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星喝完了庆功酒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发现陆红衣居然还没有睡,手里拿着遥控器对着电视不停的换着频道,赵星把牛仔衣脱下来,道:“谢谢你的衣服,还好没有划破,等我洗干净后再还给你。”
陆红衣放下了遥控器,瞄了他一眼,道:“不用,反正我也用不着了,送给你吧。咦,你受伤了?”她蓦的瞅见了赵星血迹斑斑的手掌。
赵星无所谓的道:“没事,划破了一点皮,小意思。”
陆红衣没吭声。
等赵星洗完澡出来,陆红衣已经拿出伤药、绷带等他了,见他出来,木无表情的道:“把手拿过来,我给你上点药。”
赵星怔了一下,道:“不用了,我自己会处理。”
陆红衣道:“怎么,是不相信我的技术还是不肯接受我的好意?放心,治不死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赵星也不勉强了,说了声:“谢谢。”在她对面坐下,把手伸了过去。
陆红衣用熟练的动作给他敷药、包扎,嘴里道:“没死,还不错啊?今天砍了几个?”
赵星不答反问道:“包扎的很不错啊,以前学过护士吗?”
陆红衣头也不抬,道:“以前没事就给我那个死鬼大哥包扎,不会也会了。”
赵星道:“其实看的出来你和你哥哥感情很不错的,为什么你总是要骂他呢?”
陆红衣眼睛突然红了,使劲咬住了嘴唇,道:“再骂他有什么用?反正他也听不到了。”
完成了最后一个节扣,她收拾了东西默默的回了卧室,没有再跟赵星说一句话。赵星知提到了她的伤心事,也颇有些歉然,见她今晚的举动,便知她其实还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陆红衣一进房间便关了门,扑到了床上,牙齿咬出了枕头“呜”“呜”的哭了出来,她声音压的很底,她不想让外面那个人听见,在别人面前,她永远是坚强的衣姐。就这样流着泪在悲痛中她睡着了,可就是在梦中她的眼泪还是禁不住一颗颗的滚落了下来。
第二天当她再出现在别人的视线中时,她又恢复了她那独特的从容不迫的冷艳,她不能把她的软弱表现在她的对手面前,也不能表现在手下的姐妹们面前,因为她是一个拥有十余个小姐的妈妈桑,姐妹们有事要找她撑腰,竞争对手无时无刻不想彻底把她挤垮,在这个残酷的社会,软弱就意味着好欺负,软弱就意味着无能,她还要活下去。
可是当她走进金公主夜总会时,没想到居然满耳朵听到的都是“陆海星”的名字,一个手下姐妹眉飞色舞的对她道:“衣姐,听说了没有,昨天华兴和东兴在官塘摆场子,华兴一个叫陆海星的一个人整整打趴下东兴三十几号人,真棒,比成龙还厉害。”陆红衣一愣,道:“你们怎么知道?”另一个姐妹道:“衣姐,现在整个九龙谁不知道这件事?华兴这回可长面子了。”
“可惜星哥是守官塘的,如果他在咱们九龙湾,我第一个去找他签名。”
“切,也要人家星哥看得上你才行啊?看看你,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你总不能叫星哥一天到晚躺在洗衣板上吧?我就不同了,胸围36,腰围24,星哥只要不是瞎子,就应该知道眩涵。”
“拜托你说这些话之前先去照照镜子行不行?星哥是瞎子才会选你!”
看到两个素来有点不和的姐妹为了还素未蒙面的“陆海星”争风吃醋起来,陆红衣简直有点哭笑不得,道:“这个陆海星有什么了不起的,值得你们这样吗?”
一个小姐脸做陶醉状,道:“哇塞,一个打三十个啊!衣姐,你说如果他在床上一个能顶几个?”
陆红衣啐了她一口,道:“看你这个浪劲,留着应付客人吧,别让客人一天到晚投诉就行了,还想着别的男人?”
一个小姐似乎想起了什么,道:“衣姐,我好象记得你原来说过你哥哥是不是就叫陆海星?”
此言一出,众女立刻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道:“衣姐,是不是真的,星哥就是你亲哥哥啊?”“衣姐,什么时候介绍一下?”“衣姐,我好羡慕你啊!怪不得你能当大姐头。”“好啊,衣姐前面还装傻,你亲哥哥的事你还会不知道啊?”“衣姐骗人,要罚衣姐!”
陆红衣双手连摇,制止了犹如苍蝇般令人心烦意乱的嘈杂声,道:“好,反正我们姐妹们也很久没有聚会了,过两天就去我家打麻将,开几桌,晚饭我请,怎么样?不过见不见得到你们的星哥我可不敢保证。”
众女欢呼道:“就这么说定了。”
“诸位,有事走不开的可以不去,本小姐不会介意。”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就算我不去,你以为星哥就能看上你啊?”
“看来那天要穿件性感点的衣服了。”
“算了吧,我看你还是穿的保守点机会比较大。”
在众女吵吵嚷嚷中头大如斗的陆红衣摔门逃了出去。
到了约定的日子众女如约来到了陆红衣家中,打了一下午麻将,也吵了一下午,赵星回来了。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