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显眼吗?”
“是啊,无论衣服、个头还是那张脸,都好突出哪。”
“我的脸……突出~~~~~?”
“哎呀,就是帅得出众嘛!”(哈哈哈哈哈~~~~~注意,注意,别得意忘形了)
“是吗?刚才我还以为你说我的脸太大了呢。”
“哼哼……”娜可丽掩面而笑,就变成了小猪哼哼。
“陆云先生真会说笑。”
“以后请不用叫我先生,我才18岁,听了不大舒服。”
“哇,才18岁就已经是军官了,而且还是……我记得是上尉吧?”
“对啊。”
“NAKERI,@+#%-?=”一位40岁上下的白人妇女在叫着娜可丽,但除了NAKERI,我半个字也听不出来,希腊语吗?
娜可丽和那位女士叽叽咕咕呼呼啦啦了几句,转过头来说:“陆云,这是我妈妈,她知道前几天你救过我,所以请你今天务必到我家吃饭。”
“不必了吧,只是解决了几个小混混,况且你已经谢过我了,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你呢。”
“没什么好不好意思啦,给我妈妈一个面子嘛,以前她很少会叫人来家里吃饭的。”
娜可丽眨巴眨巴的蓝眼睛,她母亲热情的点头,又是不好拒绝的样子,而且这种偶遇的弗洛狄平民,应该不会对我有所企图吧。
“好吧,什么时候?”
“现在,一起去我家好啦。”
“OK。”
坐上公共飞车,磨蹭了好一会才算到。“就是那间啊。”娜可丽指着一幢带个小院的欧式楼房,两层的,白墙灰瓦,顶上疏落地生着几株淡绿色寄生树。瞅瞅四周,似乎是个小区,附近都是类似的房子。娜可丽一开门,一只白狗“汪汪汪”地迎上来,并且极为“友好”的在我的鞋子上放了半泡尿。“诺丽,你好坏啊。”娜可丽拍了拍狗脑袋,“陆云,对不起,刚让你进门就……”
“不要紧的,拿抹布擦一擦就行了。”
“那,请进屋吧。”
客厅不大,几乎没有装修,除了几张旧沙发和一个木茶几,看不到什么奢侈品,只有插枯瓶中的两朵百合花置于茶几上,整个屋子显得淡雅朴素。
“请坐,不好意思,沙发很旧了。”娜可丽看着我坐下,又端来一杯热茶。“我妈妈做饭去了,等一下就可以吃喽。”
“真是,让你妈费心了,怎么不见你爸?”
娜可丽脸上掠过几丝忧郁:“我爸爸……他四年前就出车祸死了……”
“对不起,让你想起人伤心的事了。”
“没关系,”一下子泛起的微笑扫光了娜可丽脸上的阴影,“我和妈妈两个人相依为命,虽然没什么钱,但是我们过得还算快乐,这就足够了。”
“快乐……就足够了,说的也是。”
“说点别的吧,陆云是哪里人呀?听口音像是花都那边的。”
“我以前的部队在花都附近,不过,15岁以前我住在地面。”
“原来是地面雇佣军,先前我还当你是弗洛狄防卫队的呢。”
“弗洛狄防卫队?”
“我的两个表哥就在花都那边的防卫队当兵,薪水少得可怜,可总比没有好,我们这此奴隶的后代,至少比先辈们要过得好些。”
奴隶的后代……弗洛狄人是奴隶的后代,小莹也是弗洛狄人,她也是奴隶的后代,只不过,她有个事业有成的雇佣军官作她养父,便成了千叶他们所谓“上层社会”的一份子。而普通的弗洛狄平民,便像娜可丽家这样,在富庶的都市中默默地平静的生活,没有飞车,没有高档香槟,没有华丽的水晶吊灯,更不会有穿牛尾服猪笼裙的先生小姐们于金碧辉煌的大厅中失去方向地尽情旋转。我第一次感觉到,我真正触到了地下都市繁华下面的微弱脉搏,或许,也是所有大都市相通的脉搏吧。
不知不觉,与娜可丽聊了很久,知道了许多弗洛狄平民日常生活的状况,也时时感受到,娜可丽对生活的乐观,虽然,她相信命运是不可改变的。
“‘未来’是已经注定的,无论我们选择哪个‘明天’,都无法改变只有一个的‘未来’。这是小区的阿鲁拉祭司说的,我相信他,并且,我想,虽然未来不可以改变,只要选择让自己和所爱的人快乐的‘明天’,其他的就不重要了吧。”
“‘明天’,‘未来’,我听不懂,不过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相信命运早已注定,改变不了呢?”
“大概算是吧,那么,陆云相信什么呢?”
“我相信我自己。”
“自己?”
“对,相信自己能做有所想做的事,特别是在这神话一般的地下度过了三年半以后,我想,有一天,星星我也可以摘下来。”
“摘星星?我头一头一次听到有人说如此自信的话,你真的好特别,还挺浪漫。”
“@¥%*?+~~~~~~~”娜可丽的妈妈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