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战场条件上的艰难,更为他们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他们已经放弃了堵住那段塌毁的城墙的举动,因为那样做除了为联军的火炮带来更大的战果外,不会有任何用处。再说就算堵住又能如何?联军完全可以在他们想要的地方重新炸出更多更大的缺口来,每个人的心中都产生了从来未有过的无力感。他们所失去的,不只是城墙,更有那种面对任何敌人都不曾失去的信心和斗志,就算是强大的尼罗人都没有做到这一点,但是联军的那些只有魔鬼才可能制造出来的武器却做到了。
佐罗的手拿着那张写满了字的羊皮纸,正微微地颤抖着,就在半个多小时之前,自己曾经意气风发地在一张写着同样内容的信笺上大大的写了一个“Nuts”,可是现在,他手中的那根蘸满了黑色液体的羽毛却变得比自己的剑还要沉重,差点脱手掉在地上。萨哈夫并没有说话,更没有任何催促的意思,只是站在那里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却令所有在场的自由战士感到无比的屈辱。如果说自己被更加强悍有力的对手在战场上正面击败,相信他们都能够更好过一些。可是那些见鬼的神殿联军,却还根本没有和自己直接接触啊!萨哈夫可以说是整个联军距离自由者们最近的人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其他的联军哪怕是到达过耶路撒冷的城墙脚下,却已经令他们付出了数千人伤亡,城墙倒塌的重大代价。
佐罗抬起头来,重重的叹了口气:“达克,看来我们只有象你所说的那样做了。”他的眼中充满了无奈,转头过去正要向萨哈夫说话,忽然门外传来一个暴怒的声音:“不!绝不!我绝不投降!”紧接着,房门就被说话者撞开,连同一个试图阻拦他的自由战士一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暴怒的野蛮军团的指挥官,可不是一般人能够阻挡的住的。
“巴顿,你听我说,我们并不是要投降,而是……”佐罗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巴顿的大嗓门彻底压了下去:“你们这群懦夫,我们还没有输!战斗!我们要继续战斗!没有人能够将我们从耶路撒冷赶走!城墙没了又怎么样?什么见鬼的神殿联军,纯粹是一帮懦夫,连和我们面对面交手的胆量都没有,我这就要他们看看我们的真正厉害!”
没有人能够在暴怒的巴顿面前插上嘴,野蛮军团的团长阁下直接冲到了萨哈夫的面前,几乎和他鼻尖相对:“沙驼人,我不杀你,回去告诉你们那怕死的指挥官,真正的战士是不会象他那样就知道躲在远处的。”说完,他劈手抢过佐罗的羊皮纸,几下撕了个粉碎,抬手扔的满天都是,怒吼道:“这就是我的回答,自由战士,没有投降的孬种!”就连房檐的尘土都被震的瑟瑟掉了下来,就算是野蛮军团当中最见过“世面”的老兵油子,在发怒的巴顿面前也只有温顺如羔羊的份。
萨哈夫却没有对可怕的巴顿表现出什么恐惧,还是忠实的按照自己的职责微笑道:“我可以将这位先生的话作为你们的回答么?”佐罗和达克还没说话,门外突然冲进来许多全副武装的自由战士。巴顿高声吼道:“这就是我们的回答,从现在起,野蛮军团接管整个耶路撒冷的防务。回去告诉你们的指挥官,叫他洗干净了脖子!”
佐罗的眼中流露出几乎要抑制不住的愠怒,就算站在他身旁隐隐挟持着他的野蛮军团战士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也被他的气势所慑,不由得退了几步,而一旁的达克却还是那付沉静的样子,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没有人敢于站在他的身边,哪怕是最无法无天的野蛮战士。在自由战士们的眼中,死亡军团的人就是胜利的象征,同时也是可怕的象征。在占据了绝对优势的光明神殿的宣传下,学习黑暗魔法的人都被称为魔鬼。尽管应该是亲密无间的战友,但是其他的人对于达克他们几个还是采取了敬而远之的态度。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又是一声怒吼:“巴顿!你要造反吗?先问问我答应不答应!”一个身高足足超过两米的壮汉走了进来,门口处的野蛮战士一见这个人来,早就躲到了一边,哪里还有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阿诺德.鄂斯奎克如同他的姓名一样,每走一步地面甚至都要如地震一般的颤抖,光是这付身体就能吓倒普通的战士,更何况他还是死亡军团当中仅次于达克.修耐达的第二号人物,黑暗教廷里面唯一的鬼骑士,武技斗气与黑暗魔法双修的强者,曾经为自由者联盟在亚美利加大陆拓展土地立下了汗马功劳。
就算是巴顿对于鄂斯奎克也保持着一种敬意:“我不是要造反,只是要象一个真正的战士一样去战斗!阿诺德先生,亚美利加那里还根本不能确定情势,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投降,没有了耶路撒冷,我们就成了无根的枯草啊!就算神殿联军最后占领了这里,他们也必须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才可以!如果你认为我要背叛的话,那么尽可以向我动手,不然的话,就一定要听从我的意见,我们必须战斗到底!”
很明显死亡军团的众人都以达克马首是瞻,感觉到了阿诺德望向自己的目光,达克叹了口气:“我实在是不想联盟当中起内讧,巴顿先生,那么就按你想的去做吧,如果你还坚持认为那样是对的话……”在他的眼中,巴顿和他的野蛮军团都已经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