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帝冷笑,说:“朕有可能让他们力量悬殊吗?烂船拆了还有三斤的钉。朕目前虽然不如以前了,但是号令三军还是不成问题的。到时哪方的力量弱,朕就会补给哪方的力量,总达一定要达到他们之间的制衡。”
千岩听来有些迷糊,但是把思路理直了就觉得有点可怕了。自己从小就幻想有朝一日出将入相,看来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啊,前人说“将相王侯宁有种乎”,可是将相王侯又岂是人人都能当的?
千岩一开始不明白舞帝为什么跟自己说这么多心里底,联想到昨天晚上的刺客,心里有些眉目了,忍不住问:“皇上怀疑,那天的刺客是尚亲王派来的?是因为皇上你把他逼急了,他才出此下策?”
“舞龙大会守卫森严,一般人不可能混进去。舞龙大会从筹备到演出都是礼部在操办的,长延景必定收买了礼部的相关人员。具体是谁,朕还在查。如果不是他派的,那么肯定也是他允许的。”
最后一句千岩听得不是很明白,什么“如果不是尚亲王派的就是他允许的”,说的好像那刺客主动要行刺皇帝一要。
“有些事要从很久之前追述了。”舞帝颇为感慨地说,“朕之前有一个弟弟,是六皇子,在朕是太子时他就想扳倒朕,不过朕运气好,朕一直撑到了登基。可就在二十年前朕登基时,他企图造反,好在朕得事先得知此事,把那次酝酿中的叛乱压了下去。在镇压时,朕这个弟弟死于混乱,朕本不想赶尽杀绝,可是去迟了一步,待朕赶去时,只看到世子还幸存下来,当时那世子三岁左右,朕希望给他留这么一个香火,本不想杀他,但是当晚有人看护不力,有人盗走那个世子,从此失踪。算起来,那世子如果没死,至应该是二十三四岁了。这种年龄……很适合复仇。”
舞帝说最后一句顿了一下,语气让人难以捉摸,似感慨又似悲伤又似愤怒。
千岩有些明白了,道:“皇上的意思是,那天那个术士刺客可能是二十年前那个失踪的世子。他刺杀你主要是为了报仇,而尚亲王刚好利用了他这一点,收留了他,并且为他搭桥铺路,让他有机可乘。”
“不然你告诉朕,他是怎么混进来的?那失踪的世子大概被人带到了魔云窟,二十年来练就一身邪门歪道的武功。”舞帝道,“礼部里面一定有内奸,这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朕接到线报,长延景确实收留了世子。长延景其实也一直盼着朕死。但他这人做事太小心了,没有百分之百把握的事绝不做。他摸不透朕的底,况且还有左右二相的阻碍,他还不至于不敢公开对朕下手。现在那失踪的世子归来,刚好给长延景一个机会。长延景收留他,目的只是让他成为他的工具,而世子回来只是为了报仇,没能力也没资格当皇帝,如果他刺杀朕成功了,长延景顺理成章就能接替朕的皇位;如果不成功,长延景也能将此时推得一干二净,他可以推说自己不知道那人是什么人或者直接说不认识那人。”
“可是那天尚亲王不也一定遭到龙卷风袭击吗?”千岩想起当时的情形,尚亲王是第一个醒悟过来,并且把皇帝往后拉的人。
“周瑜打黄盖,老套的苦肉计了。不然那戏怎么逼真?还有,他那文宇轩的家臣也不是善类。良延景当时其实是实行了两个计划的,第一计划是让那黑衣刺客刺杀朕,结果因为你的出手,刺客失败了;第二个计划就是文宇轩,当看到刺客无法得手时,文宇轩出手,看似在对付刺客,其实就是想赢得朕的青睐的信任,然后提出要当朕贴身侍卫时,侍机行刺。这把戏朕还看不出?所以朕当时就婉言谢绝了。”
千岩回想当初的情形,想想舞帝这一说还是合乎逻辑的,这么说自己当时也在上当行列了,之前看那文宇轩斯斯文文,还蛮好相处,现在想到他是大阴谋下的一个棋子,不禁水寒而怵。
“那皇上希望臣做些什么?”千岩聪明,知道舞帝今天告诉自己那么多底细以及真相,一定不是闲得无聊找自己谈心随便说说的,一定有他的计划,而自己应该就在他的计划之内。
“朕希望你找出那个世子,杀了。”舞帝说这话时平淡无比,完全不像在叫人杀人。“朕现在与长延景不能反目,朕要的是安定平稳,不想发生任何事。所以虽然朕知道长延景暗中帮助那归来复仇的世子,但朕不能揭穿这事,甚至朕不能公开调查。表面上,朕必须要若无其事,继续与长延景原来的关系和态度。所以这场战争必须在暗中进行,这是一场暗战。万万不可摆明车马明斗。”
“可是皇上你为什么选我?”
“还需要理由吗?谁不知你霜少游的文武双全?孤立雷兄弟两人都不是你对手,昨晚你真的让朕大开眼界啊!朕看你聪明机灵,武功又出神入化,不在那刺客之下,所以将这事交给你办。朕说过,本不想斩尽杀绝,但是既然事隔二十年了,世子还要回来复仇,那么朕也不得不下狠心了。这是朕给你的一道旨,也是一项任务,在这段时间里,朕同时赋予你先斩后奏的权利!但你要记住,万万不可将此事泄露半分,目前这事就朕和你两人知道,为了避免其他人猜疑,朕以赏赐为借口把你召来,甚至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