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你怎么不去问问他?”
“我弟弟怎么会偷自己公司的东西?他是我亲弟弟!”老杨涨红着脸说,掏出一颗烟放到嘴里。
我转过脸看着老蔡,“没听说XX公司归了老杨家啊,联社下文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老杨气得直哆嗦,手里的火都对不上烟头。
老蔡示意老杨先下楼。等楼上只剩我们俩的时候,咧着嘴丫子笑着说,“这老杨还真降你不住!”
我心里话,有什么好奇怪,我又没把柄在他手里。
老蔡接着说,“阿唐,这里没外人,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干了没干?”说完定定地看着我。
我不由得笑了出来,“老蔡,难道你也象老杨那么无聊吗?”
老蔡一本正经地说,“阿唐,我不是跟你开玩笑,老杨说你嫌疑最大,我觉得是有道理的。我记得有一次你和我讲,你同学知道你下海后,都跟你说过两年你就是你们班上的首富了。现在你没发财,会不会心里不平衡,就挺而走险捞一把呢?”
我心里立刻豁然开朗,明白了为什么老蔡这次在深圳如此大胆妄为,刚刚他说的就是他自己真实的内心写照。
“老蔡,你还是不了解我们读书人哪!我不会做那种顾前不顾后的蠢事!”我冷冷地说。
老蔡脸一红,大概他也明白我是有所指。隔了一会儿,他还是放低声音说,“阿唐,如果真的是你做的,现在说出来,你知我知,最多柳书记知道,此事就此打住。要不然老杨就要去东城分局报案,到那时你招也得招,不招也得招啊!”
我从内心里是真的看不起眼前这位文革秀才,从一开始就指望别人冲在前面,他好在后面捞好处。首先是撺搭我往上冲,然后是寄希望于常西敏,最后是猛拍老杨马屁,替老杨一个一个把非嫡系撵出公司,甚至把自己的经理位置也让了出来。现在又为虎作伥,帮助老杨来诈我就范,再次寄希望于如此表现后,老杨能放过他一马。
想想他们的四位祖师爷何尝不是如此呢?老毛生前以老毛马首是瞻,老毛身后寄希望于体制下的思想斗争,终於被人摆了一道鸿门宴,一个一个沦为阶下囚。
我站起身来,平静地对老蔡说,“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建议现在马上到分局报案,由公安部门接手此事。从法律上讲,我们公司内部任何人都无权进行此等刑事调查。”
说完我就开步走,走到楼梯口,我又回头加了一句,“你和老杨的事情现在还没有结论,他也有可能卷款走人。”
然后我就下楼去了。
一会儿,老蔡从楼上下来,老杨迎了上去,老蔡冲他摇了摇头。
这台录像机的去向一直是个谜,从此再无人追究此事。看来,真的是老杨监守自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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