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立储君,所有皇子皇孙都是干晾着,没人扶持没人拥护,所谓皇子,其实就如同一般贵族,人们大多不认识谁是谁。方夺刑目前尚不知道皇帝要派遣十皇子率军平叛的事,故此如此放肆。
相比之下,“禁军统领”这名头要比皇子来得威风,那管事以及身边的十来个守卫禁不住一愕。他们在这里守林,数十年如一日,过的是与朝政毫无相干的生活,哪里知道禁军守卫是什么样子的,这名头虽然吓人,但是无凭无据,又不敢轻易相信。于是那管事的又说:“你是禁统统领?有什么证明?可曾带有兵符?你连统领制服都没有,叫我们如何相信?”
方夺刑之前被耍得团团,都快疯了,领着人就追那盗贼而去,哪有时间带什么兵符,至于统领制服,总不成说是被人偷了吧?一时间左右不是,恼羞成怒,撇嘴一笑,低吼道:“最后问一句,开!还是不开?”
那管事无奈地说:“规矩是规矩,我们也没办法。见谅!”
“左右!”方夺刑一挥手,“随我闯过去!看谁敢拦!”
后面两百来人齐声答应,数十人下马,飞扑到那道栅栏门前,一同推那门,吼声震天,那门也摇摇欲坠了。守在门后的只有十来人,看到外百几百人马,自知无力阻挡,如此情形,与其作无谓牺牲,不如留得青山,于是所有人都吓得往一边退开,那管事那不管了,领着十来守卫逃跑。
不出片刻,栅栏被推倒,轰隆坠地。方夺刑一马当先,领着两百人马,往山山飞奔而去。留下那十来个吓得半死的守卫在那里干瞪眼。
方夺刑一路追着上山,然而这山那么大,要搜一个人也似大海捞针,正想发散众人分头搜索。蓦地,身边一兵卒指着远处,道:“统领你看,那里有火烟?”
方夺刑看去,果然发现前方不远入有着黑烟正在升起,也不多说,打马飞跑而去,背后两百人紧紧跟上,然而等他们到了那地方,不见任何人的踪影,倒是看到一堆火还在继续烧着,而烧的不是木柴,也并且纸屑,正是方夺刑的那几套统领制服。显然那小偷已经知道自己追来了,故意烧了这些衣服来示威。
方夺刑气得几乎咬碎钢牙,但脸上还是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只是看着那熊熊燃烧的衣服,阴阴地笑。身边的几个兵卒马上下马,飞跑过去,将那火扑灭,然后已经是亡羊补牢,火是灭了,但衣服没了,一片模糊的焦黑,就剩几块破布。
“把他找出来!不管死活!”方夺刑沉声道。
实际上纤纤公主这时就在不远处的密中看着,看到方夺刑那样子,甚为解恨,这样远比杀了他的头有意思。看那火被扑灭了,心想也没什么看头了,而方夺刑的人也要展开大规模搜索,纤纤公主飞跑离开,打算利用那道暗道下山。
穿过一小片林子,眼看要到那暗道的洞口前了,突然看到一只小白兔从远处跑来,异常可爱,纤纤公主一时童心大动,侥有兴趣地看着那兔子,刚要扑过去捉它。
蓦地,“唰”的一声破空之声,一支利箭从远处飞射而来,刚好从纤纤公主耳边擦过,险些没把她射中。
着!那箭不偏不倚,正中那小白兔,整只兔子被射得跳起来,然后“叭”的一下摔到地下,不住地抽搐,血从它身上不断溢出,染红了他白毛。
纤纤公主犹如遭受晴天霹雳,整个人定住,呆呆看着那只小兔子。
背后传来马嘶声和吆喝声,有人往这边过来了。纤纤公主一咬银牙,闪身,躲进旁边密林里。
首先出现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将近四十岁,脸容清瘦,留着黑色的山羊胡子,身着锦衣锦袍,镶金嵌银,手里拿着一把华丽的弓箭。整个人显然老成持重,但那眼睛又透露着一丝傲慢自大的气息。
纤纤一眼就认出了此人,正是自己的十皇兄,关憧逸。
纤纤公主不喜欢宫廷里的气氛,极少呆在宫中,后来跟了小偷公会,学了本领之后,在皇宫中更是出入自如了。她鲜少与任何一个皇兄及皇姐接触,所以也谈不上彼此熟悉。第一是因为她是舞帝老年所生,与其他皇兄皇姐年纪相差甚远,根本没有交谈的话题;第二是宫中的皇子大多是一到十八岁,就被调配各地就职上任,学习理政,大多到三十岁才调到宫中。
纤纤公主急了,也只是急,怕倒不怕,顶多是到时表露公主身份,方夺刑也不至于敢杀了自己吧?只是这样一来,自己就要丢面子了,而自己小偷身份从此也不再是秘密了,以后要再想出宫,恐怕是没机会了。
方夺刑一行两百来人,吆喝叫骂着搜山,关憧逸刚射死一只小兔,还在兴头上,骤闻吵嚷声,眉头一皱,对身边的人说:“去看看!”
“是!”小家丁应声而下,打马飞奔出林子里,但是接着是一声惨叫,那匹马驮着他的尸体回来了。
只见那家丁身上插了七八支箭,像刺猬似的,眼睛早就翻白,死了。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刚才还活生生一个骑在马上的人,转眼间就变成驮在马背上的尸体上,关憧逸也吃了一吓。一挥手,喝道:“戒备!”
十来个家丁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