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林子乱转,结果踩着陷井,就这么着下来了。”
“哈,有趣,你从地面掉到两成米的地下居然还能剩下这副骨架子,我挨绑架的时候头上还长了两个小馒头呢,你的运气可真不坏呀。”韦正飞的机关炮禁不住点射击了几发。
毛毅瑶马上打断他的话头:“别管怎么进来了,反正活着运气就不算小,都在这地步了,跟着感觉走吧。对了,刚才我们谈到哪儿了,阿飞?”
“杨校长家的狗跟牛主任家的狗打架的事嘛,那天牛家的阿黄到校长家的阿威的地盘上放马,刚好阿威看见了,两个畜生狗咬狗,干了起来。更凑巧的是,杨校长和牛主任刚好要出门,人呀狗呀都碰在了一起。杨校长先上去要把阿威拉住,没想到给阿黄咬了一口,牛主任上去拉阿黄,又被阿威咬了一口,两人恼了,抄起棍子各自去追别家的狗,追得两条狗满街跑。后来两人分别牵加了自家的狗,晚上就听到狗的惨叫声,还听着两个借着骂狗来对骂,半条街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们学校杨校长和牛主任关系很差吗?”我问。
“可不是,牛主任的一个什么亲戚据说当了管教育的副县长,牛主任仗着这关系,就和杨校长争教育局局长的位子。可杨校长后台也不软呀,两个人就明争暗。两家各有一个小孩在我们班上课,杨家的那个当班长,牛家的那个当副班长,两个公子哥儿斗起来水平可不比他们老子低。到了两个月前,这不,连狗都干上了,如果我和老毛现在还在学校,说不定能见着两家的蚂蚁打群架呢”
“不止呢,”毛毅瑶过来添油加醋了,“怕是要看见两家的的房子带着地基跳出来干架才对。两个老家伙这就么样,还每早的晨会上大吹特吹团结啊友爱呀,互相帮助呀,虚伪得不得了,可是每年的评优秀教育工作者红榜上总少不了两人,其实谁都明白,我们县凡与‘优秀’二字挂上钩儿的,大多都有着或多或少或大或小的后台,其中的品质恶劣者比率高出社会青年的不知几倍……”
我专心的听着,不时加入他们的讨论,渐渐地,从他们的言语中,我增加了对他们的信任感,而他们也似乎接纳了我。不觉已过了两个多小时,我和他们谈得很投机,在对一些事情的看法上我们是如此的一致,使我开始感觉到有一点“死党”的味道了,但这不过是初次认识,对他们的印象只是个大概,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还是应该谨慎点的好,慢慢来吧。吃过午饭,我们三个继续“指点江山,激扬嘴皮”,一直谈到晚饭。到了宿舍熄灯铃响的时候,我们的关系已上升到近似于“朋友”了。
4月18日,也就是我来到特战营三连的第二天,克劳斯中尉安排新到的18名雇佣后进行了一次50千米负重越野体力练习,实际上可算是入伍测试。经历过30天地狱之旅的我们对付这种小儿科的练习自然顺当得很,18个人,只花了10小时便吃完了这段路程,途中没一个掉队。
晚饭后,克劳斯中尉亲自带领大家去参观特战营的武器库,我们兴奋地跟着他来到一座差不多有五层楼高的大库房前。
“孩子们,”克劳斯中尉在打开大门前用英语说,“你们将要看到的,是卡纳姆超级智慧的结晶,凭着你们自身力量与这些无坚不摧的武器的完美结合,将横扫地面一千五百万军队,雇佣军必胜!”
大部分新兵欢呼起来,我虽听懂了他的话,但却不怎么相信,毕竟口说无凭,眼见为实嘛。大门开了,只见库房中十几个巨大的黑影直立着,似乎个个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加上昏暗的灯光,寂静无声的宽敞的库房,使人有一种幽森的感觉。
“走近来,看吧,就是这个,不要害怕,这些家伙就和枪一样,不过是你们的装备而已。”克劳斯中尉大声地招呼着新兵们。
稍后,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便叫过一个随从而来的黄种雇佣兵,这样那样地嘀咕了一阵,那人便朝我们几个来自中国的雇佣兵走了过来。“我是江月华上士。”他用汉语说,“跟我来,我会告诉你们这些玩意儿的情况的。”浓浓的京腔虽然与我们家乡口音相去甚远,毕竟还是祖国的官方语言,听起来蛮亲切的。
“这些大家伙叫机动装甲系统,简称‘机甲’。”江月华指着一个经我家四层小楼还高的傻大个说。库房里突然一片光明,原来克劳斯中尉开了悬在屋顶上的大灯,这个总算能看清楚机甲的细貌了。四肢分明,顶着个圆形大脑袋,像希腊神话中的巨人一样的机甲,涂着一种复杂的四色迷彩,手握一枝枪口比人脑袋还大的霰弹枪,使我不由得联想到日本卡通漫画《机动警察中》的“肯尼坦”军用机器人。江月华上士接下来的介绍更让我怀疑《机动警察》的作者是否也是地下派往地面的间谍之一,一切竟与漫画中所述的机器人如此的相似,比如机甲的驾驶舱位置,与“肯尼坦”一样,在“胸口”处;而那支大号霰弹枪,更与漫画主角人物之一大田操纵“英格拉姆”2号机时最喜用的武器几乎一模一样。在仰望这种给人一种强烈震憾的武器的同时,我扫了其他新兵几眼,发现许多人摆出一副正欲一口吞下个十几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