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左右,公安局接到群众来电,在藕湖发现一具尸体,刑警队马上出了现场,通过认定,死者就是您的秘书陈周同志。”
得知噩耗,吴新宇如遭雷击,他一下子就木了:小陈做了他五年的秘书,虽是同志,可情同子侄,老伴也早就把小陈当成自己的儿子看待了,小陈才三十三岁啊,正值大好年华,怎么就这么去了呢?小陈的孩子仅仅才六岁,叫他们母子这么办?!想着吴新宇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众人连忙劝慰,吴新宇痛极后竟然冷静地出奇,他站起来,走到内间的卫生间,仔细洗了洗脸,走出来后坐在办公桌后,威严地问:“林局长,你们警方勘察现场后,得出了什么结论?”
林局长冲甘伟一努嘴,甘伟连忙说:“现场勘察结论认为是溺水身亡,死者”
吴新宇沉声打断他的话说:“什么死者,就叫小陈或名字!”
甘伟尴尬地笑笑,说:“小陈身体没有遭受任何伤害,衣着完整,就连鞋子都没脱落。在离小陈大约一公里处发现了他的手包,钱物都完整无缺,我估计不是他杀,也许是意外落水吧。现在已经把死、把小陈送去了法医解剖室,准备做进一步检查。”
这时张云生匆匆走进来,满脸伤痛地说:“老书记,小陈他怎么就去了呢?太突然了,我在感情上完全接受不了#轰然我刚才还批评他,可我是真关心他,小陈是个好人啊!”
吴新宇终究还是抗不过伤心,眼泪又流了出来,说:“天有不测风云啊,老张,不但你接受不了,我何尝不是伤心欲绝?我都把他当自己的儿子看啊!老潘,通知家属了么?”
甘伟说:“为了进一步确认死者身份,就通知了死者家属!”
吴新宇一拍桌子怒吼道:“什么死者,告诉你要说小陈或是名字!”
甘伟吓得一激灵,林强连忙说:“吴书记,甘队长也是顺口这么说,他老干这个,习惯怕是难得马上改过来的。就莫计较他了。”
吴新宇也是伤心过头了,听林强一解释,就歉然地说:“甘队长莫怪,我也是难过。我请公安的同志尽快做出结论,如是意外事故则罢,如果是有人谋害,务必找到凶手,绳子之以法,以慰小陈同志的英灵!”
张云生只觉得心里一阵狂跳,故做激昂地说:“这不是老书记个人的意思,我我们黄县县委是决定!请林局长严厉督促,尽早破案!”
林、向、甘连忙站起来,说:“是!保证完成县委交给的任务!”
吴新宇感激地点点头,说:“我想去见见小陈,也去见见他那可怜的妻儿!”
在县人民医院法医门诊部,聚集了不少政府大院的人,人们都很伤感,天天见面的大活人居然就这么死去了,而且还是淹死的。在黄县这到处是水的地方,不会游泳的人几乎没有!人们心里多少有点疑虑。
在解剖室外,小陈的妻子哭得死去活来,不少亲戚朋友在劝慰她。吴新宇一见悲痛欲绝地小陈妻子,眼泪也刷刷往下淌,他一把握着她的手说:“小陈是个好孩子,他不该就这么撇下我们走了的啊!”
张云生在旁边说:“要节哀!小陈也不愿意他的亲人太伤心难过了。你单位的领导来了吗?”
旁边一人说:“她的单位早垮了,哪里有领导来看望嘛!”
张云生连忙表态说:“是吗?怎么没听小陈说起?既然这样,我们会妥善安排她的工作,绝不能让小陈在九泉不安的!”
小陈妻子只会说:“感谢领导的关心,感谢领导!”
在公安局的物证鉴证室,小陈的遗物—在湖边发现的手提包里有个随身听,随身听里有盒磁带,几位刑警把磁带拿出来,上面没有任何标志,便把磁带放进录音机里播放,录音机里传出悲伤忧郁的钢琴伴奏,一个嘶哑的男声用外语唱着什么 才听了有小段,一个刚从省警官学院毕业的女刑警惊呼:“这陈秘书一定是自杀!”
其他人莫名其妙地问她怎么这么肯定,她说:“在磁带里录制的曲子是《黑色星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