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司徒贝贝笑了出来,道:“哈哈,那个洪刚吗,当然是笨驴一条了,根本还不能算人。”
萧如非轻声道:“不是他,我……我是说李……教主。”
司徒贝贝的笑容僵在脸上,半晌才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
萧如非忽然转过头来,道:“你为什么不代替她。”
“你要我代替那个添酒的女人?真是笑话!”司徒贝贝觉得不可思议了。
萧如非叹了口气,道:“我的心有点乱,说不清话了。我指的是,师姐你跟了他那么久,为什么不代替了慕容雪?”
司徒贝贝怔住了。
“我看到李大哥在那个包子店里,眼睛里明明有泪花。我忽然觉得心里好难过。后来那个洪刚来了,我觉得很想试一试,女人是怎样让男人如此痴迷的。”
司徒贝贝道:“所以你故意不动声色地施展迷魂术,让洪刚对你一见钟情?”
“不错。但是我真的不懂。我不会!洪刚拼命地讨好我,我除了对他笑一笑什么都不会说。”
司徒贝贝叹道:“你这样就已经够了,洪刚已经完了。”
萧如非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他刚才在那里,当着我们的面寻欢作乐,我一点都不怪他。他是多么孤独。我好恨我自己,为什么不能代替慕容雪,为什么无法填补他心灵的空虚。我恨我自己不会说话,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站在窗口看月亮,我除了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难受,什么都不会说。甚至我直到今天才发现,如果能让他快乐起来,我就是死了也愿意。”
司徒贝贝呆躺在那里,泪水怔怔地顺着脸蛋滑落:“我不是不代替慕容雪,而是代替不了。他说过,一旦把女子追到了手,就会索然无味。我只能跟在他身边,跟到他希望静下来过日子为止。”
萧如非幽幽地道:“我好恨那天晚上那些蒙面人,如果不是他们搅和,说不定那天我们都已经……”
司徒贝贝长叹道:“你错了。他是不会那么做的。他要发泄,自有秦楼楚馆为他开门。”
萧如非望着司徒贝贝,低声道:“师姐,我好羡慕你,能一直跟在他身边。我害怕,这里的事一了,他就会叫我回恒山了。”
司徒贝贝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一直以为自己深爱李闲,没想到这个只和李闲在路上走了十几天的女子,竟然爱得如此强烈。
萧如非叹了口气,续道:“师姐,你一定要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他,一定要治好他心里的伤。”
向来温婉的萧如非,竟然一次性连用了三个“一定”。司徒贝贝欲语无言,自己一身顶尖的医术,真能医好人的心吗?
忽然萧如非低喝道:“谁!”
两女同时从床上弹起,各自取出兵刃。
房门缓缓打开,露出门外一手托着酒坛的李闲,正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