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没有暴发户的味道,也没有圆滑的处事态度,更多的让我看到他农民般的质朴豪爽。你就说那一千五百套课桌椅,原本可以买现成的搞个捐赠仪式,可听说我县有个家具厂,便主动要求订购,我觉得他心里除了赚钱,还有装有其他东西,不象是只图金钱的人。我听魏华说认识你很久了,也没听你提起过?这小伙子怎么样?”
何丽想了下说:“没什么太出众太惹人注目的地方,我跟他小姨去健身房也经常遇到他,只是打个招呼也没具体交往,也没什么公子哥儿的味道,这跟他哥哥魏民区别很大。魏民那小子我见过几次,那阵仗比他爹大几百倍,出门带一群保镖,挎着美女,嚣张得不得了,就象个黑社会老大!喏,回龙山下的紫东来饮食娱乐大都会就是他的总经理。朱腊梅都不愿意看见他,情愿去总工会的小健身房,也不去他姨侄儿那里的高级健身房。”
李学之轻轻一笑:“朱腊梅还挺注意影响啊!你说魏华是个低调的人?平常跟他说话觉得他圆滑吗?”
何丽说:“不觉得,满口何阿姨何阿姨地叫,还觉得很好笑呢。”
李学之脑海闪过昨天和魏华初见是的情景,他那极力掩盖的得意眼神和极力表现谦卑的神情都和今天所见老婆所讲的完全不一样?看来魏华也是城府极深之人啊!自己身边的人自己都不了解,还是以前的秘书谢凯军好啊。谢凯军是李学之任常务副县长黄县时的秘书,人老实好学。见李学之见他是个干事的料,两月前把他放到隆会乡任副乡长,应该可以干出点实事来。
“老公啊!想什么这样入神,是不是工作上遇到困难了?”何丽见他沉思不语,以为又什么麻烦,“你也到黄县四年了,干脆回市里算了,象你这样的性格做个好官容易,但要合群太难。官场里尔虞我诈,你一根直肠通到底,我真怕你吃亏。好不好?这样两地分居我真受够了,再说我们菁菁也长大了,学习也紧张,你就回市里来吧。再说我马上要提经济庭庭长了,以后哪有时间照顾菁菁嘛!”
李学之听到这里哈哈笑了起来:“你的意思是叫我做成功女人背后的男人喽?我生就一副劳碌命,以前我不也是全市最忙的科员吗?我现在进步了你又怕我累,我现在很充实。真的,老婆!要不把咱爸妈从省城我大哥那里接来。一来方便照顾菁菁,二来减轻点大哥负担。早段时间大哥打电话来说他们机械厂效益差了很多,我估计是他们不好开口。毕竟市里物价比省城低多了吧。怎么样?”
何丽想了想说:“也行,找个空我们一起去把两老接来。哎呀~~睡觉睡觉,明天还得赶早回单位。”拉住李学之就往床上拽去······
张云生今天很高兴,在会议上让李学之做不成“黄县立体山林养殖实验基地”的筹办组组长。虽然自己很想做组长,可毕竟这么好的事情换谁都眼红,便宜吴新宇了!妈的。这个李学之还真能耐,下了趟乡就搞出这么个好东西,还真的运气好啊!散会后他特意去了吴新宇的办公室,就一些基地筹办具体工作提了点建议和看法,吴书记看得出也很高兴,说话间明显对李学之很满意。
张云生说:“说实话,李副县长还真能办事,也能找事,点子多。您看石桥乡是他的点儿,他就搞了两个项目在那里,都是赚钱的买卖。弄得其他乡镇干部都说要是李副县长在他们那里驻点就好了。您看看象什么话嘛!叫其他县委委员、副县长脸面上过不去嘛#旱话太不负责任了,要好好批评批评!”
吴书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张云生又说:“李副县长是个很清廉很有正气很讲原则的党员干部,从不吃吃喝喝,也不大操大办,很值得我们学习。廉洁正气有原则固然重要,可还得讲点人情吧?那法外都还有情嘛。今天我听到议论说李副县长在乡党委书记、乡长面前大摆官腔、大耍态度,影响极其恶劣。”说到这里,他停下来拿出一盒软中华,给吴新宇发一支,自己点起一支抽了起来。
吴书记一楞,说:“老张,莫卖关子,具体点说说。”
张云生心里一得意: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深吸了口烟,说:“下午石桥乡的丁书记和余乡长打电话到我这里诉苦,说李副县长不把一级党委政府放在眼里。事情是这样的:当时省农科院的张主任和其他三位同志准备回省城,乡政府为了感激他们给石桥乡带来了商机,就准备了点土特产让他们捎回去,也只是想表达一点点人情。吴书记您也知道李学之是下乡镇申明不大吃大喝不拿礼品的,老丁和老余自然就没准备他那份。于是李学之借题发挥,当着省农科院的同志和许多乡政府的同志就骂老丁和老余搞腐败,造成了很坏的影响,也严重打击了两位负责人的积极性啊!老丁在电话里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哭得象个孩子。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让个三十几的人这样骂,换谁谁也受不了啊!”
吴新宇越听越不对劲,不禁怀疑地问:“老张,平常学之的性格不是这样的啊?会不会夸大其词哟。”
张云生说:“他不已经是全面主持政府工作了吗,是要树立自己威信的时候了啊!批评下级也没什么,但还是要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