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还在半空,已经被勒断了脖子,三具尸体麻袋般跌落了下来,惊的周围又是一阵鬼哭狼嚎。另一个方向的两人已经踏足墙边,忽然两道白绫卷祝蝴们脚踝,惨叫着被扯了回来。
杨过强行出手拦人的代价,就是七八位及不上无色等人的高手,齐齐将掌力拍在了他身上。换成旁人,便是大罗神仙,也给拍的散了。偏生杨过修身之能天下无双,逆转的经脉更满蕴内力,几下抵挡,又在体内暗导真气,将几道袭来的掌力相互抵消,仿佛他的身子只是个导力却不受力的器具一般。这般说的容易,天下间能做到的,怕只有杨过一人。而且这些人的掌力相对不纯,容易化解,换成无色禅师等人,他却做不到这般轻松了。所以适才他先以重剑击退了武功最高的白重冠等三人。
追既追不上,打又打不过,打上也无事。饶是白重冠等群雄纵横一生,碰上了杨过,此时也只有摇头苦笑的份了。道义所迫,他们虽然早对救下众公子不抱希望,却也只有尽力追着杨过缠斗。杨过满场飞掠,有如闲庭散步一般,对被小龙女截下来的两人道:“你二人胆敢逃走,本属必死。不过既然是龙儿出手,她心里仁慈,相比不愿我轻易杀人。你们或者自断一臂,或者被我断双臂。盏茶功夫之后,要有结果!”
两人抖抖嗦嗦的选了自断一臂。但不是每个人都有杨秦的坚狠,手执利刃,朝自己臂膀反复比量,终于无法下手。眼看盏茶功夫即将到来,杨过出手斩臂的空隙,已经开始往此地望来,公子甲和公子乙终于下定决心,互相帮助。两人相对而坐,摆好姿势,哀哭着互斩左臂。
公子甲长剑落在半空,忽然接触到公子乙的狠绝眼光,心中一颤,接着左臂剧痛,手下又一颤,力道丢了一半,一剑没能奏全功,只将公子乙的左臂砍下一半。公子乙本已斩断他左臂,吃痛之下收剑,又生生将公子甲耳朵削掉一半。两人拼命止血且号哭,众人都是噤若寒蝉,唯有小舟儿推开姝儿搀扶,傲然立在二人身前大笑,随手抽过公子乙腰间的匕首,一刀将他还剩半截的臂膀也砍了下来,道:“看你那窝囊废的样子!”公子乙吃痛之下,连声道谢。
这边的情景杨过尽收眼底,会心而笑,手下从未停过。一番转战,还能跟着他颤抖的江湖前辈只剩下了白重冠和无色无为两位禅师。旁人或是力竭,或是被他封住穴道,或是受不了这种屈辱,自动放弃追击。十五个完好的公子们又多了十四个残废。只有哥舒瀚一人,武功既高,为人又滑溜,总躲在白重冠等人背后,不失时机的避开杨过杀招。
杨过也是刻意将这个可恶之人留道了最后,此时眼见白重冠等三人将哥舒瀚围在中间保护,杨过缓缓退开,笑道:“诸位前辈,数十位公子尽数断臂。难道事到如今,你们还要为了这个罪魁祸首,和我作无谓的纠缠么?”
这番长达一个多时辰的剧烈缠斗,每个人都是气息不平,咬牙切齿,杨过此时却有如玉树临风,恬然飘逸,甚至连衣襟上都没有沾上多少血迹。众人又是恼恨,又是心寒。忽听一个老者大叫道:“好个魔头!今日之辱,老朽无力复仇,亦复有何颜面去见门中老幼?这条命,今日便交代在此地吧!”却是一位被杨过封住穴道的老者,只见他忽然面色急变,接着七窍流血,竟然自决心脉而死。
杨过叹道:“好个刚烈的老儿。可惜为了这群小人而死。”心里为他不值,却没有更多言语。他继续向白重冠道:“哥舒瀚之罪,自有我徒儿日后向他报仇。今日我只断他一臂,白掌门何必为他与我为难?”
白重冠苦笑道:“于情于理,白某都不能坐视杨大侠动手。白某无能,继续向杨大侠讨教!”杨过微微一笑,忽然愕然抬头往巷口而去,惊叫道:“郭靖!”
白重冠等四人陡然听到这个词,都是心中一热。只要郭靖到此,杨过便再嚣张,也只有收敛起来。于是不由自主的跟着往巷口望去。杨过哈哈大笑,郭靖若是真的来了,他自然会喊:“郭伯伯”,而不是直呼其名。不过‘郭伯伯’三字如何及得上‘郭靖’二字响亮?
他从三人缝隙中挤入,掳了哥舒瀚,凌空回转,落在了小舟儿身边。白重冠等人听得杨过笑声,已经知道中计,再想动手,杨过已经有了哥舒瀚为质,只有巴巴的看着杨过将不可一世的哥舒瀚按在脚下。小舟儿在他面前拍手而笑,道:“你适才砍我手臂,我没有办法。我师父现在砍你手臂,你也没有办法!”杨过笑道:“这叫报应不爽!”小舟儿笑道:“我学会了,叫报应不爽。”
杨过彻过哥舒瀚弯刀。忽然一人扑来,挡在哥舒瀚身前,朝杨过苦求道:“杨大侠,求求你,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饶了瀚哥哥一次吧!”却是一直苍白着脸,在一边旁观的澹台清儿。杨过冷哼道:“他是什么人?凭什么要我饶他!”澹台清儿悲道:“他是我未婚夫婿,还请杨大侠手下留情。”
杨过挥手将她推开,一刀砍断了哥舒瀚右臂。五指轮挥,封住了他流血,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让他少流一点血就是。”他朝澹台清儿身后面色苍白的澹台候道:“澹台前辈,杨某奉劝你一句,莫要将你女儿嫁给此人。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