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找你反映他家的冤屈啊!”
一个女计生专干愤愤不平地说:“怎么没来反映过?我都看见他找了何主任几次,可何主任不相信他的话!”
何富泽连忙声明似地说:“我当然不相信了,如果他媳妇真的没生育第二胎,那阎主任发神经了啊,强迫人家王满秀流产,还强迫进行补救结扎!我当时还佩服阎主任作风硬朗,不徇私情!我们计生干部就是要严格执行计划生育的各项法则法规嘛!”
李学之追问道:“那你当了主任后,有没有去果树村、去胡家了解一下真实情况呢?”
何富泽咽了口唾液,艰难地解释着:“那我没去过,毕竟是阎主任作出的结论,我当然相信阎主任的啦。难道还去相信一个不认识的人啊?”
李学之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他猛地站起来,指着何富泽怒斥道:“你这个吃僚腔的,你只相信你的阎主任,可你知道你信任的阎主任做了些什么吗?瞒天过海!明明是只了一个孩子,硬扣人家夫妻生了第二胎!第一次结扎手术失败了,为了掩饰他们的暗箱操作,逼迫人家流产再做结扎手术!造成了王满秀身心极大的损害,人家才二十八岁,正当年龄,却被你们活活地害地下不了床!”
他转身冲着顾全说:“还有你这个乡长,胡力兵一次又一次到乡政府反映,你却推说工作忙没时间理会,难道解决农民的疾苦不是工作吗?就是你们这一帮大大小小的官僚作祟,让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陷入了苦难的深渊!我建议你带着你手下的干部都去胡家看看,去看看那卧床不起只剩半条命的王满秀!”
这时门口又出现了两个人,但他们见李县长在大发雷霆,居然站在门口,进退两难。李学之发现门口站着两个人,问道:“是不是乡医院的?”
一个年纪大点的中年人点头说:“是的,我是院长邱健,他是副院长项青松。”
顾全满脸怒气,吼道:“那还不进来,杵在门口做什么!”
两人尴尬地进了门,坐了下来。
李学之问:“王满秀的情况你们应该知道吧。那个跟她做结扎手术的医生来了吗?”
邱键说:“王满秀的情况我是略知一二,跟她做手术的医生是我院的原来的妇科医生江静,今年三月份已经停薪留职,自己在街道上开了个小诊所。”
李学之严厉地说:“为什么会造成王满秀伤口严重感染呢?是不是医生失职呢?”
邱键说:“第一次手术失败,是我们医院的医生造成的,但也只能说是意外事故,而不能说是失职,第二次手术应该是很成功的,毕竟王满秀再也没怀孕了!”
李学之哼了一声,说:“那么王满秀结扎后伤口大面积感染,就与医生没有任何关系了吗?”
邱键脸不变色地说:“我可以肯定与我们医院的医生无关。因为结扎手术是妇外科手术中最简单的了,伤口仅仅三五厘米,而手术医生又是有近二十年妇科资历的老医生了,我认为是王满秀在没注意伤口的保护而发生感染的,这与我们医院完全无关!”
李学之冷冷一笑说:“看来邱院长是有备而来呀!讲医学原理我可不是行家里手,但也别想蒙混过关,我相信县医院肯定会保留王满秀的病历,病历会证明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邱键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心里暗暗得意:我早就从县人民医院把王满秀的原始病历搞走了,就是防备有人拿这事找医院的麻烦!
李学之环视了屋子里的人,缓缓地说:“看来要从你们口里得到点有用的东西还真难,我也没兴趣跟你们绕!既然当年直接经手王满秀一事的人全调走了,不在清合,那我就直接找阎主任和王干事了。但你们要记住,如果你们在今后的工作中还有官僚作风,还有人被群众投诉,那么等待你们的是组织的纪律严惩!”
说完,李学之拿起包就走了,顾全只得跟着李学之一起离开,只留下屋子里的人默默地回味着李学之的话。
李学之边走边跟吴新宇通电话:“吴书记,经过我初步了解,这事是由清合乡原计生办主任阎四折和计生专干王秉南直接经手的,我也从乡计生办证实,清合乡计生办的已生育第二胎妇女花名册上,就有王满秀的名字!这其中应该有原因,我想不是计生人员疏忽造成的,而其中肯定另有原因。我想把阎、王通知到县里,协助我们把问题澄清!”
吴新宇立即同意了李学之的建议,说:“那我马上叫他们两人到县里来,你也回来,当面那情况搞清楚。”
李学之到清合乡政府交代周秘书把群众上访问题详细记录,再三跟办公室的群众表示了歉意,就急匆匆地回县城了。
菏堰乡的阎四择与王秉南接了吴书记的通知,也不敢怠慢,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了县城。
李学之在吴新宇办公室坐下不到十分钟,阎四择和王秉南也到达了书记办公室。
吴新宇望着阎、王二人,严肃地说:“我代表县委、李县长代表县政府跟你们两人谈话,请你们二人怀着对党组织忠诚老实地态度实事求是地回答我们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