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如今却连嵩山也看不见哪?”
聂风勒住缰绳,叫大家停下,心忖肯定是走进迷阵了,这样乱走,只有枉费体力,却断然走不出去,只是府里这些人却并没有懂五行阵法的,如此一来,这许多人,不是要被困在这里?但将这许多人困在阵中,又有何益?聂风思量间,下令让大家先在原地休息,照看聂夫人,自己只带了聂宽前去探路。聂宽一路随行,隔些路就将铜钱掷在地上。两人奔波许久,一无所见,所见景色也总是似乎在不断往复,聂宽于是说道:“小王爷,咱们似乎走来走去,都是在这个地方,是不是走进迷阵了?”
聂风点头,回头望,却连百十个家人也看不见了。“聂宽,咱们可得想个办法破这个阵,否则这么多人都要困在这里。”
“可是咱们又不懂破阵之法,怎么出得去?”
聂风沉思片刻,说道:“阵既能布,必有解法,那布阵的可以想出如何布,我便想不出如何解么?容我想想。”聂风说着跃下马来,一撩袍子席地而坐,闭上眼睛冥思起来。
聂宽知道这个小王爷虽然平日里风流不羁行为不堪,却明慧颖悟超于常人,只是这布阵破阵,实是博大精深的左道旁门,小王爷即是再聪明,也未必能想得出来。于是撑着个脑袋就坐在聂风跟前,看着他想。看着看着,见聂风只是闭着眼睛,动静全无,时间长了也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在想,聂宽犹豫了一下还是推了推小王爷。
聂风却并未睡着,被他一推眼睛骤然睁开,一眨不眨盯着聂宽,聂宽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小王爷,我是……担心你睡着才推你的。”
聂风还是纹丝不动盯着聂宽,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聂宽见他这样,怕是自己打断了他的思路,担心聂风怪罪,不觉后退两步,告饶道:“小王爷……”
聂风却忽然笑起来:“好好,好小子,这一推退醒了我!我想到破解之法了!”说着跳起来,撕下一大块袍子,问道:“你身边可带着松枝?”
聂宽本是出门来找聂夫人的,自然少不得带这些照明的东西,连忙取出松枝递给聂风,聂风接过松枝,拿烧过的那头在袍子上画了个太极图,将布幅一角递给聂宽,说道:“好现在咱们开始绕圈跑,越快越好。”这聂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不敢问为什么,只得依他说的,两个人一人执着一边,绕着圈儿跑,聂风催道:“快点,太慢了!”
“小王爷,这样绕得我晕头转向,哪里还能跑得快啊?”
“别废话,快跑!”聂宽也不知道自己转了多少个圈子,只觉得这天也旋地也转,慢说东西不辨,连上下都不分了,却不料聂风却忽然说:“转方向跑!”
聂宽来不及反应,被聂风撞个正着,亏聂风一把拉祝蝴,这才没倒地,还没站稳又被推着跑起来,终于,天地色变,周围的农田升起了炊烟,而聂夫人、百十众家人,都在不远的田野里坐着。
聂风笑起来,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向聂夫人跑去。而聂宽,则在原地搜肠刮肚地将早起吃的一切东西全都吐了个干干净净。
众人欢喜回程的时候,聂宽也缓过劲儿来了,问道:“小王爷,是怎么想到这么个又古怪又简单的破阵法的?”
聂风笑道:“我说你书都白念,你还不听,以后多学学你家小王爷!来,听我给你说:我虽然不懂得布阵,但知道一个最简单的道理,所谓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所谓万变不离其宗,从根源上想,自然能想出破解的法子来。你记得你方才推我那一下么?就是那一下给我启发,阵之所以为阵,自是有一个平衡,若是这平衡被打破,则阵也就破了。万物的根源起于太极,而九九归一,万物归真,我就以小太极之动以破大太极之静,不想果然成功了。”
“既说是九九归一,那么说来刚才咱们转了八十一回?”
“不是,是一百六十二回。”
“难怪我晕得那样,这阵困住人倒也还好,倒是小王爷这个劳什子的破阵法,才叫受罪呢。”
“呵呵!其实咱们是多转了八十一回,因为我也闹不清该往哪给方向转,只有随便试试。我说聂宽,你可不行啊,回头我要训练你每天转他百八十个圈,以后破阵就不会晕啦!哈哈哈……”
聂宽一听,只觉得腹部一阵翻腾,忙举手央求道:“别别!小王爷,你可别说了,一说我还想吐!”
“好好,不说。只是这嵩山,真是古怪,次次来次次不同,幸而这次这布阵的并非有意伤人,否则我们只怕也没这么容易脱身。”
“小王爷知道最好,你可别没事儿老往这儿跑了,你是千金之体,可不能出什么差池啊。”聂宽担心地说。
“可是琴心在这里,我怎能不来?”想到琴心还不知在嵩山何处,聂风不觉收起了笑容。
“小王爷,这位琴姑娘究竟什么地方好?陆小姐那样一个美人,也没能……”聂宽本想说,也没能治好你只爱男人的毛病,但一想身边这许多人,自然不可主仆不分,于是说:“也没能动你的心,这琴姑娘,却怎么有这般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