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也不知道,原来做事态度说的好听是气定神闲,其实根本是慢吞吞的我也会有跑的这么快的时候。风慢慢大了,吹过了我的脸庞,温柔而寒冷的,熟悉的感觉,仿佛时间从没有过去,我还在永不见光明的森林里奔跑着,渴望着昏暗的太阳快快落下,还我完全的黑暗!
白色的点在前面若隐若现,该死的,飞那么快干嘛!
确定用尽自己的力气也不可能把它追上,可每当我慢下来时它就灰靠近我一些,促使我一直追到现在这个时候。它根本就是在逗我!
*晴空万里 怒气升起,真是只了不起的鸟儿,竟然让难得生气的我气到这个地步。多年不见,它的本事长了很多嘛!
“樱落!”大声的叫着,心中的怨气也随之而去。
白鸟缓慢的飞了回来,在我的头顶打着旋,却不肯靠近我再近一些。
“樱落”我说,话是从没有的枯涩,“你下来好吗?”
它回我的是一声鸣叫,高昂嘹亮。
“樱落,你不认识我了嘛!我是”
“你是修罗,我当然知道!”
随着话声落下,白鸟落在地下,慢慢的身影发生了变化,从一只美丽的鸟儿变成了一位美丽的少女,有着一头白发的少女。
“你一点也没变,还是这样美丽!”樱落的美貌没有几个人比得上,那种空灵的美丽,人是不可能拥有的。
“我已经衰老了。”她摸着自己的白发,眼中一丝惆怅,“你不会没看见吧!还是说,爱尔非斯的生活改变了你,让你也学会了虚假的谎言。”
心中一阵难过,还记得樱落第一次在我面前现出这副相貌时,头上那几绺红发,那是属于她的如火焰般的灿烂之红,那样美丽,那样夺目,瞬间震撼了我。从此知道,原来在白与黑之外还有如此美丽的颜色。
不愿再提她的发,那如同过去一般已经回不来了,“好久不见了,这些年你还好吗?”
一句话把一切拉回了现实,她神色一凛,冰雪般的眼神是我从没有见过的,“我不过是这鸟儿,活得稍微久了些的鸟,何必劳你关心。你想知道的,是主人好不好吧!”
我沉默,良久方道,“泫镜,他好吗?”
她冷笑,不是当年快乐而满足的笑,“好!好极了!再好也不过了!族人死的死,散的散,再也寻不到一个,你说他够不过好的。”
“我,我很难过。”我能说什么,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你难过!别笑死人了,不是你的那些族人背信弃义,羽族会覆灭!少在那里惺惺作态让人恶心了。”
羽族,羽族,多少年没再听过这个名字,我族曾经的最好的盟友,现在已经烟消云散,不复存在,如同我族
“你呢?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刚才还以为是我看错了呢?怎么,你的那些族人舍得让你出来,他们不是连一步也不愿意让你离开的吗!”
“我族,我族已经不在了。”
樱落的表情突然错愕,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她不能相信。
“你们从那之后就来了爱尔非斯吗,我以为你们应该知道才是。”
“怎么会?”她喃喃自语,“怎么会?”
“有什么不可能的。”原来随着时间的过去再难过的事情也能坦然去面对,“我族从来没有什么强大的力量,多少年来都是靠着与羽族的盟约,共抗敌人,才保住多少年的安稳,羽族既已不在,我族又岂能长存。”
“你想说这是报应!”我打断她要说的话,“当初羽族与我族断绝了关系,就应该早想到这一点才对。背信弃义?我族的确不该视羽族危难不顾,但不管怎样,不该把这个词用在我族身上吧!别忘了,毁约之事是两族都同意了的,既然已经断交,就不该把希望寄托在我们身上,你以为就靠我那些只懂得制造魔法道具的族人能有什么能力去帮助羽族!千百年来我族与羽族从来是遇敌时避在地下神殿,依靠神王的恩赐避敌锋芒,配以羽族驯养的魔兽杀敌,逼得敌人无法可想,不得不撤走。羽族自己搬到了远远的地方,没办法进入神殿,难道没错吗?”
我从来没有这么激动的说过话,难道我是希望用这种想法来安慰自己,逃避那可怕的负罪感?
“可,可。”樱落被我震住,好半天说不出来,然后说,“可两族的绝离不都是因你而起吗?”
猛然气馁,因我而起,因我而起像符咒一样压在我头上,压得我抬不起头来,因我而起啊#浩乎回到了过去,长老们,平日里和和气气如一家人一样的长老们失去了理智,咒骂着自己最好的朋友,指责对方的错误,怪罪永远不停,一个个原本永远也不该让我知道的事在那声声的咒骂中泄出,从震惊到麻木,我知道了,原来我的生活全是用一个个谎言堆彻,所有一切都是虚假的
“修罗,你没有事吧!”
我笑。樱落啊,不管你做出多么凶狠的样子,你还那个善良的樱落,善良的让人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