎看我有些担心,劝慰我说,“没事,他酒喝得越多,车开得越好!”
回去的路上,下大青山的盘山道上,果然是开的飞快,终於把不胜酒量的黄光给整翻了,下了车就大吐起来。
日后阿唐学会了开车,才知道喝酒越多开车越好纯属无稽之谈。酒后开车不过是胆子大了一点儿,反应速度却明显下降。看官如日后见到司机酗酒,最好还是换辆车坐。
这次与黄光同行,主要目的是想全面考察一下这个实际中的二号人物,我那时想选一个人做副手,我不在时好接掌全局。
黄光人很聪明,反应快,读书多,尤擅活学活用,最难能可贵的是,他的洞察力很强,很会从蛛丝马迹中察觉异常。老实讲,我们俩相象的地方很多。可能正是因为这一点,我们从未成为朋友,尽管一直合作良好。那次的呼和之行,没有给我对他的印象加分。
我唯一对他不满的是,他有时倚仗聪明,会调侃其他的同事,比如他给王青霞起了个外号叫“阿黄”,阿黄一般是用在狗的名字上;他鼓动玉敏去施美男计等。这样就给我一种感觉,他在与其他人交往中高人一等,潜意识里,我认为这是我的特权,我是领导,我招了你们进来,我培训了你们,你们是我的兵。呵呵,龌龊吧,这就是人性的弱点。
看官,过於嚣张的锋芒毕露,对年轻人来说,绝不可取!
呼和回来后,天翔又一次招人,主要以其它部门为主,销售部只是借光。
其中有两个人与今后的故事有关。一个是软件部的小虎,一个是销售部的唐飞,两人都是附近一个什么研究生院的应届毕业生。本科一个是清华,一个是北大。
小虎进来后,易森就交给他一个很重要的工作,把整个系统从FORTRAN语言翻译成C语言。小虎干的很快,大概三个月就做完了。如此,小虎是继易森后,第二个对整个系统熟悉的人。其他人都是只知道局部。由此也可以看出易森的手段,只几天功夫,就让一个人死心塌地地跟他跑了,我是一个,小虎是另一个。
唐飞也是一个聪明孩子,与黄光不相上下。他虽然嗅觉上不如黄光敏锐,但知识结构好,文笔也强一些,归纳能力也好些,这些我想和多年的教育训练有关。
我开始重点培养唐飞,把一些本该我做的工作交给他完成。
不过,我后来还是失望了。他可能由於年轻,也可能一直以来都很顺,所以做事有些不够认真,常常出错。我想以他的聪颖,不会看不出我对他有意栽培,可他表现得实在太随意了,我不得不放弃。后来,易森带领我们从天翔分裂出来时,我给了他最后一次机会,让他和投资方见面,这小老弟居然因为送朋友上火车而误了约会。
92年他去我们的公司,说他不日就将赴美留学。我知道他不是读书的人,多少有些诧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