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你孝心可佳,可实在不是财政拨款,你家退休的老父亲就不在享受行列了。这只是在职在岗的干部才有,退休离休休假的全没有!”
一楼大办公室,里面也进行着一场有趣的聊天。
小胡秘书笑眯眯地搁下电话说:“这七百五十元可来得真及时啊,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哟!可真要感谢鸿发公司地慷慨解囊啦!”又唉地叹息了一声,说:“各位前辈,我的眼睛还算相人准吧,我早说了魏华爬得快,哧溜一下就副县长了!”
老杨秘书把手里的报纸抖得哗哗直响,不耐烦地说:“小胡啊,那你就得努力啊,人家魏华跟你差不多年龄,都副县长了,你还在这里发什么感慨嘛!感慨是感慨不来领导地赏识的!”
小胡秘书听出了话里的意思,陪笑着说:“我这不是说说嘛。不过我也曾考虑过,得出这样的结论,各位前辈指点指点,看有没有道理啊。做官主要靠三条:机遇,关系和才能。三者又是相互依存的。有机遇没关系你上不了,有关系无机遇你也上不了,有关系有机遇如果你是个阿斗也捧不上台。魏华正是符合这三点的全部关键,所以他就是全南林最年轻的副县长!”
老张秘书听得扑哧一笑说:“嘿,小胡,看不出经了这遭真长进了啊。还总结出了个一二三!很有前途啊!”
小胡秘书忍不住心里一阵得意,但又强抑制着说:“老张,我也是边摸索边总结。倒让你笑话了。还请老前辈们多指教了。”说罢从抽屉里摸出盒玉溪挨个发烟,最后自己点上美滋滋地吸着,眼睛冲着在坐几人来回直瞅。
老张秘书嘿嘿笑了笑,说:“小胡啊,你也是正牌大学的本科生,学东西当然快了,毕竟有知识有见识嘛。不象我们这几个老东西,小的时候吃不饱,读书时赶上文化大革命,搞计划经济咱没资历,赶上改革开放吧,又胆小不敢下海,真是虚度几十年岁月啊。”
老杨在一边听了直皱眉头,说:“老张,我可不同意你的说法,现如今五十多岁的地市级干部、五十五岁的省部级干部可都是从文革里闯过来的吧!象李学之这样年纪的县长中国多了去了,魏华这般年龄的副县长也不是没有,其实咱们都是些没本事的人,就只能永远做垫脚石了。小胡如果起点高,一毕业进了省级单位的机关,没准现在也是培养对象不是呢?所以我只能唯心地说,这就是命啊!”
老黄秘书插嘴说:“我说老杨,你怎么也信命了呢?你以前可是嘲笑过我的啊!”
老杨秘书唉了一声说:“信不信由自己了。我以前是不怎么信,可如今我还真信了。”说着眼睛瞄了瞄门口见没什么外人,压低了嗓门做出一副神秘状,似有什么秘密要说一般。
老张秘书和老黄秘书各自把凳子朝老杨秘书处挪了挪,小胡也跑到老杨身边站着,就好象地下党活动一样。
老杨秘书压底嗓子说:“这事得从李学之说起。你们看李学之天庭饱满,地脚方圆,眼直鼻挺,耳珠润圆,是大富大贵之相,完全跟相书里的一致,跟多种版本的麻衣神象一致啊#蝴老婆何丽也生就一副好相,主旺夫。最关键的就是他嘴角带纹,十足的贵人扶持之相!这都是书上写的。咱们再看实际发生的事情,他从市里到黄县出任副县长,又任常务副县长,多么顺利。三年来财贸工作搞得有声有色,前刘县长一走,理所当然的就代理了,那李学之是个实干家,不跑不
摸不送,按道理很难去代转正的吧,可偏偏就鬼使神差般地来了个魏华,又鬼使神差般地做他秘书!魏华这人,按道理说不应该到黄县这样贫困落后的县城来吧?即使他魏华想进政府也应该起点高点嘛,什么市委市政府的,可他就到了黄县,而且不惜身份屈尊当秘书!象魏华那么有钱的家庭,那么有权势的岳家,怎么就想到要当秘书呢?怎么就会跟李学之一见如故呢?完全可以说是天意啊!是上天派这么个人来帮李学之的!这不魏华死了心帮李学之,才让李学之得到了关浩然的赏识,才顺利地当选县长!完全就应验了贵人扶持之相嘛!这就是命哟!”说完长长嘘了口气,似乎耗费了他全身气力。
这番话真真假假,可又让小胡不得不信服,事实果真如出一辙,他楞了许久,明明感觉到有某处不对却硬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有心想再问几个为什么,可老杨他们又好象没事人一般,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看报的看报,喝茶的喝茶,神情都好象从来没听过也没说过一样?一时间小胡一阵恍忽,难道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注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