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经意的就到了落月远嫁的这天了,我远远的看着那长长的车队远离,心里充满感叹,又是一年就这样过去了,我该说些什么。
故人远离总这样容易,我心理怪异的有了份惆怅,人人为着这所谓的两国的喜庆而笑逐颜开,可有谁知谁在乎那坐在车轿之中人的心酸,即将离开这个属于自己的国和家,去那陌生的地方,并有个陌生的男人作为自己未来的依靠,那种感觉,可是周围的我们所能理解的,作为一国的公主是喜却也是悲,婚姻比起常人更不由自主。
是不愿,也是无奈,可笑的是其他人挂脸上的却是灿烂的笑容,认为是国之幸,民之喜,可有谁知月之悲,远远的似乎看见那层纱笼罩下,月的眼泪,晶莹透亮,一滴一滴的滑落脸庞,我的心里仿佛有只手在揪着,转身我对身边的人说:“走吧。”不再去看那长长的送嫁队伍。
命运是什么,命运始终做不到真正掌握在手中,即使是天下最尊贵的人,也不能事事如意,反而站越高,责任越重,就越不允许任性。
或许很多人会说命运由己不由天,可我却从不曾这样认为,过去不曾,现在更加,我不愿意学别人苦苦挣扎,也不想完全跟随命运的脚步,我是个矛盾体,或者也是个别扭的女人,也许我不讨喜,可我却依然故我,不为他人做改变,固执的坚持自己的想法,即使我的所作所为在别人眼里只是错误,只是笑话,即使到最后伤来伤去伤到了自己,我依然无悔的保持自己的固执。
我是个很鸵鸟的人,明显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的性格,这种性格注定了未来的痛苦,是的我常常自苦,独自一人任由悲伤孤寂伴随,偶尔惆怅,偶尔哀怜,我又常常自欺,自命清高的用自己的方式维持所谓的平静和快乐。
回到临雨居里,我排开身边跟随的人,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那房门,一个人呆着,我常常这样静静的呆在角落里,任思绪或空白,或混乱,偶尔回忆,偶尔感伤,或许多愁善感,或许清冷自私。
总骗自己说重新开始,可又常常陷在过去的痛苦记忆里,不愿向前,埋着头,麻木的任由自己越陷越深,偶尔午夜时分,我会难以克制的,让愧疚占据整个心灵,整篇空白,总对自己说不后悔,不给自己后悔的余地,可这时我又会发现做得一切都是多余,掩耳盗铃般可笑。
门上有人在叩着,我回了回神,打开门,看着门外的米儿身后的夜府管家,是的,是来自旬阳夜府的老管家,满身的风尘仆仆。
“怎么了?”我有些疑惑,不明白他怎么会来开紫。
老管家望着我:“小姐。”跪了下来,满脸的哀戚:“老爷病重,夫人叫我来让你回去见他最后一面。”
我有些楞神,他的话我有些听不明白:“你再说一遍。”
“老爷——可能不行了,夫人叫我来请你回去见老爷最后一面。”老管家看着我,满脸的悲痛,重新说了次。
我的头有些晕眩,颤巍巍的扶着桌子:“米儿,叫门房赶紧备车。”急急忙忙的朝外面走去。
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没有学骑马,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我滿心的悔,三天前,父亲就昏迷不醒了,现在赶回去可还来得及啊,或许我又错了,自私的带着宝宝丢下中风瘫痪的父亲体弱的母亲住在这里,
我算个什么人啊,也许我根本不配为人,上辈子为了爱情抛弃父母,这辈子更加可恨,父亲病重我却远在他方,对着赶车的小厮催着叫他快点,再快点,晕车也顾不及,心急如焚的看着那漫长的路,多想马儿能长上翅膀,快快的飞回旬阳。
一路上几乎马不停蹄的到了旬阳夜府,一下马车我就扑倒在地,艰难的爬了起来,我的腿已经哆嗦的不成样子,可我却无暇他顾,今娘扶起了我,我摇摇头,看着整个夜府布着的白,那可怕的白色,一片片的充满我的眼睛,蹒跚着脚步我走进以前的大厅,母亲流着眼泪跪在那灵堂上,灵堂中间则躺着夜家老爷,不由自主的我晕眩倒地。
再醒来时,我已经回到了熟悉的房间,爬起身字,眼泪顺着脸庞滑落,多希望这是场梦啊,我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满眼的任然是刺目的白,整个夜府被悲伤笼罩着。
“小姐,你醒了,换上这衣服吧。”母亲身边的丫头,穿着一身白衣推开门,手上端的盘子也是刺目的白。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颤抖的跑去大厅,哭声在耳边响起,我象个木偶般站着让她给我披上一身白色,转过视线,看着大厅里的众多陌生或熟悉的脸孔,走近母亲,我陪在一旁跪下,然后低着头,看着一大群父亲生前的好友或者有商业往来的朋友来给他上香。
一直持续到晚上,母亲也一阵晕眩,我扶过她身子,“娘,你去休息下吧,我来守着爹爹。”是的是爹爹,我这个世界这个身子的父亲。
三日的连赶,我依然来不及见他一面,昨天夜里他便已经过世,而我只来得及给他送葬。
是的,明天他便会埋进土里,永远的沉睡。
“娘不去,也不用,让娘再陪陪你爹。”柔弱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