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地做到了他们首领在战前的誓言——同生共死。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城外的撕杀就结束了,除了傲然伫立的青狼铁骑,战场上面能够活动的就只有失去了骑士盲目奔跑的无主战马了。
虽然撕碎了无数个热血沸腾的身体,但是在狼尾转动形成的气圈的保护下,马超的盔甲还是一样亮的耀眼,和他弟弟满身的血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然马岱距离他的大哥还有着不小的差距。战胜的青狼军默默地归阵,没有参战的青狼军中冲出两个百人队,开始进行打扫战场的善后工作。圣京城里的人们连大气也不敢出,恐惧地看着外面那些轻易歼灭了五百最优秀佣兵的铁骑。很快,青狼军将阵亡的几十个将士的尸体收拾好,准备撤离了。马超单马走到距离城门百步左右的地方,城门口的人们下意识地向后退去,引起一阵混乱,神殿护卫们紧张地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群翼人族的弓箭手已经飞到了天上,手中的弓箭已经做好了准备,不过没有一个人的弓箭敢于指向那个银盔白马的华龙将军。马超大声地喊道:“他们也是真正的战士!”手中长枪一举,身后的青狼军发出排山倒海般的吼声:“犯我华龙天威者,虽远必诛!犯我华龙天威者,虽远必诛!犯我华龙天威者,虽远必诛!”三声过后,马超手中长枪放下:“如果还有伤害我华龙子民的事情发生,青狼军绝不姑息!”
青狼军的影子已经在地平线上消失,人们这才从震撼中苏醒了过来,拥挤着冲出城门。黑色积雨云全军覆没,他们留下的财物自然成了无主之物,来圣京的人们大多是为了钱财而来,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绝好的发财机会了。神殿护卫团的职权范围严格限制在圣京围栏以内,不会有人来阻止任何人来决定那些佣兵们留下的财物的归属问题。成群的人们不顾血污,在战场上的残肢遗骸当中发疯般的寻找着一切可以换成钱财的东西……
就在那些人疯子一样抢着在那些肢体不全的残尸上面搜刮着财物的时候,王天也跟了出去,不过那些沾满了鲜血的钱物实在令他提不起兴趣。他趁着混乱尽量远离战场,虽然他现在需要钱,但是要他象野狗一样从死人身上抢东西他实在是做不到。平原上四散跑着刚才的血战留下的无主战马,这才是王天的目标。当红了眼的人们看见王天牵着几匹高大的沙驼马回到圣京的时候,他们这才发现自己原来错过了这么好的发财机会,于是人们扔掉了手中的残肢断臂,转而向那些惊惶失措的战马冲去。一匹经过训练的沙驼战马在马市上能够卖到非常好的价钱,黑色积雨云的马自然都是完全符合马匹商人要求的良驹,不过没有一定的本事,是追不上并且捕获那些失去了主人的可怜动物的,大多数的人只能空手而回。
五匹沙驼战马连同它们背上的鞍具一同卖给了出价最高的商人,王天揣着沉甸甸的钱袋回到了落脚的旅店。加上这七百五十枚金币,自己计划中需要的钱差不多够了,这下省了去龙之沼泽的冒险了。王天心情一放松,向后躺倒在床上,手脚大开。就在他最放松的时候,窗户突然被打的粉碎,一道白光带着呼啸的风声向着王天双腿之间男人最脆弱的部位飞来。王天的身体向墙的方向迅速挪了一下,仍然保持着平躺的姿势,一柄利剑插在了两腿之间,差一点就令他失去了传宗接代的能力。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手握利剑,神色凝重。另外一道人影从破碎的窗户飞了进来,儒衫翩翩,双手缩在宽大的袖中,显然作好了再次攻击的准备。
王天还是躺在那里,眼中流露出难以言语的痛苦:“真的不放过我吗?”两人并没有回答,不过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已经替他们回答了这个问题。“南宫豹,周浩,”王天终于坐了起来,“你们还是找到我了。”周浩苦笑:“其实我们并没有找到你,我们也是去南门观看青狼军和沙驼人的撕杀的。可惜你虽然装扮成沙驼人的模样,用头巾挡住了脸,但是实在是不应该出去抢那几匹马,不然在当时的情况下我们很可能注意不到你的。衣服变了,但是你的身材,走路的姿势都没有变,于是我们就一直跟着你,直到你露出了面目来。”王天坐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你们能不能再给我两个月的时间?等我做完了必须要去做的事情,我会自己去南宫家认罪的。”周浩慢慢地说:“说实话,我直到你脱下裹头的头巾的时候,心里一直不希望真的是你。我知道你一定有说不出来的苦衷,但是可惜我们是南宫家的子弟,有些事情是不能根据自己的感情行事的。”南宫豹冷冷的声音响起:“拔剑吧!让我看看你究竟从南宫家学到了些什么!”
王天将插在床板上的剑拔起,伸手在锋利的剑尖上触了触:“家里肯定是下了对我的追杀令,你们还能如此对我,实在是叫我没法向你们出手。没有这把剑,你们杀我要容易许多的。换了我是你们,恐怕我就不会这么做。”南宫豹的声音多了一分恼怒:“别那么多废话,动手啊!好,你不动我动!”手中的血盟化作一道寒光,刺向王天的喉咙。“叮”的一声,王天用手中的剑将血盟格开,左手一掌击在床板上,将西域风情的胡床打的四分五裂。南宫豹的血盟再刺,目标仍然是王天的喉咙,但是迎面飞来无数胡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