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更多的则是被乌兰巴托四面各五百门的火炮炸死的。有的突厥人至死仍然大睁着眼睛,握着战刀的手还是那么紧,仿佛对自己的死充满了不忿。象这样死不瞑目的突厥人,乌兰巴托的城外到处都是。悍勇的突厥人,对于死亡根本就不惧怕,但是现在他们已经没有人愿意再冲出来了。如果华龙人是真刀真枪地和自己打,那么死了又怎么样。可是,这些卑鄙的华龙人根本就没有和自己直接交战的意思,而是在不停地用他们那些该死的火炮轰击。无数在战场上面可以以一当十的突厥勇士就是这样不甘愿地倒在了草原上。
突利望着城外阵容严整的岳家军,心中充满了英雄陌路的感觉。自从首战失利之后,自己这个父王一向最中意的王子,就被解除了职务,回到大本营乌兰巴托来,美其名曰是“守卫吉祥天大神的神像”,实际上则是颉利对自己已经失去了信心,恐怕今后继位的,将不知是那几个最近终于扬眉吐气起来的小弟中的哪个了。可是谁想到本来应该在前线和父王的大军鏖战的华龙人,却突然出现在了乌兰巴托了呢?来的居然还是岳家军这样的精锐。
华龙人实在是太狡猾,太卑鄙了。不但在战场上用洒了毒的盐击垮了父王的主力(突厥人并不知道“老字号”温家究竟是如何令他们失去战斗力的,将那问题都归咎在了盐的身上),居然还从山海关的方向偷袭,一路上将所有遇到的突厥人全部扣押起来,封锁了消息,使的自己方面根本不能盼望父王的救援。突利现在真想大喊一声:“华龙人,有种的出来我们真刀真枪地打一场。”不过他没有那样做,他知道,如果自己真那么做了,除了引起华龙人的一阵哄笑和自己方面士气的更加低落之外,不会有丝毫的作用。
实际上,得到了其他队伍加强的岳家军,围困乌兰巴托的总数也不过四十万左右,甚至比城内的突厥人还要少,但是他们的火炮齐射却是突厥人单纯的骑兵冲击无法抗拒的。从昨天到现在,突厥人已经不分昼夜地发动了十几次冲击了,但是在火炮的面前伤亡惨重,最终还是只得任凭华龙军将自己困在了乌兰巴托城内。“不知道前线究竟怎么样了?父王他还好吗?”那天由于华龙人的毒盐所导致的惨败,使的突厥方面最少损失了五十万以上的优秀战士,立刻在和进入草原的华龙人的人数对比上的优势减小了很多。在那之后,突利知道的就是华龙人开始采取步步为营的战略,稳扎稳打,一点点蚕食着自己长大的草原。而父王组织起来的几次进攻,都被他们借助防御措施做的很好的营寨挡住了。再然后,就是岳家军的突然出现,将乌兰巴托和外界的一切联系完全断绝了。现在,只能顶着华龙人的炮火轰击,继续坚持下去了,直到前方的父王发现了乌兰巴托的事情,派兵来救援。
乌兰巴托城外,一个留着三绺长须的中年将领正用他那和自己的身材不成比例的大嗓门再次发出了炮击的命令,顿时,所有的声音就又都被雷鸣般的炮声覆盖了。从东方开始,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华龙军火炮相继发射,乌兰巴托的城墙上顿时崩起大片的烟雾,正在修复城墙的突厥人死伤惨重。不过只要华龙军的炮击一停止,还是有无数的突厥人争先恐后地跑上城墙来,继续做着他们那徒劳无用的工作。乌兰巴托是吉祥天大神的圣地,无论需要付出多么大的代价,也绝对不能叫华龙人占领。
炮手们放下了堵住耳朵的手,又开始忙碌了起来,有的在朝炮身上泼水降温,有的从后面滚来新的炮弹。他们已经逐渐摸出了规律,不要那么早就将下一次炮击用的火药装填进去,不然的话温度没有降下来的炮身很容易引起火药的提前爆炸。当然,战场上的每一点经验,都是要用人命换来的,至少已经有近百门的火炮不能使用,炮手们也有了一定的伤亡。不过看看那些战场上僵硬的突厥人的尸体,没有人会为华龙军的这点损失心疼,他们已经是太值了。
这句话说的好象有点绝对,起码岳飞现在的脸上,就带着一丝的沉痛。他刚从伤兵营那里过来,受到炸膛的伤害的炮手们的痛苦神态,深深地留在了他的心中。虽然这些人中的大部分都是临时从其他队伍中抽调到岳家军来的,可是岳飞仍然将他们当作了自己的子弟兵一样对待。可是现在的伤亡,就是为了今后华龙的更加安宁,岳飞也知道这一点,因此只能吩咐随军的医生尽量为那些伤兵减少伤痛,该炮击的时候,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下命令。毕竟这样打下去的话,自己方面的伤亡要比真刀真枪地和突厥人干少上太多了。
那个中年将领也发现了岳飞的到来,立刻迎了上来:“大帅,您怎么来了?”他接过岳飞顺手丢过来的水袋,仰头就是一大口,吼了这么半天,他的嗓子早就哑了。岳飞看着他被硝烟熏黑了的脸庞,开口说道:“崇焕,我们还有多少炮弹?”“回大帅,炮弹还有不少,不过火药不是太多了,按照现在的速度,只能维持两天了。唉,这火炮哪都好,就是搬运起来太费劲了,尤其是火药,稍微有点磕碰就有可能出危险。”“辛苦你了,崇焕,就以现在的速度,你再给我轰上一天,将突厥人的城墙给我炸烂。”
“放心,大帅,有我在,火炮您就放心吧。”袁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