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从而透体而过,在背后穿出来,箭杆箭嘴都是血淋淋的,维扬至死还是看着千岩,嘴角是一丝微笑,不知是因为解脱还是因为能在临死时看到最好的朋友。
千岩好像疯了似的,大吼一声:“火枪手!”
跟随他的一百侍卫已经有四十多死伤,包括火枪手,此时火枪手得令,迅速拿出火枪,对着屋顶的弓箭手射击,“啪啪”的尽是炸响声,两边屋顶的弓箭手中了枪,也像下雨似的往下掉。
可是对方毕竟人多,其他弓箭手又扫过来一波阵雨,又有十十来侍卫死伤,倒地呻吟。千岩是最大目标,那些弓箭大部分是冲着他去的,黑漆漆的一片罩向他。
刘四大叫:“小心!”打马上来,挡在千岩前面。
千岩看着那漫天箭矢,突然好像看到了维扬和蒙冲的笑脸,似乎自己已经随着他们去了。千钧一发之际,一条黑影从空中飞窜而下,来到千岩身边,然后有一波气流以白影为中心向四周爆开,所有飞向千岩的箭都像遭受了台风,纷纷被气流荡开。
来人正是霜华重。
霜华重扇着双翅,悬浮在千岩身边。可千岩这时可是千岩这时只看着维扬的尸体发呆,霜华重冷冷地说:“想陪葬吗?”
刘四看到千岩这样子,急了,道:“少爷,我们快撤吧!”
这时蒙冲突然从扶着墙根立起,他也是满脸是血,回头看着千岩,也是露出笑容,凄然一笑,道:“老大,没想到我还是没办法跟你打天下!操他母亲!”蒙冲狂叫一声,向着对面的弓箭手飞扑过去。
千岩急忙纵马上去,大喝:“回来!”
可是蒙冲已经冲到了那些弓箭手面前,狠狠一拳就送到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弓箭手脸上,那人的脸马上被打得皮开肉绽,弓箭脱手,整个人倒飞开去。其他弓箭手吓得纷纷后退,搭箭,射!
蒙冲顿时成了蜂窝,硕大的身体重重砸到地上,鲜血以他为中心向四面扩散。
千岩长嚎一声,像疯了似的,大叫着要冲过去,可是汗血这时却不听他的话,站着不动,任由千岩使劲踢打,它始终立定在原地哼也不哼一声。
刘四一下抓住千岩,道:“少爷,不要做无谓的牺牲啊!”
两边屋顶的弓箭手又想往下射箭了,霜华重瞪了一眼千岩,说:“走!”然后向一边的屋顶飞射而起,速度快如流星,所过之处,屋顶上的弓箭手纷纷尖声惊叫,一个个从上面飞摔下来。接着霜华重又展翅飞向另一边屋顶,那边的弓箭手也是没搞清怎么回事,就纷纷被打得摔下地面。
千岩脸上的肉在抽搐,栅栏后面的弓箭后又在步兵掩护下扑了过来,好几百人浩浩荡荡像潮水似的,弓箭手的第二波箭雨洒了过来,好在千岩他们已经在箭的射程范围之外了,那一百来支箭“的的嗒嗒”插入他们面前的地面上,顿时那地方好像瞬间长出了一堆荆棘似的。
千岩看着维扬和蒙冲的尸体,眼神一狠,突然觉得体内那股奇异力量又有了反应,右手情不自禁伸出,对准那批禁军,等那力量到了手臂上了,千岩用力一抖,这次他能清楚地感觉到那股力量从手中一下子迸射出去的感觉,只见一团火球骤然从掌心中喷出,划破长空,向着那几百步兵和弓箭兵飞射过去。
大家看多了耍杂技的用酒喷火,哪看过有人能兀地从手掌中喷火的,那些禁军全都始料未及,走前面几个被火球射中,火球爆开,火花四溅,霎时就有好几十人被大火烧着了,咿哗乱叫,队形一下子乱了。
刘四和仅剩余的几十侍卫看了也大为不解,茫然地看着千岩,千岩看到这招居然管用,还想再打出两团火,烧他个惨叫连天。不料这时那力量又寻不着了,他抖了几下手,不但没打出火球,连他自己都没感觉,不禁沮丧。
刘四急道:“少爷,死者已死!你得留着命报仇!不然他们白死了!”
千岩眼中含泪,脸色铁青,最后咬牙低吼:“撤!”
这下子,汗血特别听话了,千岩调转马头,和刘四领着几十侍卫往来时的方向飞跑。
追来的弓箭队和步兵停下了,可是另外有两百骑兵冲了出栅栏,向着千岩他们追来,不肯罢休。
追来的两百禁军都是轻骑,速度奇快,千岩虽然有马,但是自己的侍卫队是没有坐骑的,所以千岩骑马也不会跑快,缓速前进,可现在看到敌人追了上来,千岩又急又恼,以这样的速度,对方很快就要追上来。
蓦地,后面突然响起人的惨叫和惊叫声,另外还有马匹的嘶叫声。原来霜华重又出手了,只见一条白色的影子在那两百骑兵之中穿插来往,快得叫人看不见,可是所过之处,那些骑兵要么摔了下马,要么是马匹倒地要,这么一来,两百行进中的队伍一下子就乱了,根本没人看清来袭的是谁,只能像见鬼似的乱叫乱嚷,有些人简直就以为见鬼了,纷纷调转马就跑。
千岩领着人马往另一条路上走,拐了几个弯,在一个没多少人的树林下停下来,这时那些禁军终于不再追来,算是逃过一劫。可是蒙冲和维扬他们都送了命,千岩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