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才来这里,许多事情我不得不去忙,新店买了下来,我却没打算马上开张,先带着米儿还有我的新妹妹米饭来到牙房。
牙房做房屋中介另外买卖人口还有什么长短工也可以在这里找,房子现在买好了,而人手也不得不买。
先跟着牙儿走进专门买年轻女人的狭小的牙房,一眼望去都年纪不大,一双双睁着无神的眼,这个房是专门买给大户人家做丫鬟的。
看着这些人,如同性口,任人买卖,人总是很可悲,动物是大欺小,强欺弱,人又何尝不是。
看着牙人望着那些被买卖的女人的那种高高在上的眼神,觉得可笑而可悲,人总习惯分个三六九等,总喜欢在分等级比自己下一级的人面前显示自己的高贵,其实谁不一样是牵线的木偶,所不同的只是拿线的人,或者说系身上的线。
许多人总自以为可以掌控别人的命运,其实他的命运又何尝不为人所掌控。
生命是如此可悲,与云烟般随时可能消失不见,常常不懂为何而活又为何而死,总苦苦追寻以为自己要的,到最后却发现追到头不过也是场空,水月镜花!
“姐姐,买这个小妹妹好不,她好可怜,才只有十二岁,说是被她父母买掉的。”回过神来,我看了看米饭所指的女孩,很小,怯生生的,瘦得只有一把骨肉。
我俯下身子,眼里有点疼惜:“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鱼。”女孩害怕的看了我一眼,又害怕的低下头。
牙儿在旁边献媚的说着,“这女孩很小,脸蛋长得也不错,现在买了可以做丫头,以后长大了,也可以买去别的地方,夫人真是有好眼光。”
我有些恶心,他当我是在买什么,虽然我认为现在的我很淡漠,可我却厌恶他那种眼神,我没有说什么,再转了转,然后转到一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年纪略大的女人,牙儿看到了,有些错愕,然后讨着好说到,“这个女人不怎么好,她是个哑巴,被他相公买掉了,她年纪有点大了,可能放错房间了。”然后叫人想带走这个女人。
“不用了,她我买下了。”不知道为何,这个女人那空洞的眼神,让我看了有种想流泪的感觉,总觉得透过她就如同看到曾经的自己。
“你们中谁女红做得好。”问了下其他的几个,然后在其中再挑了四个看得顺眼的带走,没有再看别的人,他们与我无关。
“夫人,不需要找管家一类的么,牙房有专门训练好的管家,还有厨娘,以及乳娘,年轻的小伙子也有。”听了牙人的介绍,我再找了两个小伙子,却没有找管家,厨娘也没必要,米儿就是我厨娘,我嘴巴不挑,能做饭就行,前面买的丫头也都会做饭,没必要再买专门的厨娘。
于是付了钱,我带走了这些人的卖身契,到了买的庄园,我交代了下米儿,便和米饭坐着马车去看正装修的店铺了。
很是简单,古代谈不上现代的装潢一类,我只是叫人做了张木头桌子,再让他们做了用木头隔出两个小空间做试衣间,再找人定做了两块青铜镜。
小米饭儿跟着我很是希奇,应该是没见过这样的店铺,我笑了笑,跟她说了我开女装铺的一切事宜。然后再去买了些盆景,以及花种,近夏天了,天气有些热,买了些东西我们变回到庄园,庄园里,这些人正忙着打扫着,米饭看了看,兴冲冲的要去帮忙,可到过之处发现却是越帮越忙,我笑着拉开她,带着她来到了,我叫米儿预先打扫的房间,忙碌了一天,我很是困倦,扶了下腰,我秀气的打了个呵欠,饭儿看到了,乖巧的眨着眼睛跑出去了。
眯了会,靠在床上,看米儿和先前买的哑巴女抬了些东西进来,想要帮忙,米儿死活不许,看了看自己,确实也不合适,于是遍就靠着床看着他们忙。
一会功夫,我原本简陋得只有床和桌椅的房间也变了,里面放了张屏风,靠窗的桌子上放了一盆兰草,打着花苞儿散发着清淡的香气,很好闻,原本有点斑驳的墙壁挂了几副简单的字画,而房间放了些女孩子气息的东西看起来不奢华,朴素而舒坦,我点点头,很是满意。
叫哑巴女上前,我问她叫什么名字,她很淡漠的看了看我,然后一阵指手画脚,我看了看,皱了皱眉头,对她说:“你认识字吗?”她黯然的摇摇头,我于是说:“要不我先给你改个名字,以后教你认字,你会了再告诉我你叫什么好了。”
她点了下头,“昨日种种昨日死,就叫今娘吧。”听了我的话,她陷入沉思,我没有说什么,让米儿带他下去。
昨日种种昨日死,话说来总简单,自己却何曾真做到。