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发身亡。还有一个女孩可能知道事情的严重后果,面对镜头苦苦哀求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问及为什么要运毒时,女孩一语道破天机:以前在工厂上班,累死累活才七、八百元一月,除去了生活费、房租落到手的仅仅五百多元,而这次运毒的报酬就是六千元!一个星期能挣以前半年的钱,促使了她们铤而走险,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李学之几乎是含泪看完了专题片,他既恨女孩子们贪图享乐、懵懂无知,也痛恨毒贩们手段险恶死有余辜#蝴喃喃地说:“到底是社会污染了她们,还是她们危害了社会呢?我们党政干部在诅咒犯罪的同时也是不是应该反省自己的所做所为呢?”
房间里只有电视里的声音,没人再说话,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沉思,可他们到底在思索什么呢?只怕除了他们自己,谁也不可能知道了。
贾强悄悄把手包放在李学之身边,李学之才记起自己还要应酬,为了讨回棉麻公司的货款而打麻将!此时他心里居然麻木着他竟然想逃避,于是铁青着脸说:“老王,我们来打麻将,就按重庆雷老板的规矩,一百一炮!”他不理会众人惊异地目光,坐到桌子旁死劲地搓洗着翠绿欲滴的麻将牌!
一场气氛特异的麻将开始了,没有人们常有的欢笑、没有了人们肆意地说话,更没有了人们娱乐的气氛。在众人眼里,李学之不是为了娱乐打麻将、不是为了赢钱打麻将、不是为了消磨时间打麻将,具体点说是为了忘记什么而打麻将#蝴聚精会神地看着眼前的牌,仔细地斟酌着出牌,动作是那么机械,表情是那么木讷。这也让王金龙等人十分不安,他们相互递传着迷惑的眼神,可在对方眼里却得到的总是惊慌和不解。
门外清脆悦耳的铃声响起,贾强急忙跑去开门,原来是雷平威到了。
雷平威刚过五十,身材短粗而结实,头发不多,露出他油亮油亮的头皮,眼睛小而有神,声音大得出奇,如果不见人只闻声,绝对不会想到如此中气十足的人仅有一米六的身高!
听到贾强热情地说了声雷老板来了啊,欢迎欢迎!王金龙几人也放下手里的牌局起身迎接。雷老板一瞅客厅,哈哈一笑说:“勒算我运气好,一来就有麻将耍!王总,一别几月,你可是又胖了一圈哟!高达呢?龟儿不在唆?”
王金龙热情地拉着雷平威给李学之介绍说:“雷老板,这是我县的县长李学之先生。李县长,这是德丰的雷平威雷老板!”
李学之握住雷平威湿硬的手说:“雷老板,我是久仰大名,你好你好!请坐请坐!”雷平威微微抬头看着眼前英俊的县长啧啧赞道:“李县长你好,没想到李县长这么年轻英俊啊!我还以为又是个半老头子呢!李县长,坐哪里嘛?要我选就直接上了麻将台子喽!”一番话惹得众人呵呵直笑,一时气氛和谐了很多也亲热了很多。
李学之想反正是陪打麻将,既然他想打,就打吧。笑着说:“刚才我们打了几圈了,就等你雷老板的。请上坐吧。高处上楼上休息,他也说了,雷老板来就叫醒他。”
贾强连忙说:“我去叫高处。”
雷平威也不客气,说:“既然李县长邀请我耍麻将,客顺主便。不过你们既然开始了,我就接起打,你们继续!小贾,懒求叫得高达了,让那小子睡。”
李学之一楞说“接起打?怎么个接法?”
雷平威笑着说:“李县长还不熟悉重庆麻将的搞法唆?接起打很简单,放炮的人下,如果你自摸了,你的对家下。打麻将是件辛苦的事,接个人就轻松些,可以稍微休息一下子嘛。”
李学之几人便坐到了原位,雷平威则端着茶杯看四家,说:“耶,你们桌上都有钱,打好大的?”
武建设笑着说:“我们李县长知道你要来,为了陪好你,他叫教他重庆打法,规矩也是按你的,一、二、三!”
雷平威摇摇头说:“小武你又哄我,李县长年青有为,会要你们教打麻将?说出去没人会相信哟。”
李学之顺手打了张八万,说:“雷老板,我真的是头次打麻将,不过重庆麻将规矩简单,很容易学的。这不我还赢了点呢!”
雷平威哦了一声,走到李学之身后,看了看笑了起来,说:“李县长还真是不里手呢,不过门子还是扯得很清楚。一句句的话个一坎坎都分得黑清楚。我问你,你的牌是叫了,可以胡几张?”
李学之用手点了点说:“胡这两张吧?”
雷平威没说话,只是动手提了提牌重新组合了一番,李学之马上看出了名堂,笑着说:“嘿嘿,老将出马,一个顶俩,又多出了一张胡牌!”
雷平威点点头说:“李县长眼力好得很哩,马上就看出了,看来我是失策哟,教会了徒弟饿师傅喽!”
李学之呵呵一笑说:“雷老板是做大生意的,是不会在意这点小钱的。”伸手一摸了张牌一看,正是要胡的九筒,把牌一摊,门清自摸,一家三百,进了九百元。对家是老汪,他还在惋惜自己的一手好牌,雷平威走上前说:“老汪,赶快掏钱让位子,要可惜等下把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