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在沙漠的深处有一种神鸟,名唤“鸵”。每当遇到危险的时候它都会把自己的头埋到沙子里去,以为这样危险就会离它远去……
对这类传说,我一向嗤之以鼻,对那傻鸟儿充满了鄙视。
但很不幸的……
“啊,你等等,我先把门关上……”
眼见进了我和雷利所住的小房间,并保证附近没有闲杂人等后,莫尔的嘴唇微微张开,就要说话,我连忙拦祝蝴说。
等到关上了门——
“啊,不要坐,凳子是脏的,我给你擦擦……”
慢慢的把已经很干净了的凳子擦的亮晃晃的,花去了N分钟。
“啊,你说他们会不会偷听,以防万一,还是设个结界吧!
魔力不高,要防止雷利和莱里偷听真的是很辛苦啊。再花去N的N分钟,
莫尔冷眼看着,等我设好了结界,道,“可以了吗……”
“啊,再等等!”我再次叫道,“我泡点茶吧,口会渴呢……”
在莫尔的目光中,我悲哀的渐渐的变成了一只名叫“鸵”的鸟儿……
再怎么拖时间,茶还是放到了桌上,青烟缭绕中,我和莫尔相视无言。
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我决定勇敢的面对现实——
面对现实虽然是很难受的事,可是要我白白的浪费时间在这里与人干瞪眼更是令人痛苦的事情。
“我说,莫尔……”
要怎么说才可以呢……心里思索着要怎么说,才能把可能的危险降到最低。
“你还是先告诉我这把剑的来历吧!”莫尔干脆的说,同时打断了我的思索。
脑中自动停顿三秒,慢慢的,欣喜欲狂的感觉一点点浮上心头,我几乎就要手舞足蹈,感谢伟大的神王对我的佑护。
原来他,还什么也没想起来。
“彭老说,这是一把奇怪的剑,与神器相比也不遑多让,但是他查遍了典籍,却没有发现有关这把剑的叙述。这是一把无名的神剑。他问我剑从哪里来。可我根本想不起来,只记得父亲有说过要我好好珍惜。”
莫尔说着,语气渐渐变得危险起来,“这些天,我和彭老在一起,花了很多工夫研究这把剑。彭老也因此在铸造之术上得到了一些帮助。他今天告诉了我一件事,你猜猜是什么……”
他根本就没想要我哦回答嘛,因为他马上就接下去说了,“这把剑在铸好了之后,有人又重新炼过一次,是剑能与我做到真正的身剑合一。也就是说,这剑一开始并不是为我铸的,却有人为我修改了他,是他成为了最适合我最能发挥我实力的剑。这必须对我的属性能力很清楚才能做到。可是是谁为我重炼了剑呢?我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知道刚才看到你,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西垭*1,实验,失败。我好象想起了这几个字眼呢……而且。”他的目光死死的盯住我,炙热而激烈的,愤怒而期待的,直指着我,“我就觉得,你一定能给我一个答案呢……”
什么什么嘛!这是诈欺啊!
以为什么也没想起来的。
这个样子,已经差不多全想起来了嘛!
碧澜剑,早知道就不该给他的!
那时觉得实在对不起他,又被陛下责骂,我才狠下心来选了最好的一把剑给他,还请鬼奴帮忙,用我们半生不熟的技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使剑最能配合莫尔的剑法。
干嘛拿最好的呢,稍次一点的又不会怎样!不会像今天这样,因为实在太好引起人的好奇心把他研究来研究去,上次也是因为碧澜剑,被雷利寻到机会,乘着他的剑被巡查队搜去,硬从我这里又坳了一把去……*2
抵死不认吗?
要让陛下知道,只怕又要骂我了。
无可奈何,坦白交代……
“莫尔,你一定要相信,我绝对绝对不是有意的!发生那样的事,我也很难过,并且,我已经为此付出过代价了!”整整被足足禁足了四十天啊,那四十天了,不要说做实验了,连看书,散步,这些都被禁止了。只能面壁思过。无聊的背着帝国各贵族的家谱。
要不是夏普出于个人私心为我说话,又有昂和鬼奴为我求情,莱恩叔叔更是宽宏大量原谅了我,我不知道还要被禁足多久啊!
“那年,长川战役结束,陛下虽然安然回过,却也受了伤,莱恩叔叔带着你来西垭看望陛下。”
还是有一些内疚啊。那时的莫尔,虽然也不爱说话,却还算是个开朗的少年,对人也很温和,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啊。
我用很低的声音说着,尽量把事情说的平淡一些……
“我们就是那时认识的。我,是这两年才开始魔武双修。那时我还只是个纯粹的魔法师而已。可出了点意外——我没办法冥想了!”
我用最诚挚的眼神看着他,寻求他的同情,很快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