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慌!这就要求我们全体供销人齐心协力划好这条船。改革开放至今,供销系统还是沿用计划经济那一套已经不行了,不要全指望国家的保护政策,要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群众被李学之的话鼓舞了,开始了热烈鼓掌。
李学之等掌声停息后,说:“县委县政府准备开始着手供销系统的全面改革,目的就是要破除旧习,让供销系统彻底走出计划经济的模式,走一条属于你们自己的路。这就要同志们群策群力了,要经得起改革带来的冲击,不要只着眼目前的小利,要看到以后更大的利益。”
李学之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十点三十分了。他说:“时间到了,我们就要开始行动,光凭喊口号是实现不了共产主义社会的!我的话完了!”
在群众热烈地掌声中,主持人宣布了散会。而与大多数人不同的是:主席台上除了李学之,其他人的笑都似乎有点生硬。
散会后,李学之驱车就往棉麻公司而去,同行的还有县供销联社彭必桂主任和两位副主任。
彭必桂上车后就阴沉着脸,对于会上李学之的“指示”是嗤之以鼻:什么玩意,还不知道能不能当县长就开始放大话,要全面改革供销系统,可不是你李学之一人说了算的,走着瞧吧。
到了棉麻公司,李学之拒绝去办公楼喝茶,直接带着张前江就去看轧花厂。无奈彭必桂等人只得跟着屁股后面,小声地发牢骚。
在轧花厂厂大门内是个大约一千平方米的停车坪,有七、八辆送籽棉的农用盘式拖拉机就很有秩序地停在坪里,要进行的第一道手续就是测量籽棉的水分。
李学之走近一辆车,扯开遮盖着的彩条布,探手从籽棉袋口掏出把籽棉看了起来,仔细扯了扯棉绒的长度,又把剥离出的棉籽放进嘴里咬了咬,动作娴熟手法很专业。
彭必桂也抓出把籽棉做了下常规的手工测试,问道:“李县长,你看这棉怎么样?”
李学之知道彭必桂是老棉检出身,要考他呢。笑着说:“这把棉还不错,色泽黄白,富有弹性,我扯了扯棉绒长度,大概有2.9厘米强,棉籽咬上去发出了脆响,水分含量大概不超过九点。单凭这把棉花可以定个229没问题!”
王金龙在旁边嘿嘿一笑,开玩笑地说:“看不出来李县长蛮内行啊,就凭你这口说辞和扯绒手法,可以到棉检科当检验员了。”
彭必桂点点头,强笑说:“李县长的确很专业,至少跟我检验的结果差不离。”
王金龙冲着棉检科大喊道:“孙主检,你带个测水分的来。”又对李学之笑着说:“我叫孙主检来看看,看李县长到底准不准。”
孙主检带着一个背水分检测器的小伙过来了,水分检测器一头是尖尖的金属棒,小伙子用力气把金属棒插进了籽棉袋里,按下开关,仪表盘里的指针迅速移动,这一到了数字十处不动了,微微抖动着,小伙子报道:“水分含量百分之十点零五!”
孙主检也扯出了棉绒的长度,用专用小尺量了量,说:“长度为29.4毫米,定个229我们占便宜了。”
王金龙这才由衷地赞道:“李县长真是博学,连棉检都精通了。”
李学之把手里的籽棉塞回口袋,说:“什么精通,临时包了下佛脚,找纤维检验站的小蔡学了几手。看来小蔡是把真本事传我了,不至于在你们里手行间面前出丑啊!”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王金龙和彭必桂对了一眼,这觉得心里一惊:看来李学之是有备而来,还不知道他到底打听了多少情况。
这时负责送这批籽棉的基层社工作人员拿着送检报道单来了,李学之又看了看籽棉袋,问道:“老河口供销社目前收了多少籽棉了呀?”
那人回答说:“已经开称一星期了,群众送花热情不高,也许价格偏底吧,目前才收了不到八百担!不过这些花都是好花,难得一见的好花啊!”
李学之又问:“老河口有近一万亩棉田,怎么也该收四万担籽棉吧?你们的任务还紧哟。要赶快嘛。我建议你们基层社的上门收花嘛,这样老百姓交花热情不就高了!”
那人脱口就说:“我们可不敢上门收”
彭必桂急忙打断他的话,说:“不要找借口,回去就按李县长的指示去做!你去忙你的吧,李县长,我们进去吧。”
那人似乎也知道说漏了话,连忙转身走了,李学之虽然满腹疑问,也问不及了,他看了看彭必桂一眼,彭必桂则连忙向厂区大门走去。李学之只得跟上。
二门岗是三名经警值班,他们示意来访者交出身上携带的火种或是易燃易爆物品,又严格登记了进门人员的姓名后,才打开厂放行。严谨而不失礼貌的态度让李学之很是高兴,说:“你们三位值得表扬,就是要严格把关。这不比其他单位,属于一级防火单位,麻痹大意不得。”
进去后又针对消防设施进行检查,仔细查看了三处消防通道的情况,还特意打开消防栓,以检查水压是否高压,还随意抽检了几个泡沐灭火器和干粉灭火器,情况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