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公安局逮捕了,他们是收了人家的钱才把满秀往死里整呀!李县长还告诉我说,满秀提出的国家行政赔偿也在研究中,很快就有消息了。只有在李县长眼里,我才算觉得是个人,算是个大活人呀!”
姜上游听了胡家夫妻的辛酸经历,自然是满胸愤螨,他问道:“既然你妻子王满秀是九六年下半年出院回家,那么就是说你四处上访讨说法求公道耗费了一年多是时间。才被李县长受理的是吗?”
胡力兵点点头说:“是的,还是在上星期日上午,我在乡广播站的广播里才知道李县长在乡政府搞县长接待日,我就怀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花了三元钱坐摩托车去的乡上。我还站在一旁看了看李县长怎么接待,原来就是听农民群众诉苦抖问题,而且还马上解决,我才把情况反映给李县长听的。那三元钱花得真不冤!”
姜上游又问:“那李县长接待你后,是怎么处理的呢?”
胡力兵说:“我把情况反映了后,李县长因为还要接待其他群众,我就等他,中午就在乡上的食堂吃的饭,吃完饭就去了我家,还给我家带了几斤新鲜猪肉和二十斤猪油。到了我家一看情况,就很生气地责备了乡长和村干部,临走的时候把钱包里的钱全部给了我,叫我好好给满秀治病,一共是七百四十元钱啊!还有肉和油也是李县长自己出钱买的。姜记者,你看看,这么好的县长是不是应该也让群众都知道呀?”
姜上游心里冷冷一笑:看来这个李县长还蛮会笼络人心的,虽然是他为胡家出了头,但出了这样的事件难道不是他这个县长的责任吗?而且还拖了一年之久,他关掉录音机,说:“胡大哥,谢谢你提供我的资料,可惜满秀嫂子还在休息,我就不打扰她的睡眠了,我能不能给你和嫂子拍几张照片?最好是把嫂子的伤疤也拍出来,这样更能震撼人心,让更多的人痛恨那些无良的医生和失职的政府官员!”
胡力兵点点头说:“姜记者,你拍吧,我要让农民们都看到我媳妇的遭遇,让他们早日清醒,有了问题去找律师,去找法院!千万别到了生死关头还求助无门,落得我们家这下场就不好了!”
姜上游欣慰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胡力兵知道怎么去保护自己的权益了,拿出相机拍摄起来。等到完工,天已经擦黑了。姜上游欲请胡力兵吃晚饭,可胡力兵拒绝了,他要照顾满秀,只得告辞出了医院。
姜上游匆匆在小饭店吃了点东西,又开车往省城赶,他要早点回报社,把资料整理出来,争取在明天的晚间版发表出来,一路上他还在想:我一定好好报道那个什么李县长,让人们知道这个失职县长给他的人民带来了多么大的痛苦!
张云生从市委回来后,立即召集人马在他的金满楼议事了。
易立宏一向心思慎密,又善于察言观色,所以看见张云生后就明白市委顾书记同意了他的建议,至少是没有反对,因为张云生一脸欢笑,而且神情隐隐有点激动。易立宏曾经也看见过他神情隐隐激动,那是三年前他恢复职务,提拔之前的几天。
王端阳眼见得胡家的事情牵连出了两名计生干部受贿一案,而且九六年还出现了超生一例,让他这个主抓计划生育工作的县委副书记着实心里不安,虽然现在上上下下都在按市委市政府的统一工作安排在学习讨论省市的文件,可他还是认为这事情迟早要找人负责的,这是官场惯例了,至于是不是他也就不得而之了。他坐在金满楼潇湘厅经常坐的位置里惶惶不安。
张云生倒是不急,频频举杯邀请他们来个感情深,满脸的笑不同往常。潘守信最先发问:“我说老张呀,今天酒性这么好,是什么玩意儿刺激你了呀?”马文卫酒量甚大,难得跟老张这么尽兴,说:“老潘,你也是的,大伙儿难得这么喝一次尽兴的,就你罗嗦!”
张云生也不理他们,满上杯后直接敬王端阳,说:“老王,咱们俩来一个!”也不等他同意不同意,一仰脖掉了底!王端阳满脑门子官司正有点心烦,也不见兄弟几个安慰安慰他,也是一口一口地干杯。
人说酒过三巡应该议事了,他们也不知道喝了几巡。酒量最小的潘守信顶不住了,连忙告饶说:“今天大家是怎么了?难道到老张这里就光是喝酒的吗?我快不行了,有事就赶紧说事,等会我一趴下了就什么也管不了了!”
王端阳心中有事,酒气一冲更是抵不住心焦,把酒杯狠狠一墩说:“你们不说,我就说了啊,这胡家的事闹大了,搞出了超生的,抓出两个受贿的。妈的那段玉芬这婆娘也不知道怎么管理电视台的,什么都播,什么都敢播!我看市里迟早要来找麻烦,我这抓计生的只怕跑不了哟。”
易立宏借机吓唬他,严肃地说:“老王呀。咱们哥俩是想到一起了,我也觉得这事小不了,这么也得交几个人出来是吧?我是算了算,你看原清合的书记乡长要追究、计生委上下要弄几个人出来吧?凡是胡力兵上访过的单位负责人没及时处理的,也要处分处分吧?这板子一级一级打起来,最后估计得打到老王屁股上哟。”
王端阳脸色更难看了,说:“哼,哼!这计划生育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