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什么人,所以她找你报仇是不是?”道姑冷笑道:“我从来没有说她跟蒙古人一伙,你会错了意而已。你既然知道了,刚才为何还要助我?”宁可成道:“我不是助你,只是不愿眼睁睁的看你死在她手上而已。却不想她心地仁善,根本没有想杀你,却害的我误伤了她如此之重。你还乘人之危,岂是我侠义道之人能坐观的。今日有我在此,你休想伤她。”
道姑拂尘陡然袭向宁可成双眼,同时大袖微动,几枚银针偷偷往少女身上而去。她这两招浑然迅捷,实在是极为上乘的手法。宁可成冷哼一声,长剑刺出,一瞬之间便将道姑的拂尘银针尽数绞碎了,同时长剑点在了道姑喉头之上。他很少用快剑,却不是说他剑法不快。
道姑骇的面色苍白。她知道宁可成剑法内力都极高,却想不到高到了这种境界。虽然自己受伤之后功力减退,但这般干脆利落的败了,在她一生之中,却是第一回。
宁可成怒道:“你若再向她动手,我就把你杀了。”他说一不二,道姑盯着他双眼,顿时气势一泄。她嘴硬道:“你若知道她是什么人,便不用我动手,也会杀了这个小贱人。”
宁可成疑惑的道:“你说。”道姑道:“这贱人是我师妹,也是我门中掌门,却养了个小白脸徒弟,欲跟他作那苟且之事,坏了师徒伦理,天地纲常。这般淫贱的女子,身为侠义道之人,你说当杀不当杀?”
宁可成看了看委顿在地,眼神空洞的少女,奇怪的道:“她才十五六岁年纪,怎地就收徒弟了?我三十二岁,还没有收徒弟呢。”
道姑冷道:“我师门功法玄妙,她看起来是个贞洁少女,其实已经二十过半了。她徒儿比她小五六岁,正是个翩翩少年。”宁可成仍觉得此事匪夷所思,打量了一眼那道姑,心想道:“我本以为你跟我差不多年纪。难道你已经是个老太婆了?”这只是一想,自然不敢说出口来。
至于道姑所谓师徒乱伦之事。他若是没见到这少女,听旁人说及这等大违常理之事,自然会跟着附和两句,说不定还会作义愤填膺状。不过见到那少女之后,却无法将她跟这般肮脏的想法联系到一起。尤其是见到这少女为了情郎之死哀恸忧伤到了这种地步。
他本没有多少世俗信念的纠缠,心中隐隐觉得只要两人真心相爱,便是这少女爱上了她徒弟又如何?旁人也不必多事。不过碍于他大侠的名头,这种话他更不敢说出口,心中虽然对道姑的话信了大半,却口硬道:“你一面之词,我怎能相信?”
道姑冷笑道:“莫不是你看她年轻貌美,便舍不得杀她?若她是个丑女无盐,你还会这般护着她么?男人果然都是这等下作的畜生。”
宁可成也不动怒,长剑仍旧指着道姑咽喉,从来没有丝毫犹豫。他道:“这姑娘饶你不死,你却这般以德报怨。她便是天下第一等丑女,我今日也不会让你这般的小人杀她。”
道姑恨恨的道:“虚伪!你若想杀我,便快点动手!”说完不理会喉头剑尖,径自转身。宁可成自然不会杀她,任由她去了。
他俯身将白衣少女扶起来,道:“姑娘,你按住真气,我助你疗伤。”他将手指搭在少女脉搏上,不由双眉紧皱。原来少女体内的真气早就乱成了一团,自己侵入她体内的真气混着她体内真气,却无法找寻。少女忧伤过度,已经岔了全身气息。他本想助少女排出自己的剑气,现在的情况,却束手无策,心想,或许只有杨过在此,以他对内力出神入化的操纵,才能助这少女运功。
想起杨过,他忽然心中一动,霍的站了起来,颤声问道:“你说的那个……那个……那个过儿,是不是杨过兄弟?”他和这少女交手良久,一直觉得她左右手的两种剑法自己都很熟悉,却总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此时忽然想起来,不正是自己唯一的好友杨过经常使用的么!只不过同样的剑法,杨过使出来犀利狠稳,这少女使出来却飘飘欲仙。乍一看之下,毫无相像之处。适才交手的时候他屏息凝神,只看到对方错综复杂的两柄长剑,心中疑惑,却一直没有多想。此时一对照,才发现杨过十有八九便是眼前少女的情郎,道姑所谓和少女逆伦的翩翩少年。
他一时间心乱如麻。杨过虽然从来没有和他说起过自己心上人如何如何,但言语之间偶尔提及,情深意切,却是溢于言表。他知杨过甚深,若他心上人有个三长两短,自己那个多情仗义的兄弟,多半不会独活。
低头看了看美绝人寰的白衣少女,果然和杨过是天生的一对。他懊悔的恨不得重伤的是自己才好。若这姑娘真的是杨过心上人,今日却因自己的缘故而伤重死去,他也真的只有向杨过自尽以谢这一条路可走了。
少女听他说道了“杨过”二字,顿时精神一振,眼中多了些许神采,道:“你认得过儿么?”旋即黯淡了下来:“可惜他死了。”宁可成大叫道:“扯淡。谁说杨过死了?谁死了他都不会死。这家伙命大的很,谁都杀他不死,我刚刚跟他分开呢。”他本是聪明绝顶之人,才能推断出杨过和这少女的匪夷所思的联系,更看出这少女便是由于误会杨过已死,才了无生趣,乃至于真气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