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我再次坐上了马车,这次我没有和父母话别,不想看到他们的眼泪,本想带他们一起去了,可我却明白,父亲的固执,不可能随我去的。
依然是看着渐渐在视线里变小的旬阳,而需要三天半的马车奔波,我依然是四肢无力的一路吐着过来,饱受舟车劳顿之苦。
我无力的躺在马车里,可看其他人却全部神采奕奕,就连睿儿,也是一路睁着圆圆的眼四处打量着,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真让我有些不平衡。
落月到是有些好玩,一会陪我们在宽敞的马车里面,一会又兴冲冲的坐到前面赶马车的位置,赵良这次没有再为我赶马车,而是骑在一匹高大的白马上面,一路注意着周围的情况,赶马车的则是前面派来催落月回开紫的人,听称呼叫妙九,想必也是大内侍卫吧,几天来可以看出性格有些冷漠,不怎么理会人。
这次的路途很是平安,不再象那两次。
进了开紫城在以前我买下的那所居所下了马车,一下马车我就险些跌倒在地,今娘扶着我进去,我虚弱的笑了笑,晕车的感觉实在太难受。
宝宝赖在落月的怀里,笑得开怀。
由于事先没有通知米儿,为此我进了临雨居最先看到的是那个记得叫小鱼的丫头,如今的小鱼已经长得亭亭玉立了,往见我半天方才认错,高高兴兴跑去店铺告诉米儿。
同行的赶马车那位一到门口就不见了,我想大概回宫里向那人复命了吧,本是一来就叫落月回去的,可落月却不愿意,而是抱着睿儿四处乱窜去了。
我望着眼前许久不见,两年前我一手买下一手布置的宅子,有些熟悉,也有些陌生。
时间象不留情的杀手,一路进来似乎没变,可许多事情却变化诸多,院子里现在已经枝叶茂盛了,不在象当年刚搬进来的萧条。
我依然走进我曾经住的临雨居最角落的那个房间,有些虚弱的躺在床上,莫名的心里有分物是人非的感慨。
没过多久,两年未见的米儿喘息着出现在我面前,一见我便热泪盈眶,“小姐,米儿‘嘴唇瑟缩着,仿佛有前言万语却说不出般。
我心里有些复杂,两年不见了,印象中的极为粘我的小丫头已为人妇,以前乖巧的辫子已经变成已为人妇的发髻,眼前的人再不是当初爱哭爱闹的小丫头了,曾经觉得可爱的脸上如今看到的却是成熟。
我环抱了下她,任由她依如当年般抱着我泪流满面,门口紧跟着走进的是一个壮实的男人,看到我们拥抱,笑得满脸温柔,双眼盈满了感情,我想米儿肯定很幸福。
终于米儿的哭声歇了,擦擦脸上的泪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我,“小姐,米儿好想你,两年了,米儿以为小姐已经忘了我了。”
“傻米儿,小姐我怎么会忘记你呢,你也知道的我只是怕坐马车罢了,这么久我不是总写信给你么。”安抚的拍拍她,我站起来,坐在椅子上,“那位公子是?”我指指门口被米儿遗忘的男人。
“啊!”米儿的小脸羞的粉红。
“想必这就是你信里说的木头咯。”随着我打趣的话米儿的脸更是红得不能再红。
门口的男人听着我说的话不由苦笑:“在下莫道,见过夜小姐。”慢慢的走进米儿,拥她入怀。
,许是在我面前,米儿想要挣脱,而莫道却不放,我笑笑,不以为许。
一下午,我就这样呆在房间里听着米儿叨叨絮絮,而我则是静静的听着,知道后面莫道指出我舟车劳顿想必很累后,米儿才离开我房间让我休息,从此方面可以看出这男人是个心思细腻之人,可傻米儿却以为他只是普通的一小商贩,我想了想,无所谓,只要他不是恶意欺骗米儿也就可以了。
疲累的打了个呵欠,我沉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