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耍得那么买力,冲着他那劲头和孤立丞相的名声,大家不得不鼓掌,顿时掌声雷动,喝彩声连连,孤立雷也知足了,抱拳退下。
纤纤公主又是最不满意的,道:“没意思。照你这么打,没打敌人打趴,自己就累趴了……”
“多事!你懂什么?!”舞帝佯怒地小声喝道。
兵部尚书在孤立成昔示意下,出来给孤立雷作“总结陈词”,道:“丞在兵部任职十来年,阅将无数,对刀法剑术也略知一二,但凡武术都有着他的优点和劣势,孤立贤侄这套刀法利于单打独斗,在他舞来更显惊人,大有瞬间斩敌之威!”
千岩心里想笑,想想洞天大陆的人真是封闭得很啊,首先是武器方面落后,还不知道火枪为何物;其次是武学固步自封,一来不能结交魔云窟术士,二来不与天人来往——事实上是天人不屑与普通人类来往。孤立雷那刀法要是遇上霜华重,你还没靠近,人家一道气劲就把你轰飞了,哪还能“瞬间斩敌”,是“瞬间被敌斩”才对。
接下来轮到霜天林表演了。可他能表演什么?这可是万众期待,那期待值目前为止已经高于狂欢节的期待值了。
人们都知道几年前的霜天林曾经在礼部任职,并且出使过西凉国,洞天大陆与西凉国敌对数百年,从没停过战争,很少有使节往来,即使有也是有去无回,所以霜天林那次出使西凉国是轰动一时的,当时出使的使团是抱着和平的态度希望两国可以休战两年,实际是因为洞天大陆这些年国防开支太大,南疆的汗漫高原屡屡进犯,军队疲于奔命,所以舞帝的意思想保证西凉防线的和平,以全力对付南边的汗漫高原。可是那只是他一箱情愿而已,之前他对西凉国出兵两次,导致西凉国对洞天大陆的敌意空前高涨,那次派出的使团足足被拘留了三年之久,好在洞天大陆方面送出了大量金铢,那边才没把使团杀害,两年前终于把霜天林他们一行遣送回国。这次霜天林出使西凉国虽然没有成效,但被扣三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舞帝准备把他升为礼部侍郎,结果却被霜天林推掉了。后来霜天林就闭关两年搞他的研究,外界人只当他在西凉国弊出忧郁症不断出现,所有人都为之惋惜不已。
霜天林站出来,窘迫地看着大家,最后一咬牙,道:“皇上,臣想说说臣在西凉国的一些见闻。”
“哦?”舞帝眉毛一挑,“说吧。”
“我们需要变。皇上,西凉国在变,我们国家也必须变……”
舞帝一笑,问:“你想说什么?”
“皇上,臣五年前出使西凉国,虽然被拘留了三年,但在这三年臣却学到了臣二十年都学不到的东西。”
舞帝脸色有点变了,五年前他派使团出使西凉国,不料西凉国却硬是把使团拘留了整整三年,这可是他一直以来的一个伤疤,为此平日大臣们都鲜少提及有关西凉国的事,就算提起,也绝口不提“出使”。
千岩知道霜天林想说什么,心想你这不是找死吗?看着霜晏,霜晏也一头汗了。霜流枫倒无所谓,悠然地自斟自饮,那意思是要把自己灌醉才肯罢休。
霜天林心想反正都豁出去了,也不在乎那么多了,于是继续道:“皇上,西凉国现在上至政体下至武器,都在进行变革,在西凉国,国王不再是最有权势的,国王之下设立议会,国王的一切施政方针都得通过议会同意才能通过,所谓一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议会成员一干人等的意见,有时可以杜绝一个国王容易犯下的错误……”
霜晏越听越不对劲,拍案喝道:“畜生!胡说什么!回来!”
孤立成昔在旁冷言冷语道:“霜天林这番话可是有藐视君王这嫌啊,在本国朝廷推崇他国政策,无异于叛国。”
其他人也一片哗然,交头接耳对霜天林指指点点。
“你住嘴!”霜天林突然指着孤立成昔说,“就因为你们这些人,不敢接受新事物,本来跟西凉国打仗归打仗,还能进行贸易往来,可是就你却力主杜绝与西凉国的边境贸易!不要以为两国贸易只会便宜别人,其实我们也可以占便宜!你们闭塞视听,妄自尊大,总有一天洞天大陆被西凉国攻进来,你们要负起最大的责任!”
孤立成昔没想到霜天林居然当着众文武的面喝骂自己,又羞又恼,拍案而起,瞪着霜天林,然后望向舞帝,颤声道:“皇上,他居然敢妖言惑众,诋毁微臣……”
舞帝脸上毫无表情,突然一笑,抬手往下一按,示意孤立成昔坐下,孤立成昔其实哪是生气,只是做个样子表示他受了莫大委屈而已,这时看到舞帝没反应,也不敢再言语,乖乖坐下。
霜天林道:“皇上,臣并非妖言惑众或者危言耸听。道理其实很简单,任何人都有缺点和优点,洞天大陆再强,但也有许多不足,譬如我们的骑兵不如汗漫高原的,我们的装备武器不如西凉国,我们的兵士战斗力不如北极联盟。世界是在不断向前的,如果我们固步自封,妄自尊大,到头来吃亏的只是我们自己。臣今天斗胆说出这番话,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只希望皇上能仔细考虑臣的观点,然后能派出使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