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的声音之后,跳了出来,却是先前那道姑。她发髻纷乱,颇是狼狈,拂尘对着宁可成,冷冷的道:“你是何人,是我那贱人师妹的帮手么?那小贱人被我骗走了么?我便正好先杀了你。”
宁可成摇头道:“我不认识你们。你师妹,是后来追上来的那个轻功极高的白衣服女子?难道你的伤势是她所为?”
道姑盯了他半响,放下拂尘,道:“你当真不是我师妹的帮手?”宁可成拍着胸脯道:“我华山宁可成,从不说谎。我只是见仙姑杀蒙古鞑子毫不手软,又身受重伤,怕你被小人所乘,所以追上来,看能不能助你一臂之力。”
道姑看着他,笑容中尽是讥诮,冷笑道:“想我纵横一生,今日也沦落到要人保护的地步了么?”她见宁可成气势十足,一剑在手,更有种傲视天下的神采,知道他剑术极高,便动了动心思,道:“我师妹和蒙古人杀来的时候,你若能帮我挡住我师妹,我便感激不尽。”其实是她和自家师妹动手受伤,路上招惹的蒙古人,虽然两方都在跟她为难,但她师妹和蒙古兵却不是一伙。不过她这般一说,宁可成江湖经验几乎没有,自然会错了意,只当她师妹和蒙古人一伙在追杀于她,对她的际遇大是同情,便慷慨的道:“在下舍却了性命不要,也自然会护住仙子安全。”他正面对着那道姑,细看之下,越发觉得她生的极美,仙子一词,自然而然的脱口便出。
道姑道:“我师妹轻功高绝,在四周找我不到之后,只怕还要回到此处。我们快走。”两人往村子中间行了数十丈,她忽然惊道:“我师妹回来了,快随我躲起来!”
这村中尽是断壁残垣,只有少数几间茅草屋子稍显完整。两人躲在一间四边土墙完整,却没有屋顶的房基之中。宁可成见那道姑一直秀眉紧蹙,显然心口伤势不轻,关切的道:“你伤势如何,要不要我帮你看看?”一句无心之话说了出来,立即知道自己说错了。女人家胸口的伤势,怎是他一个男人看得的?道姑两道眉毛顿时竖了起来,就要发怒,却强自忍住了。双眼满是狠毒之色,盯的宁可成面红耳赤的转过了头。他喏喏的道:“我决不回头,你自己照看伤口就好。”那道姑胸口伤势流血不止,本想背着宁可成,褪开衣襟查看包扎一下。听他这般一说,反而将衣襟收拢了一点,恨恨的运功,将伤口边穴道补上两指便罢。
宁可成不知同伴所想,偷偷从墙缝往外看去,只见远远的飘来一个白衣少女,姿态轻盈若仙,其实脚下迅捷无比,片刻间便从视野的尽头到了村中,坐在枯井边沿,伸手从枯树枝上捻下那两枚银针,仔细打量。
这时离的近了,宁可成眼力敏锐,正看清楚她容貌,顿时胸中一堵,心道:“世上还有如此貌美的姑娘!”他自家师妹其实也是美若天仙,不过他将她从小带到大,熟悉的有如自身一般,便觉察不出她的美来。这时候便用虚雪轩的美貌和眼前少女比较。他心中想:“虚雪轩美艳的紧,叫人一眼看去,便欲火翻腾,恨不能如何如何。这个少女却有如天仙一般,让人心中敬仰倾慕,却不敢乱起非分之想。”
那少女坐在枯井边沿良久,只是一动不动。宁可成和那道姑更不敢发出丝毫声响。宁可成见那少女眉目之间哀婉凄绝,仿佛有什么化不开的苦楚哀恸,教她肝肠寸断一般。这一段哀婉凝在她眉头,顿时叫她的美丽更重了三分。宁可成心中惋惜道:“这般一个天仙般的女子,奈何助纣为虐,和蒙古人一伙。当真可惜了。”他早已不耐,就准备现身将这少女赶走。道姑虽然对这少女极为忌惮,宁大侠心比天高,近来更武功长进,却是毫不畏惧。
他还未动,便听那少女朝着两人方向幽幽的道:“师姐,我知道你就在那里躲着。你还是出来吧。”宁可成身后的道姑霍的跳了出去,宁可成连忙跟上,将长剑握在手上。只听那道姑道:“你功夫进步的很快啊。都是师父偏心,把最好的武功都留给了你,害的我居然不是你的对手。”她言语之间的狠毒,让宁可成都是一个寒战。
那少女依旧眼神空洞,淡淡的道:“我能打过你,倒不完全是因为学的师门功夫。我也不想多说。”她缓缓拿出兵器,宁可成才注意到原来这少女双手分执一柄长剑。道姑盯着她的双剑,大有忌惮之意。江湖上很少有同时用两柄长剑的剑法,这少女能用双手剑法将这功夫高绝的道姑击败,顿时让宁可成兴趣大起。他跨前一步,君子剑遥举,道:“这位姑娘,既然这位道姑是你师姐,你也重伤了她,又何必赶尽杀绝?不如退一步,和和气气的罢手如何?你大好的身手,何必为蒙古鞑子卖命?”
白衣少女眼圈一红,道:“我不懂你说的什么。她杀了过儿,我自然要杀了她。”轻飘飘的掩近,一剑刺向道姑。道姑舞拂尘将她长剑挡开,少女另一剑已经刺到了她肋下。这两剑配合的丝丝入扣,无可防御。道姑伤重,腾挪不便,眼见肋下中剑,宁可成从一侧挥剑直击白衣少女面门。这一剑威势非凡,少女不及伤人,立即回剑后退,避开了他剑势。
两个女人都是第一次见到宁可成出剑,都是吃了一惊。那白衣少女更情知如果此人适才不是手下留情,自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