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者猛喷一口血箭,孙凌闪身一避,却见那人脱手甩出长剑,直射向床上的司徒贝贝。李闲劈面砍去的一刀无奈转向,飞身截下长剑,那人已在瞬息之间消失在黑暗里。
远处传来大笑声:“厉大哥骁勇一如当年,小七受教了!”笑声忽然沙哑,迅速远去。
孙凌狠狠道:“他们明知不是我们三人的对手,怎么还来送死!”
厉天冷冷道:“他们只是在试探。如果我们这两天粒米未进,决没有这样的气力。若能杀了贝贝一击即走,就是他们这次行动的成功。”
李闲大怒道:“试探归试探,怎么会找上贝贝!”
厉天不语,半晌才道:“对不起。”
李闲愕然,厉天怎么会说对不起?
孙凌叹了口气,道:“这是他们的惯例。要杀人,就从最弱的杀起,一步步打击敌手的斗志,敌人看着身边的伙伴一一倒下,将陷身于恐惧中不可自拔。”
李闲大怒道:“什么狗屁惯例!这样贝贝岂不是很危险?”
孙凌歉声道:“这几天他们决不能再出手了。”
李闲骂道:“放屁!那个用剑的蠢蛋受伤很重,不能出手倒还罢了。那个用牛毛针的猥亵得要命,一点伤都没有,怎么不能出手?”
孙凌看了看厉天,道:“那人的牛毛针,是以全身的精、气、神倾力而发的。刚才厉大哥不惜大耗真元,和他遥遥斗‘气’,每击落一支针,就等若两人真气互拼一次。刚才他的笑声已经沙哑,显然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
李闲沉默下去,转头看向屋内,司徒贝贝倚窗而立,正对着他微笑摇头:“这是那两个人太讨厌,又不是厉大哥他们所希望的。你在那里生什么闷气,我还要喝你熬的粥呢。”
李闲笑了起来,道:“可惜那碗粥免费奉赠给那个蠢蛋了,下次见面,要他拿命来赔。”
司徒贝贝笑了,天上的云层飘过,将淡月轻轻掩住,仿佛这一笑,竟令月儿羞愧。
李闲仰首望天,心中想的是这两名刺客的身手实在惊人,以自己这三人足以傲视天下的实力,居然还让他们逃走。那个剑手,等若是在自己、厉天和孙凌三人的夹击之下,凭高绝的实力和丰富的战斗经验,硬是保住一条命,那种浑身是伤仍一声不吭的坚忍,连身为敌人也不禁暗自钦佩;而那放暗器的,尖针如雨,无孔不入,且时机把握的准确程度已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更令人厌憎的是,这针上散发着刺鼻的腐臭味,显然喂有见血封喉的剧毒,单凭这一点而言,刘凡那种堂堂正正的暗器,再强再快也及不上此人的威胁力。
江湖路,当真越来越难走了。
下一次,自己还能好好保护玉人吗?萧如非那苍白而绝望的容颜,眼里流露的对人世无尽的依恋,仍如在眼前。李闲暗自立誓,只要自己还活着,绝不容司徒贝贝再受伤害;直到拼尽最后的力气,也要让她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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