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肃,眼光灼灼地说:“我深受其害,怎么不痛恨呢?”
李学之说:“是啊,切身之痛,哪不耿耿于怀,可你选择了逃避,远离了是非,在新的环境新的岗位获得了新生,我祝福你。可官僚依然存在,仍旧排挤压制其他的人,人人都选择逃避,人人都远离是非,那存在的官僚腐败又何人来革除来惩处?凭你一己之力拉出了小程,可官僚们还在黄县耀武扬威,还在压制着更多象你象小程一样的有志青年有材人士!我确实在黄县举步维艰,可我依旧要抗争到底,不为自己争口气,也要为后来人打下抗争的基础!我不想说一九一九的五四爱国学潮,也不说一九三七的八年抗战,我只为我辖下的人民做点我一个党员干部应该做的!至于我的去留又算得了什么呢?”
文明在和李学之交谈之时就刻意用讥笑讽刺地口吻,其实是想激怒这一县之长,让他的官威好好发作发作,用已打消程波对李学之的崇敬之情,也暗暗来验证李学之是不是真的平易近人,用事实讲话用道理服人,最主要的是何丽一聊到她的丈夫,眼神语气无不充满着爱慕和敬佩,偶而一点点抱怨也都是无处不体现了她丈夫事业心强,着实让文明嫉妒得很!而眼前的事实也不得不让文明承认:李学之的确是平易近人,用事实讲话用道理服人。要知道哪怕一个比芝麻还小的乡党委书记乡长行局局长在普通百姓面前都拿腔作调,甚至不正眼视之,听了这些许冷嘲热讽还不是勃然大怒拂袖而去!可李学之丝毫没有在他们两个平头百姓面前摆官腔,更没有一副高高在上官僚面孔,而是象朋友一样象亲人一样,言辞朴实而精妙,大义凛然!
文明再次审视着李学之,衣着简单明了,面目和善可亲,与那些衣冠楚楚、大腹便便的官僚们实属不同#蝴终于彻底地服了,被一个共产党人的正气感染了,他站起来,微微一鞠躬,诚挚地说:“李县长,恕文明言辞不当,得罪了!”李学之也站了起来,拉着他的手拍了拍,笑着说:“什么得罪不得罪的,不过确实言辞锋利,也点到了实处!坐下说!”
程波用拳头轻轻擂了文明的胸膛,说:“怎么样?你应该相信我的眼光了吧!”
文明坐下来,举杯说:“很荣幸认识李县长,跟你交谈这么久,我才真正知道共产党里还有您这样不计个人得失,一心为民的好干部,好县长!我以咖啡代酒,敬您这位好父母官!”
李学之也举杯,说:“我要严肃地纠正:我不是封建社会的什么父母官!我是社会主义中国的人民公仆!我跟你碰杯后,我就更战战兢兢了,惟恐不能一心为民了!”
程波也举杯说:“我虽然认识李县长这么久,可还没这么掏心窝子说过这么多话!干了这杯后,我要把在黄县查出的问题整理成文字提供给李县长,希望能有点用处!干杯!”
三个杯子重重地碰在一起,杯下洋溢着三个男人开怀地笑声。
李学之用手擦了擦唇边的咖啡渍,感兴趣地问:“小程,什么问题要整材料呀?能透露点不?”
程波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哪说得清楚,还是容我仔细整理整理吧,到时候我会亲自送交到您手里的!”
李学之亦不再多问。文明坐在那里,面带惭愧地不知道想着什么,似乎又作了什么决定,咬了咬牙,说:“李县长确实是顾了大家不顾小家,连女儿菁菁住院做手术都赶不回家看看!”
李学之听他这么一说,恍然地指着文明笑道:“感情你就是菁菁嘴里的文叔叔#糊连爸爸妈妈都不要喽,只要跟你去玩儿呢!”
文明尴尬地笑笑,说:“那天菁菁住院手术时我正巧去人民医院看病人,见你夫人何法官脚葳了,便帮了帮忙。倒是跟菁菁一见如故,成了好朋友!嘿嘿,菁菁真是个让人喜爱的小姑娘!”
李学之也没听何丽说什么脚崴了事,看来文明确实是帮了大忙,感激地说:“咳,我这做爸爸的真不负责,还好有你帮忙,真是很谢谢你!菁菁有你这大朋友,可高兴了!”
文明见李学之大度得很,也就释然了,当然打何丽主意的龌龊念头也彻底打消,恢复了潇洒,围绕着菁菁两个男人说开了。
正聊得高兴,李学之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李学之一接听,是王金龙打来的,说:“我就在一楼的,好吧,我在门口等你们,好的!”
李学之歉意地说:“对不起了,我现在要去省城,只有以后再聊了!”
文明楞了楞说:“你有朋友在楼上?”
李学之说:“是啊,他们在唱歌,我不会,就下来走走,就这么巧遇上了你们!”
程波说:“李县长基本不去娱乐常葫潇洒的,这也算是革命队伍里唯一不受腐蚀的干部了吧!”
李学之笑骂了一句:“小程你这鬼头,说话也开始带刺了!那我就告辞了!”
文明笑着说:“好,我们一起去门口吧,我们也要回公司了。这是我的名片,回南林了一定打电话找我,我们再聚聚!”
程波结了账,三人走到了饭店门口,王金龙、郑主任一群人也来到了门口,隔老远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