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苦瓜脸绽放出笑容来。看他们那样子就像情人耳语一样。蒙冲看了忍不住在旁边骂:“操他母亲,笑得那么恶心!”
时值中午,太阳悬于天空中央。千岩抬头,只觉阳光刺眼。
安福和韩五一同向他走来。韩五嘿嘿笑道:“小子,你走运了!”
千岩假装不懂,反问:“什么走运?”
“如果我告诉你,今天开始你不用做奴隶了,你是贵族了,你会不会高兴得跪下来感谢我!”
千岩一眼就看穿了他那点想法,只是冷笑,道:“有那么好的事?”
安福道:“我们来做一宗交易。你跟我们少爷相象,今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家少爷,你就是右丞相霜晏的小儿子——霜少游。以前的千岩从这一刻开始就死了。以后你就是贵族了。”
蒙冲终于听明白什么意思了,一来觉得好玩,二来觉得刺激,不禁咧开嘴笑,望着千岩。可千岩脸上依然是没什么表情,维扬倒是知道千岩在想什么。千岩从小就梦想成为统军百万的大将军,出将入相,这次他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但是如果太快地答应了,那么就让韩五和安福觉得自己是在恩赐给千岩了,千岩要的是主动权。
韩五又是笑,道:“小子,真不知道你走的是什么运。这种机会不止是百年一遇,简直是万年难遇……”
“到底谁应该感激谁呢?”千岩冷冷地道,“我知道你们的意思,霜少游今天一死,你们两人都难辞其咎,搞不好的话,哼,人头不保!你们要我冒充霜少游。这么一来,你们便可逃过这一劫。所以我想问,到底是谁应该感激谁呢?”
韩五和安福大眼瞪小眼,一些尴尬,一些惶恐。心想这小子不笨啊,头脑清醒着呢#蝴们满以为这么一说出口,千岩会忙不迭地跪下来感谢他们的大恩大德,这下看来有点棘手了。低估了这个奴隶小子。
维扬把千岩拉到一边,道:“这倒是笔好交易,你一向是志存高远,现在是机会啊!好好把握。虽然不是正途,但也不是为非作歹,也算可以对自己有个交待。我支持你。”
千岩笑笑,小声道:“你以为我真不想啊?只是不要让他们那么容易得手。这本来就是互利的事,他们还当我傻瓜,好像把好处全给我了,但是实际是他们是占最大好处的。我如果答应了,也是一条险路。如果蒙过去了还好,若是露出马脚,那也得掉脑袋的啊!”
维扬点头,道:“你小子平时好像藏不住东西,实际不是。紧要关头比谁都机灵!”
蒙冲也过来了,大声道:“所以我才叫他老大,而不叫你老大!”
维扬摇头一笑。
韩五和安福在另一边看得一头雾水,忍不住叫过来,问:“喂,觉得怎么样?这种事还要商量?没时间了!要是今天的事传出去,我们两个人头不保,你们三人也会跟着我们陪葬的,记住,你们只是奴隶!”
千岩已经背着“奴隶”这几个字近十年了,那是两个代表“低贱、屈辱和自卑”的字眼,现在又听,千岩只觉得它们就像锥子似的钻进心里!一直以来他都在告诉自己不要就这么一辈子,一定要出人投地!不能背着这两个字过一辈子!
千岩的拳头一下子攥紧,大步走过去,道:“好。我答应你们!”
韩五和安福大喜,感激得几乎要跪下叫爹。其实千岩这时比他们还要激动,自己的命运从这一刻开始要彻底地改变了。
接下来就是如何处理霜少游尸体的问题,因为如果千岩冒充霜少游了,那么他应该没死,所以霜少游的尸体应该消失。
千岩虽然看不起韩五和安福,但是现在大家是交易,不得不彼此合作。蒙冲下来时刚好带着锄头,此时几人在天马林选了一个偏僻的角落,由蒙冲动手,三几下就挖了个又大又深的坑,把霜少游的衣脱了,给千岩穿上,然后把霜少游葬了下去,埋好,铺上泥,再把一些花草种回去。
一切妥当之后,望着那块埋着霜少游的地方,千岩突然有种歉意,毕竟自己接下来要冒充的人是他,于情于理,都是自己理亏。于是千岩禁不住对着那地个鞠了三个躬。
维扬拍拍他肩膀,道:“他本身就是死了,又不是你害死的。你只是借用了他的位子,不必过于内疚。只是,荣华富贵之后,做好自己的事,做好人!”
霜少游那套衣服只是脏了,虽然沾了些少血污,但大可以说是其他人的血。千岩穿起那套衣服,再用水将脸先干净,将头发理整齐了,然后往水里一看,神了,还真是有板有眼了,千岩都差点认不出自己来。
蒙冲打量千岩,道:“你穿起这破衣服还真像贵族了,以后不要忘记我们啊!”
千岩一下动情,道:“我把你们也带下山不就行了。贵族可以选择自己的手下吧。”
安福道:“不行。霜家的所有下人奴隶都是经过老爷的严格挑选的,你想想,要是随便让人做随从下人,那么刺客和内奸岂不是也跟着混进来了?”
千岩一时无语。和维扬和蒙冲相识近十年,三人形影不离,情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